现在么,也算是在临时维护起来的地方进行送别仪式。
爱德华在最前面和塞莉进行官腔对话。
“非常抱歉,大小姐,给您留下了如此不愉快的回忆。”
“不,我非常愉快,我只希望爱德华市长今后也能一路高升。”
“非常感谢大小姐的——”
“——”
“——”
客套话是遗传接着一串,必要的形式走完,他们也在伦敦城外集合了。
他们是谁呢?也就两个人,公主和安妮,莉亚是选择回瑞罗菲尼写报告去了,多半也是不愿意掺和之后在爱丁堡的事。
魔法使对未知并不是充满了渴求,他们只对自己专业内的东西会有渴求。
本来莎夏也是要闹腾着跟着来,好在是罗伯特拉住她,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是当爹的,这点事情还是会做的。
集合之后的塞莉并没有催着直接离开,而是特意看了一眼身后的伦敦。
“公主,你说我们瞒着红女巫他们出逃,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就算追上来,也会有解决的办法,大小姐不用担心。”
“也是——只是啊,公主,你说你在伦敦呆了这么久,感觉伦敦怎么样?是不是一个不错的城镇?”
“我也不知道,只能说之前给人的感觉还不错,至于现在——我是感觉城镇内的气氛有点特殊的变化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哦哦也不清楚,就是有这种改变了的感觉。”
“矛盾一口气爆发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只要领导者有能力,未来还是非常美好的,只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未必会朝着精确计算的结果上发展。”
“...”
“威廉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聪明,但这里的一切,还是值得期待的。”
“期待吗?”
公主看着伦敦,也只是耸了下肩,她可完全不在乎之后的样子。
——
伦敦的夜晚,漆黑的大街上,灯石的光亮消散了。
保释出来的拉格纳看了一眼路灯,也只能抱怨了一句。
“连到平时根本不会坏的灯石,也在这次的暴乱中被破坏了吗?这还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话音落下,颤动的灯光之下,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展露了身形。
拉格纳定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满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弄得这么神出鬼没的,你们到底是想要吓谁?”
他认知之中的仇杀队成员,却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朝着他冲了过来。
那是仇杀队根本不会使用的短刀,锋利的凶器刺入了他的腹部。
感觉到疼痛,却没有哀嚎的拉格纳倒了下去。
行凶者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一刀又一刀,而此时的拉格纳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哀嚎的想法,死亡的恐惧并没有出现,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一个梦境。
只是耳边的声音,还真的让人不那么愉快。
“是你!让我们伦敦陷入混乱!是你让我的父母死在了暴乱之中!是你,让我无家可归!是你——”
所有负面的恶,都朝着拉格纳涌来,那些他应该背负的,不该背负的,都汇聚在了他身上,这也不是她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当然所有人都认为一个人有罪的时候,那他就是有罪的,这是无法争辩,也无法抗争的命运。
为此,他选择了放弃争辩,理性的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
无所谓了,他已经不在乎了。
看着面具落下,那只不过是一张非常普通的脸而已,一张平平无奇,却深陷于自己幻想之中的脸。
——
看来陷入了幻想之中的人,不只是我一个。
——
次日,伦敦的角落里,人们发下了拉格纳的尸体。
身中二十多刀,失血过多而亡。
治安队根据遗留在现场的面具判定,是一种特殊的怪物再此行凶,并且警告所有市民,晚上尽可能不要出去,避免遭遇不测。
也是在此时开始,针对罪犯和暴徒的残害犯罪,持续不断的发生着。
伦敦,慢慢的在自己的幻想中,走向了与法制截然想法的道路,而身为伦敦市长的爱德华,并没有要阻止得的意思,背负了骂名的仇杀队,也没有要澄清的意思,而治安队他们虽然试图调查,却被双重限制了权力。
慢慢的,所有身处于这个城镇之中的人们,都丧失了真实感,都慢慢的开始觉得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一个自己编造出来的幻境。
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完全错误的道路,而这个犯罪方式,以及犯罪动机,也在数十年后,有了明确的定义。
——
模仿犯罪
——
可无论多么美好的梦,都会有醒来的那一刻。
只是伦敦的梦,还会持续很久很久,因为梦醒的时候,就是泡沫彻底破碎时刻。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那就注定无法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