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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有意用真气喝出,无形之中透着几分当年九龙君睥睨天下的气势,虽不足万分之一,可却让女子怔仲当场。
只一步,罗川出现在女子面前,拳如星坠,从上往下,猛然劈打向那人头顶。新生的真气在罗川体内陡然加快运转,引动前所未有的磅礴气血激动翻滚,“嗡嗡”的鸣响声从骨头间绽出,无论声势还是力量,都比击杀庞关和柳少阳时要高出一截
这一劈拳罗川用尽全力。
不管是为吕平报仇,还是出于自身考虑,罗川都不得不将此人永远留在此地。
他先是出其不意,再以声势威吓对方心神,瓦解对方信心,最后雷霆出击,却已在渐渐融合九龙君曾经的杀伐经验。虽远不及九龙君的千万分之一,可对罗川而言,已是长足进步。
脑海中又闪过那段口诀,仿佛是在劝人向善,又好像在讥讽这世间的虚伪。
“慈悲”罗川的眼眸仿佛蒙着一层迷雾,他的心中隐隐悟出什么,却又有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薄纸。
劈挂之拳猛地砸落,罗川只觉体内真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已将两脉七轮中的任脉打通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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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亲情
一拳砸出,罗川只觉心里堵得慌,他明明已经悟到了什么,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
九龙君前十七年的故往记忆飞快掠过脑海。
一瞬间,罗川忽然明白,为何被仙家宗门评为天赋奇差的九龙君会一朝奋发,从灵猿衔来的无名功法中参悟出十八式妙法天剑,从此踏上证道之路。
世道不公,少年蹉跎。
仙道无情,生死由天。
我魔慈悲,却因大道已证,我不慈悲,只为证得大道。
“我魔慈悲我不慈悲”
罗川目露狂喜,那一扇窗户纸终于被捅破,如破冰融雪般轻松。虽然和自创法门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可却让罗川瞬间明悟了无名心法的真谛。
十五年来被父亲遗弃,孤府独活,强笑落寞,隐忍偷生,前路迷茫罗川虽没有遇到九龙君对大小姐那般生离死别的恋情,可他所遭遇的困苦和危险,一点不比九龙君少。
侯门深似海,杀机重重天。
只因天地不公,仙道无情,想要证慈悲,却需舍慈悲
新生的真气运转速度达到一种惊人的程度,弹指间,任脉全部打通,开始缓慢的向督脉进发。而罗川重重砸落的一拳,也陡然一变,落在青衣斗笠女子眼中,竟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错觉。
那一拳宛如天外飞岳,十指绽放间,竟暗藏九种不同的变化,如九星连珠,无论哪一种变化都彻底的封住了她的退路,令她难以逃避。
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在女子心头,她不再藏着掖着,双掌掌心溢出紫sè电光,左手画出圆弧,从侧面奔袭向罗川的腰眼,右掌劈如横刀,绽放出当漫天掌影,迎向罗川的劈挂拳。
真气之力从女子双臂间涌出,势大力沉,如雷霆奔腾。
大空灵境,相当于筑基的第二个阶段。
而女子能掌化雷电,更是说明她对七法遁术的领悟已达到极为高明的境界。
轰
两人拳掌相击,青衣斗笠女子娇躯剧颤,暴退出五步,罗川则只退了半步。
罗川尚未凝炼出真气时,便能击杀大空灵境的柳少阳,功力接近大空灵境。而今凝聚出真气,真气运转时带动的力量,加上九死一生功淬炼出的肉身之力,已经稳稳超过了大空灵境的功力。
罗川被雷法真气侵入体内,五脏微麻,可转眼间,新生的真气涌了过来,轻松化去雷法真气。
一招过后,罗川信心更盛,jg气神再度攀升。
眼里jg芒闪现,罗川脚底不停留,拳如飞山倒坠,直取女子头顶。
面对来势汹汹的罗川,女子忽然一笑,闪身跳出战圈,掀开斗笠道:“是我”
当罗川看清女子面容时,他心中一愕,拳势已老却被他硬生生止住。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罗川忍住胸腔中翻腾逆袭的气血,狐疑的盯着女子。
女子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可实际年龄已有三十,高挑冷艳,胸部挺拔,标准的美女。然而在罗家次府,她的名声却不仅仅来自于她的美sè,更因她是罗家乃至整个白玉京世家里唯一的女少主。
“你真是叫人吃惊。”罗敷美目涟涟,上下打量着罗川,和十多ri前青云厅中相比,罗敷的神sè明显温和许多,眼中有惊叹,也有柔情。
一时间,罗川脑中闪过数个念头。
早在修炼九死一生功发现气丹未被全废时,罗川便觉得这位次府女少主有猫腻,那时罗川忙于修炼,并没深想。如今看来,罗敷对自己善意远大过恶意,刚才激斗时她也没下重手。
被罗敷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罗川心中发毛,暗想莫非那些无良说书人口中的狗血桥段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小年纪,好会隐忍。和你爹一样。”
罗敷淡淡说道,语气里的幽怨,即便罗川也听得出。
狗血来了。
罗川既有些抵触,又有些好奇,眼见罗敷美目隐有雾气,不由问道:“罗少主认识我爹”
“当年罗家,谁不知道次府罗夫子。别这么见外,你喊我姑姑吧。”罗敷收起幽思,笑着对罗川道。
她笑起时如明花绽放,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有损坏她的美丽,恰如美酒佳酿,越是久置越显甘冽。
“姑姑”罗川皱了皱眉,淡淡说道:“罗川只是罗家次府旁支庶子,高攀不起。”
罗敷脸sè一僵,随后反应过来。她这么做,很容易让罗川以为,是因为她发现罗川的真正实力才刻意套近乎。
罗敷正要解释,就见罗川向她拱了拱手:“那ri少主手下留情,没有废尽气丹,罗川铭记在心。罗川本就无父无母,如今又是戴罪之身,若和少主攀亲攀故,对少主不利。少主若无它事,就请回吧。”
看着一本正经、眉宇间却掩饰不住冷漠疏远的罗川,罗敷顿时明白。
“你是在怨你爹当年不辞而别”罗敷问道。
罗川没有说话。
“谁愿意离开自己的至亲舍得骨肉分离若非迫不得已,你爹他又岂会离开你。”罗敷叹道。
罗川沉默。虽说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可每当看到别的支系子弟再不济也能享受父母照顾、天伦之乐,他却永远孤伶伶一个人,无依无靠,心中难免郁郁。
对于那个在自己六岁那年不辞而别的男人,罗川感情十分复杂,连带着,对整个罗家都没有什么归属感。
“你七岁那年和族学的兄弟打架,被他们关进族学后面的枯井,你在井里睡了一夜,醒来时已在屋里。”
“八岁半时,你想去找你爹,从马厩偷了一匹准备进贡给王室的宝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