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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凝视着景帝道:“皇上为何要如此做”
景帝拿起棋子缓缓落下,不回答却问道:“十六弟觉得吕荣陷害老四的夫人计量如何”
轩辕墨寒脸道:“蠢人之雕虫小技。”
景帝抬眼,锐利的眼眸看来轩辕墨一眼道:“便是如此雕虫小技却让十六弟乱了阵脚。”
轩辕墨面容微僵。
景帝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道:“朕让人找了老四夫人身旁的婢女,那婢女还算忠厚,愿担了一切。此事朕已经让大理寺卿去审了。一旦那丫鬟画押,大理寺卿便会将其已细作之名问斩。”
轩辕墨眉头紧蹙。皇兄口里的婢女便是鸣鸢了,他一直在想鸣鸢为何会如此做,原来是皇兄。
景帝放下茶杯,看着轩辕墨道:“是是非非,对错与否便也只是当局者手中的棋子而已。朕以为十六弟当是明白的。”
轩辕墨沉默不语,的确让鸣鸢顶罪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大理寺判了,皇兄认准了大理寺断的结果,吕荣和宜妃亦无法。
景帝拿起棋子落下道:“回到十六弟问朕的问题上,为何任由宜妃对十六弟下药。朕原本以为,此事不必朕出手,十六弟当能解决的。但朕这次似乎看走眼了。所以,朕便有所顾虑,那女子该留否”
轩辕墨瞳孔猛的一紧,皇兄的话是说如若不是他醒来闯入兵部,大理寺卿不会及时地出现。顾梓菡只能是被吕荣凌迟而亡。顾梓菡死后,皇兄会让大理寺放出鸣鸢陷害顾梓菡之事。鸣鸢死,顾梓菡亦死,但老四的名声却保。
轩辕墨沉了声道:“皇上,臣弟以为皇上很明白那女子对老四的重要,皇上不会罔顾与老四的父子情的。”
景帝却淡淡一笑道:“十六弟那日留下的话朕当是明白。但”景帝眼眸微沉,“朕除了是老四的父皇更是这吴越的皇帝。如若牺牲一个女子能换吴越百年江山,便是断了父子情,朕亦然要做。”说着手中棋子落下,轩辕墨的棋子被逼入绝境。
轩辕墨心惊。对皇兄而言,其实心里继位之人早有,和他想的一样,是老四。但奈何老四却无兴趣。但如若顾梓菡被吕荣和宜妃害死,老四恐会为了替顾梓菡报仇而变了心思。皇兄这招走得甚好。
轩辕墨拿起一子,“皇上当是下棋的能手,但皇上却欠了考虑。皇上如此虽逼得老四出手,但一个失了心的帝王臣弟不知道会为吴越带来如何的百年江山。”轩辕墨手中棋子落下,险象环生。
景帝惊愕。
轩辕墨起身,“皇上,那女人出不得事。老四的痴和皇上是一样的。如若皇上想给吴越留一个创世明君而不是暴君的话,皇上便将臣弟的话听进去。”
说完,轩辕墨转身离开。
景帝却看着棋盘出了神。
“皇上。”一旁德井公公轻唤了一声。
景帝回神看着德井嘴角微扬道:“德井,这次朕似乎差点犯了大错。”
德井安慰道:“皇上亦是为江山所想。”
景帝看着棋盘又出了神,顾梓菡、老四,这命运似乎终究是改不了。
四爷府
轩辕墨进入房内,看着房中的丫鬟问道:“夫人醒呢”
丫鬟微微点头却皱着眉头道:“夫人一个时辰前便醒了,但夫人醒后似乎很疼,可奴婢拿太医给的药让夫人服,夫人却让奴婢收起来。”
轩辕墨眉头紧蹙,道:“把药给本王。”
“是,王爷。”丫鬟将药瓶递给轩辕墨。
轩辕墨拿着药瓶穿过扇门进到内屋,而后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顾梓菡正靠坐在床头,面色清冷,目光没有焦点地看着某处。
轩辕墨在床边坐下,轻声道:“在想什么”
顾梓菡回神,看了轩辕墨一眼低寒的声音冷冷道:“在想如何杀吕荣。”
轩辕墨眼眸微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恨心里揪痛。她所承受的是他无法想象的,还记得小时候便因为父皇只给了皇兄一人御剑他生气一日未进食。后来父皇闻讯而来,送了他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才开心起来的。
他无法想象被自己亲人伤成如此该是何等的痛。
第百二十七章 吕梓惠逼供
轩辕墨叹了口气,撇开话题问道:“婢女说你不肯服药,为何”她虽未叫痛一声,但苍白的脸和因为忍痛而紧蹙的眉头,以及额头渗出的细汗可以看得出她此刻很痛。
顾梓菡眼帘微低,“越痛,我便越能记得他给予的一切。”她永远不会忘记昔日的鞭打,今日的剜肉之痛。
轩辕墨眼里闪过一抹疼惜,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如若他早些认识她该多好。也许是八年前或是更早,她便不会受这些痛。
两人沉默不语。
半响后,顾梓菡抬眼看着轩辕墨突然问道:“王爷,鸣鸢去哪呢”
轩辕墨微怔,未想她会突然问起鸣鸢。心里思量该如何告诉她。
见他半天不语,顾梓菡眼眸微眯,“王爷能将我从兵部救出是因为鸣鸢”轩辕墨对四爷的保护不比自个轻,如若不是很笃定带她回来不会连累四爷,该是不会带她离开兵部大牢的。
轩辕墨叹了口气道:“鸣鸢去大理寺承认自个是细作。”
顾梓菡瞳孔微紧,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是王爷让鸣鸢去的”她低冷的声音淡淡道。
轩辕墨微愕,而后嘴角一扯道:“本王该让她去的。”方才皇兄问他为何如此容易解决的事却让他闹得如此。让鸣鸢顶罪他早便想到,但是,如若他如此做,她恐不会原谅自个。别人眼里她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菡姑姑,但相处这些日子,他知道她不是。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为救自个而死的。便是这份担忧,所以他乱了分寸。
顾梓菡微惊,不是他。哪会是谁。即便是鸣鸢自己去大理寺认罪,如若背后没有人干预,宜妃和吕荣那恐不会如此收下鸣鸢的罪状。
而鸣鸢,为何又要去担了所有的罪呢是被迫吗
深夜,大理寺大牢里
鸣鸢抱着腿坐在地上。
突然牢房大门打开,一名带走斗破的两名女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将手里的金子递给狱卒道:“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
狱卒贪婪地接过金子道:“谢娘娘。小的在门口替娘娘把风。”
鸣鸢起身戒备地看着木栏外。
狱卒退了出去。
两名女子走到下台阶,女子解开斗破。鸣鸢微愕,既然是吕梓惠。
吕梓惠看着木栏里的鸣鸢讽刺道:“本宫一直以为你不过是那菡姑姑身边的一条走狗而已,却未想还是一条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