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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冠柱和石井对望一眼,也立时放了手中的两个辽国商人,急急奔了过来,在江烟波身旁说道:“此地不亦久留,先走为上。”
江烟波奔过去看着早早出现的那片怪石嶙峋之处,实在无看料知沈二郎此时藏身何处,恨声道:“沈二郎,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
空山寂寂无人作答,江烟波一跺脚道:“反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都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下次别再我找我”说罢转身抱了早早就走。
张冠柱趁此空当扶了地上万成和猴子检视了身上的伤,虽说不轻幸好未有置命之处,简单的止了血,于是背了两人便离了开去。
剩下那些个回纥士兵对望几眼,终有三个不愿降于李元昊的奔过去跟着江烟波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虽然心中明知此一去流落飘泊生死未卜,却仍不愿就此降于李元昊。
李元昊也未阻止他们的离去,只是思索着未曾露面的沈二郎怀着个什么心思,这当又是暗中跟着江烟一起离了开去,这是留在了这里。
他不发话,下面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不敢擅自行动。
直到好了会李元昊自己醒过神来,才说道:“把这两个辽国商人放了,好生侍候送往辽国夷离堇府上,这些土匪全数斩首,脑袋也一并送往夷离堇府上。说罢转身而去。哪管身后那些土匪在叫屈连天的声中,鲜血喷射,身首异处。
就算是石井把身上的猴子交给一个回纥士兵,自己抱了早早,一路上江烟波仍是脚下跄踉,口中叫屈连天,愤恨不已,时不时把沈二郎这个负心汉拉出来骂上一阵,直到石井再也看不下去,在她耳畔说道:“小姐快走吧,姑爷压根没有来,那是我噱李元昊呢”
江烟波大惊看着早早问道:“怎么回事”
早早看着江烟波脸上的神色不安的说道:“是石叔叔教我的。”
石井道:“我们先赶快离开这里,等有时间了,我再跟小姐解释。”
江烟波再无废话,一行人极快的离开了这里。
等一众人顺着祁连山又往里钻了半天,到了晚间借宿在山中的一家农家时,石井这才对江烟波说了实话,原来石进先前就觉出心中隐隐的不踏实,却又不敢执意违抗江烟波的意思,于就你就借平日带早早去玩时,借着玩游戏的由头,教了她这套把戏,这天见落雁峰唯一的下峰之路下面就是李元昊带来的大队人马,而后山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决计是逃不出去的,更可况众兄弟都在,于是和张冠柱一商量便用了套把戏,把早早放在了大石后面,交待了什么时候妈妈说让杀人,就让早早出来,按先前教好的话说。他和张冠柱则押着两个辽国人出来。反正在这两个辽国人杀于不杀于李元昊很重要,但对于他们屁关系没有,反正甘州不是西夏的就是辽的,怎么也轮不大宋有半点好处。
江烟波听了目瞪口呆半天才道:“我原以为我算的最精呢,结果却是一塌糊涂”
石井听了这话,和张冠柱对望一眼道:“其实我们还是挺佩服小姐的,从辽国朝庭的反应,到李元昊的处境都算无遗策,唯一没算到的就是李元昊没派姑爷来这把最顺手的刀来罢了。不过正如小姐所说,既然李元昊极怕他与小姐接触,从这里也正能看出李元昊对姑爷看重的紧,而姑爷对小姐却也是看得的紧,只要我们把小姐的消息递给姑爷,不怕姑爷不效力咱们将军。”
对于那三个忠心追随至此的回纥士兵,万成没敢全交实底,只简单的对三人说,自己这些人都是汉人,跟着小姐前来寻夫回宋的,姑爷就是沈二郎,以后绝不会让这三人吃亏。
这三个士兵所守的都是当初被沈二郎攻破的东城门,对于那个涉护城河,攀城墙都如无人之境的沈二郎都是又恨又惧,但想想,这小姐跟李元昊已经翻脸至此,又焉知以后小姐跟沈二郎不会翻脸。又或是小姐和沈二郎未反目,而是小姐和她的父亲以及这些手下却是反目呢,这在大草原上都是不什么希罕的事。反正自己三人也是前路渺茫,且先跟着这些人再说吧。
第二日众人又往里行了一日,才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窝里,安置了猴子和万成在此养伤。而张冠柱却带了一个回纥士兵去甘州打探消息,也顺便接应王长顺,于是两人各自挑了一大挑柴,又粘了花白的胡子,乔装成了进城卖柴的老汉。
、机关算尽梦惊魂
“杀了他们两个”耳畔传来江烟波铮狞的厉喝,王冠柱和石井两人手中刀往回一收,两个辽国商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李元昊近在咫尺却相救不及,不由心中大怒,手一挥两名亲随就要杀掉江烟波,却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一身青衣的沈二郎从怪石中显身。
