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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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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的白色身影在落地前戛然停住,李温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牢牢托住她,她撞进他怀里,白色红色两道明丽的色彩紧紧交叠在一起。

“我接住你了。”他语声淡淡,低头看着她。

笙歌缓缓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凝视着他,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让我死。”

李温放下她,站起身弹了弹膝上的灰尘:“我从不说谎。”

笙歌愣了愣,俯身捡起李温为了接住她而扔到地上的梨,脸上红云久久不能褪去。

虽然这是李温的心境,我不能读到笙歌的心思,但同为女人,我最能感觉到她的心意,而且信心十足,这种感觉绝不会错她爱上了她的主人。

虽然大唐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但这世上既然连我这样的死人都可以存在,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也没道理被封杀。但我不明白,好像从笙歌第一次出现,她就是爱着李温的,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爱,而是好似她爱上他,远在她认识他之前。

我想的入神,想走的近些观看这个故事,想着仔细观察或能发现一些细微的线索。迈开步子才想起来我是站在主殿的屋顶上,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脚踩空栽了下去。

墨白正从主殿里走出来,饶是他身手再好,也避不开已经落到眼前的我。于是干脆利落地撞到他怀里,把他撞到在地。

我被他护在怀里,丝毫没有受伤,反而觉得飞下来的感觉实在爽。好在此时是在心境,没有重量,墨白纵使被我压倒,也没有被压得太惨。

他撑着地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仰着唇角调笑:“笙歌为了被李温抱,故意从树上摔下来也就罢了。你这样,难道也是为了投到我的怀里”

原本还对他抱有一丝歉疚,被他这句话打消的烟消云散,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还不忘往他怀里打一拳,瞪着眼大叫:“我才没有想要你抱”

我是真的想的入神,忘记了身在房顶。因为体会到笙歌对李温的感情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自己。李温喊她一声姐姐,就像李湛生前喊我一样。我像笙歌喜欢李温一样的喜欢着李湛,李温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不能用同样的感情回报笙歌,就如同李湛,直到死也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我想,我和笙歌真的很像。

荷塘旁的梨树下,李温从笙歌手中取过梨子,从袖口取出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将皮削尽,那双手和梨肉一样白里透着银光。最后从梨子上削下一块,拿小刀插着递到笙歌嘴边。我有点吃惊,这样亲昵的动作。

笙歌眼里放出光来,开心地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得,却使劲摇摇头,正经道:“梨子是不能与人分食的,在我的家乡,分梨吃的两个人最后会分离的。”

李温的手顿了顿,将另一只手里的梨也递到她面前:“那便全给你吃吧。”

笙歌推回去:“梨子属阴,对你的戾火症有好处,还是你吃。”

“你吃。”李温继续固执地伸着手。

我无语地摇摇头,对墨白抱怨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也要推让半天,再摘一个梨子不就好了。”

说完就觉得很奇怪,起初以为李温只是高坐在王座上,薄凉冷艳,遥不可及的王,却没想到还有这样温和柔情的一面。

“如果不是明知不可能,我一定会认为他是爱上了笙歌。”

“难道不是么”墨白问。

“难道是么”我反问他:“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为情,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

墨白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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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流年不复

李温由于戾火症,一年四季都睡冰室的寒床玉枕,世人大多畏惧冬天的寒冷,但冬天对李温来说是天赐的礼物。

按照现实中的时间推算,此时应是李怡出征的第五个年头,这一年的开春,长安就将得到李怡战死的消息。

但在这方心境里,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与与世隔绝的清凉院着实没有关系。

原本以为夏天都平安无事的熬了过来,冬天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度过,然而谁也不料,就在漫天飞雪的一个寒冬深夜,他的病却突然严重到封印丝毫无法遏制。

他只着一条单薄外衣躺在寒床上,顺着床沿搭下的衣角酷似流淌的鲜血。他的身子已经被冻得冰冷僵硬,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宛如一个被冰冻的死人,而体内却热血翻涌,如同置身火海,五脏六腑饱受烈焰焚烧的煎熬。

笙歌瑟缩在他床头,看着他痛,仿佛自己比他还要痛,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水坝,汹涌流淌到李温的手背上,李温微微偏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却连抬起手帮她擦一擦的力气也不剩。

他曾经是个绝世的公子,有比女子还要惊丽的容貌,而此时,白到几乎透光的皮肤却如同一缎起了褶的粗麻,凤目不再有曾经的邪魅,甚至灰暗没有丝毫光亮,唯独一头银色的长发像染了月光,衬得脸色更加死灰。

他别过头去,不愿让笙歌看到他此时的丑陋模样,体内戾火袭身的痛苦让他说出每一个字都痛苦不堪:“我原本也活不过二十三岁,如今虽然早了几年,但若真的熬不过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或许是因为声音微弱,竟不似从前般冰冷。

笙歌紧紧捏着他的衣角,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什么活不过二十三岁,什么熬不过去,你可以长命百岁的,早早的去了,怎么会不可惜呢”

李温唇角蓦然浮起一丝苦笑:“你看看我,笙歌,”他转向她,在她眸子里,躺在寒床上的人如同一具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银色的长发和大红的衣袍衬得干瘪的尸体更加丑陋恐怖,他的眼里浮起自嘲的痛色:“看看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你觉得,这样的我也是在活着”

“王爷是世上最好看的公子,比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还要好看。”

她眸子里那个憔悴的人无力地笑了笑:“不用安慰我,姐姐。”

“不是安慰你,我说的是真心话。”笙歌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他没力气再与她争辩什么,闭上眼睛,笙歌的气息和房间里刺骨的寒气揉在一起。朔风忽的吹开正对寒床的窗,雪花呼啦飞进殿中。

他睁开眼,发觉连这样微小的动作也做起来也开始吃力,雪花簌簌吹进窗棂,半截圆月从窗子后露出来,像是有人在窗子外贴了一张剪纸。他目不转睛盯着漆黑夜空,浓浓的黑色映进他灰暗的眸子,映的他的眸子也如黑夜般暗不见底。

“这夜真长,怕是连曙光都不能再见到了。也罢,反正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这样冷清的死也没什么不好。”望着夜色很久,他终于攒出力气说话,从他得知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他就在每天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死期,他不怕死,他也说了,每天痛不欲生的活着,就算早一些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可他望着窗外露出的半截月亮,却开始犹豫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若说可惜,的确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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