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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谁敢欺负您啊,说来听听,朕一定为你做主”
“陛下,臣好端端走在路上,灯笼里的蜡烛烧尽了,正巧有个小太监打臣眼前经过,臣喊了他好几句也不应,只管往前冲,臣心里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谁知道话还没出口,就被打了。陛下,这皇宫之内居然有人敢对臣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是呀,皇叔劳苦功高,居功至伟,这宫里竟然有人敢对皇叔不敬,的确是太过放肆了”
闻言,宇文宽一惊,这话明褒暗贬,心中不禁恼怒自己方才说话时太过得意了,忙补充道:“臣只怕那贼人今日可以随意殴打臣,下次便要对陛下动手了”
“哦那人功夫不错连皇叔也打不过”
“那人身手敏捷,穿着一身太监服,可是太监哪里会有这样的武功,臣恐怕那是刺客”
这话说得情意绵绵,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真是在担心皇帝的安危,只不过听在两个罪魁祸首耳中就是别的味道了。
“他倒是会公报私仇,刺杀皇帝耶,好怕怕啊”乔雨薇讥笑道。
宇文西没说话,但心里想的和她差不多。他面上做出惊恐和愤怒交加的表情,似乎对宇文宽所说极为震惊,情感强烈到需要砸点东西来表达一下。
宇文宽望着脚边的茶盏碎屑,安慰自己皇帝一定是太过愤怒了忘记了他还站在这里。
“皇叔,那贼人现在何处”
“臣无能,让他给跑了。”宇文宽低着头,显得十分愧疚。
“那皇叔可看清楚他的相貌”
“臣臣只看到他穿着一身太监服。”说着,他又往墨宝的方向瞟了一眼。
宇文西原本还在和乔雨薇骄傲,说以自己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他看到脸,只觉得下午在刘大那里丢的面子总算是找回来了,便又看到宇文宽有意无意地瞄着墨宝,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截了当道:“皇叔该不会是怀疑墨宝吧”
此言一出,墨宝和宇文宽都把头低的更低了,不同的是,宇文宽还虚伪了一把:“臣惶恐。”
嘴上说惶恐,什么时候真正惶恐过
宇文西心中不屑,但还是道:“墨宝,你走上前让皇叔看看,也好让皇叔放心。”
墨宝依然上前,宇文宽忙摆手说不必,不过头倒是抬起来了,一番打量过后,摇了摇头,道:“那贼人比墨公公高一些,是本王唐突了。”
“皇叔看清楚了,也好安心,不过墨宝向来与朕形影不离,朕便知道不会是他的。”笑得十分开心,似乎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宇文宽闻言暗骂自己糊涂,这下把墨宝给得罪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必说是皇帝身边的,只可惜正如宇文西所言,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他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现在还一时冲动把人给得罪了,悔之晚矣
“皇叔还请放心,这件事朕会派人彻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晚上的,皇叔进宫是有何事啊”
宇文宽下意识望了望天,不过刚到酉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这也不算大晚上吧
“本王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陛下,江水城的事,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瞧瞧,有求于人的时候还自称“臣”呢,摆起谱来倒是称“本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这一拳打得可爽
话说,小皇帝现在还不够有男主气场呢,不过这是他慢慢成长起来的故事,虽然澜子也想快点写男女主互动啦,不过还要再等等再等等希望小天使们能陪我群么么
第17章 皇兄故事
殿外的走廊上,太监加了灯笼,仿佛想在黑暗来临前制造出光明的假象。
甘泉宫内。
宇文宽问:“江水城的事,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明亮的宫殿之中,摄政王拱手抬眼,问得诚恳,若不是年纪不大,俨然是一位为国为民令人尊敬的长者形象。
金玉软塌上少年皇帝坐姿慵懒,面色从容,接过墨宝取来的新的花骨瓷茶盏,似乎是嫌水温太烫并不直接饮用,而是用修长的十指慢悠悠转着圈把玩,听到摄政王的问题也不直接作答,就好像那是件抬抬手就能解决的小事。
宇文宽见到少年这样的仪态,心下一沉,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此事十万火急拖不得了。本王这几日殚精竭虑想了几个计谋,今夜过来便是想说给陛下听听,明日早朝之上陛下也好对百官有个交代。”
他说得热血,回应他的是少年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之后微抬的眼眸,和那黑眸之中幽深的黑和耀人的光。
“王叔莫急,此事朕心中已有定夺。”
“哦,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陛下有何打算。承蒙皇兄不弃,本王才有今日的地位,陛下若有什么难以定夺的地方,不妨我们叔侄二人一起探讨一下。”
然而宇文西内心很想说,父皇不嫌弃你,我很嫌弃。但他并不能这么说,只在心中与乔雨薇暗暗吐槽,面上还是一副高冷,皇帝架子端的十足。
“皇叔稍安勿躁,既然此事是皇叔有意锻炼朕,朕怎么可以走捷径,采用皇叔的主意或是与皇叔商量了之后,在百官面前称是朕自己的主意呢”
十分耿直的话,将追问堵的死死的。
宇文宽自然知道没这么容易套出话来,望着面前的少年眼神探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清楚,他的乖侄儿是像三年前一样好骗,还是在装傻充愣呢
他原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墨宝在宇文西耳边耳语了几句,便见少年朝他挥了挥手:“皇叔,朕要去用晚膳了,想必皇叔一定是用过了才进宫的,朕也就不留晚膳了。”
精明如宇文宽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在赶人了,仿佛要强调这件事情一般,布菜的小太监动作尤其大,碗碟碰撞桌面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他深深看了少年一眼,拱手告退了。
等到摄政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端坐着的少年突然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与方才那个端着脸的皇帝判若两人。
但你若是说他幼稚,似乎又有些不对,因为熟悉皇帝的墨宝知道,陛下其实是很生气。果然,宇文西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手里那个花骨瓷茶盏摔个粉碎,与之前那只黑釉茶盏的碎屑相爱相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