李元昊怒道:“这个女人杀了那两个辽国人,我们辛辛苦苦打下了甘州就要保不住了。”
沈二郎一脸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城丢了可以再打,江烟波只有一个。”
李元昊怒不可谒的说道:“若她全心全意的爱你,我也认了,可这个女人跟本就不爱你,若她有半分喜欢你,又能怎么会舍得骗你自断一臂,若是真的喜欢你,别说一条手臂了,就是你流一滴血,她都会心疼的不得了,可你看看这个女人对你除了欺骗和利用之外还有什么”
沈二郎从那些怪石中飞身而下,来至李元昊的跟前叩着李元昊的肩膀说道:“元昊,当日你我结义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现在都两个老婆了,我为什么一个都不能有”
李元昊放软了话道:“我把馨之还给你怎么样她也一直都喜欢你的。”
沈二郎笑了笑道:“那不一样,我喜欢烟波就像你喜欢你的王图霸业一样,让我放下烟波,除非你也能放下你的王图霸业,你能吗”
李元昊闻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却不想沈二郎一把捉着李元昊竟至落雁峰北山的一面,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沈二郎声音格外温暖的说道:“元昊,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怎么样我放下我的江烟波,你也放下你的王图霸业”说罢便扯着他两人一同向那悬崖下坠去。
眼前是不断飞掠的影物,耳畔是呼呼的风刮过。李元昊却大声惊叫道:“我不要死,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把我给送上去。”
沈二郎仍未恼,只是说道:“你后悔了吗那我送你上去。”说罢把李元昊甩了上去,而沈二郎却更快更急的那拿悬崖下坠去。李元昊大声的叫着沈二郎的名字,可沈二郎却已然坠落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点,而被抛上来的李元昊双脚落地,却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不见半个活人。
李元昊慌不择路的往回走,却撞见了两只又高又大的灰熊向他攻击而来,李元昊拔了腰刀出来,可是当他一刀砍在一头熊的身上后,那头熊不但没能倒下,相反流出的血,更击发了熊的兽性。一掌便向李元昊的头上扇来,李元昊心道:“这下死定了”可他又极不想死,祈求着会发生什么奇迹,可以救他一命,接着寒光一闪,一道血幕扑来,却没有剧痛没有传来,睁开眼前眼前看去,一袭血衣的沈二郎手中拿着还滴着血的长剑,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笑道:“我叫沈二郎。”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一般。
李元昊张口道:“你不是已经”
沈二郎笑道:“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这时又听见自己的亲随们在遥遥的呼喊:“大王子,大王子,沈队长。”这才放下心来,口中说道:“二郎跟我回去吧”说罢便去拉沈二郎。
不想沈二郎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好了,他们找你来了,你自己跟他们回去吧。”说罢整个人的人影便散了开去。
李元昊心下大急,向前猛然一扑,身上出得一身冷汗,环顾四下却见自己却是自己甘州帅府之内,俯案而睡,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
自完美的处理了人质事件,李元昊却有些没精打采,虽说平安的保下了甘州,但为此失了沈二郎这个内可防刺客外能突袭攻城的大将,却也甚为不值,因此这日便一人在房内独自饮了些酒。正自心伏不定想着刚才的那个梦时,却听到窗外传来亲随们叫着,队长回来时,立时便皱了眉,沈二郎走后,李元昊心绪不佳,也没升副队长的职,这时以为亲随们为了巴结副队长私下乱叫,正待发作时,却听见沈二郎的声音毫无征兆传来时,李元昊几有些不想信自己的耳朵了。待奔出去见院子外面沈二郎仍是如当日走时那般,身上一身西夏人的羊毛衣,背插长剑,头随意插了一根铜钗挽了头发。身后跟着当日和他一起离开的十名亲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