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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品评着,这只是第一回合,大家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却见吕牧听得风声巨变,巨谷之中亿万刀锋尽数向他斩来,蓝宗义距离他只有三拳,身上背劲气隔绝,那些刀风刮到他周围全部转向吕牧。
吕牧心念一动,一顶金钟罩在身上,前一批的刀锋斩到金钟之上,击得钟声如雷,发出尖啸和闷响,但见那钟上一道一道的裂纹慢慢蔓延,逐渐扩大,最后终于抵受不住狂烈的风刀猛然爆碎。
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怨
这钟已碎,蓝宗义双指一挥,无数刀锋化为巨斩,蓝宗义猛然跳出木板之外,单脚立在铁索上,巨斩轰然落下,绵延数十米,吕牧微微皱眉,两顶金钟忽然出现,嗡嗡作响,震得周围树木都在摇晃。
刀气绵延不绝,一层一层叠加,世上万物,水流不尽,风动无形,都是取之不尽的,只要蓝宗义修为足够,他可以坚持这刀气永远不绝。
“好强的禅功,难得的是他将禅功融合战法,合二为一,以意御物,玄气几乎一点都不浪费,跟上次我用七感御刀击败无垢是一个道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个研究家。”
两道金钟也即将碎裂。
“吕牧只守不攻,莫非还有后招”
“可能被师伯祖压制的难以脱身了,这地方踩空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是天人界,坠落下去就是个死,吕牧看来不敢乱动,而师伯祖经常在这里修行禅功,熟门熟路占了地利。”
“唉。”白髦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战局立变,吕牧两道金钟防御力已经很不错了,但蓝宗义的刀气源源不断,他很快觉得玄气顶受不住,忽然将自己的玄气撤去,那刀气忽然下落,吕牧一个闪身飞在空中,如猿猴般握住了铁索,一个弹射跳上天空,那刀走空,吕牧端端正正再次落在木板之上。
而这正给了蓝宗义空子,吕牧刚刚落下,立足未稳,蓝宗义一掌轰来,稳如泰山,吕牧已经避无可避,唯有用金钟护体。
“轰”
“什么”所有的弟子张大了嘴,就连白髦也紧锁着眉头,连连叹气不止,发生了什么
“吕牧为什么要这样傻了”
吕牧未必是傻了,只是有些事并非要用武力解决,特别是人心的事情,吕牧最后没有选择用金钟护体,也没有用禅火消耗蓝宗义的修为,他没有闪避,而是挨了这一掌,结果是什么他最明白,他也劈出一刀,这一刀毫无花哨,正斩在蓝宗义的脖颈处。
肩骨碎裂,内府出血,吕牧牙齿都是红的,他知道这时候笑不好看,就没有笑,他只说话:“满意了”
“你为什么”蓝宗义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唯有白髦明白,白髦叹道:“先生就是先生,小小年纪,做出的事却总能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这次师兄的怨念终于能放下了。”
没错,吕牧的刀没有斩下。
蓝宗义出掌的同时,吕牧最初的反应就是以金钟护体,一刀斩了蓝宗义,同时出手的话,吕牧的刀明显要比掌更快,他有足够的时间斩了蓝宗义继而惊险躲过这一掌,最多被掌风擦伤。
那一刀落在蓝宗义脖子上,看那样子,只需稍作下落,以开过锋的燃灯法刀,完美切开蓝宗义的大动脉。
蓝宗义见刀落下,这一掌终于稍作回收想回防,没想到吕牧停手了。
“惊险,吓死我了,好惊险”有人长长出了口气,刚才还以为吕牧真的要斩了蓝宗义。
看来战力已经没了疑问,吕牧是可以宰了蓝宗义的,无论从防御力和攻击速度来说,吕牧都没有败的理由。
“太可怕了,吕牧简直就是神”
“你到底为什么”蓝宗义吼道。
吕牧叹了口气:“前辈,杀人容易,但要解开一段恩怨就不容易了,如果这次我任着性子给你一刀,你死了,不但一口恶气没出,还死不瞑目,你的徒子徒孙一定找我报仇,那时候我还要杀多少人才够”
蓝宗义沉默了,是啊,为了他,他的弟子要是死在吕牧刀下,他怎么忍心
吕牧反问道:“难道真的一位摇虏因我而死我不过是个借刀的人,想死的人是他,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忍受不了失败,既然失败不如死了,那是一场政变,死的人是冤枉的,无论是领导者还是被领导者都是卷入尘世之中的一枚棋子,欲望操控着人命,谁都无法逃脱。”
“你一句冤枉就能解决一切你硬受了我一掌,以为我会就此原谅你”
“呵呵,前辈,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说的了,死的那些人全是摇虏和飞天王所导致,为什么要安在我的头上就算我愿意接受,能做的也就是用我国师的身份大祭亡灵,如果您下山的话,此刻就会看到全国上下一片缟素,吃斋礼佛,超度亡灵,如果您还不满意,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蓝宗山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之中,恨意来得快,想要去的话并不容易,一段仇恨想要化解就更不容易了,蓝宗山究竟是真的恨吕牧还是再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却不知道怪谁而恨,只有他自己清楚。
“师兄,觉悟吧,如果一定要怪,你就怪我没有及时通知你,我任你处置,我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憋了很久,所以对我”
“白髦,你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了,你们走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蓝宗义立在木块之上,垂手而望,仰天一声长啸,待众人走后,他满面悔恨,冲向了山的对面,来发泄他的迷惘。
“他应该跟快就能想通,师兄一直是我敬重的人,但人总有缺点。”
吕牧道:“人的修行就是不断克服缺点,改正错误,解开迷惘的过程,说到这个,我对此有了一个想法,要立刻跟禅尊商量。”
商量什么
白髦不知道,他只知道吕牧跟禅尊谈了很久,禅尊也不时发出笑声,调侃吕牧太过奸诈,还没开始对决,就早早算计了别人,真是够坏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