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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个随即排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那液体一落地,就迅速凝结,顺着软晶罩的弧度将萧重和殷玲的脚牢牢地粘在地上。不过两分钟,软晶罩四周,沿着三角凹槽,已经凝结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大胶柱。
萧重向外射出软晶,发现软晶穿过胶柱有些涩滞,不像穿过其他物质那么流利。
萧重感觉不妙。臭小子高明的计谋不会这么简单,可能还有更可怕的手段在后面。他连忙吩咐奴儿保护好殷玲,将奴儿推入殷玲的身体。
这时候,“嘎嘎”声传来,v形凹槽的三面墙忽然都后退一尺,萧重还在推测将要发生什么事,他和殷玲却旋转起来。
旋转是由脚下的地面带动的。原来v形槽的下面就是一个转盘。转盘一转,被粘在上面的两人也跟着旋转。
旋转越来越快,不过几秒钟就达到了每分钟两千转的高速。
萧重只在刚旋转时徒劳地切割了一下脚下的旋转设备,就很快被离心力甩得头昏脑涨失去了思考和行动能力。不过几秒钟,他就昏了过去。
那转盘足足转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然后,大墙后退,恢复到原状,一身红色衣裙的红界和贾明说笑着走进来。
红界来到胶柱面前,得意地摸摸三角形胶柱凝涩的胶面,自语道:“孪主先生,你还是落在我手里”
胶柱是半透明的。透过淡黄色,能看到里面萧重和殷玲的样子,他们就像玛瑙里的虫子保留着昏迷前被凝固的姿态。由于胶柱和软晶罩固定了里面的空间,他们的姿势已经不能改变。
胶柱里萧重和殷玲以奇怪的姿势站立着,两人呈现y形,下半身紧靠在一起,而头部和胸部则向后弯曲,可见萧重在昏迷时仍然紧搂殷玲的腰。此时两人后仰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他们紧闭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们没有出血,你看他们死没死”红界仔细端详着问贾明。
贾明也在认真观察,沉吟着说:“要是常人,早就死了。可他不是常人。”
“既然这样,那就再转一个小时。完了包装,下午装机。一号,你亲自押运,亲手把他们扔进菲律宾海沟。”
“好吧”贾明用假手敲敲墙面,胶柱又旋转起来。
胶柱高速旋转,发出呜呜的声响,里面的人影变成了一道道模糊的色段。红界站在一边看着,脸上始终是得意的微笑。贾明则一直紧盯着胶柱,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小时过去,转盘停下来。红界上前看了看,里面的两人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向贾明点点头,贾明掏出手机喊了一句。
一会儿,来了两个抬着一个长长的塑胶圆筒的工人。他们将胶柱下的圆盘拆下来,连胶柱带圆盘一起装进圆筒,然后将圆筒抬起。正要走,贾明喊住了他们。贾明对一个工人说了句什么,那个工人跑出去,一会儿拿来一个冲击钻。
贾明提着冲击钻,对着萧重头部位置用力钻下。那钻头很快钻透了胶层,但将触到萧重的脑袋时却停止了前进,无论如何用力也钻不下去,甚至连钻头就磨红了。贾明皱着眉头呆了一会儿,悻悻地扔掉冲击钻。
工人将圆筒抬到胶液喷头下,放出些胶液,将胶柱的三条边和圆筒壁粘在一起,又从另一个龙头里放出强酸,填满余下的空隙。然后,盖好盖子,打开侧壁上一扇暗藏的门,抬着圆筒走下楼梯,将圆筒放在下面房间里一台很大的机器上。
一个工人开动机器,圆筒转动起来,那设备在圆筒表面缠上了一层层带胶的碳纤维布。直缠到五公分厚,工人们才将圆筒抬下来,塞进一个铅桶里,盖上盖子,又将盖子焊死。再用吊车将铅桶装进一个长方形钢制货柜。
看到工人干完了,红界离开屋子,指挥工人清理外面的水泥管,留下贾明在屋里看守。
一个小时后,竖管阵被清理出来。被水泥管挡着的底层门打开,一辆货车开进来,贾明监督工人将货柜吊上车。然后,贾明跳上车,押送货柜到达机场,又监督货柜装进飞机。
第九节 高空脱困
“相公相公快醒醒”
萧重在奴儿的呼唤声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全身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脑袋昏昏的不能思考。他发现自己侧躺着,双手还搂着殷玲的腰部。
“奴儿,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飞机上。要是相公再不醒来,几个小时后,我们会被扔到海底,那时候就出不来了”
“啊奴儿,他们把我们怎么样了”
“相公自己看吧”
奴儿说着,把他昏过去后的经历回放给他看。萧重看了几个片断,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
飞机已经起飞五分钟。现在,他们被凝胶、酸液、碳纤维、铅桶和货柜禁锢着,而他现在已经非常虚弱。
虽然奴儿避免了他们血管和细胞的破裂,并通过转化二氧化碳维持了细胞的氧气供应,但每分钟二千转的高速旋转和持续一个半小时的巨大离心力撕扯,却中断了细胞正常的营养供应和代谢过程,给他们造成了很大损伤。他们的状况与患过一场大病无异。
萧重仔细体察了一下自己,觉得心跳呼吸正常,虽然颈腰四肢酸软,但是还能活动,便对奴儿说:“殷玲怎样了把她救醒,我们好出去”
奴儿说:“她和相公一样,没有大问题,只是精神自锁,需要相公叫醒她”
萧重连忙呼叫殷玲,一边叫,一边揉捏她的腰背。叫了十几声,殷玲才渐渐苏醒。
萧重首先感应到她对他的强烈思念,接着听到殷玲恐慌的声音:“老大你在哪儿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萧重搂紧她的腰,轻声说:“玲儿,我在这里我正抱着你呢我们很快就会得救”说着,他让奴儿亮起软晶。
在暗淡的光亮下,他看到殷玲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正定定地望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襟,那神情好像刚从恶梦中醒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老大”殷玲一把抓住萧重,放声痛哭,滚滚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萧重的衣襟。
“玲儿,你吃苦了你知道吗是你对我的思念让我找到你的虽然我也中了埋伏,被关在这里面,但是我见到了你。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不会放过那个臭女人”
殷玲渐渐止住了哭声,轻声说:“老大,我原来好害怕,怕再也见到你。他们用电流折磨我,用噪声刺激我,我忍受不住,只好昏迷过去。我怕反复做下去会醒不来。那时候,我好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想给你做饭洗衣,好想让你抱着我我几乎绝望了现在好了,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殷玲的真情深深感动了萧重。他不由想,有一个别无所求、一心爱他并为他奉献的女子,不正是他此生的幸福吗他不珍惜这样的女子珍惜什么一时间,他心里充满了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