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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約了人看車。”
“你買車了之前怎么沒有聽你說起”
“是,和朋友一起做點事。我買車不用向你說明吧”
“ ,那好吧我自己帶女兒去。”
季雨安慰自己,他用自己的錢是不用向我說明,只要不再宅在家里就好。
從此,男人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后也很少與季雨談工作上的事,季雨問一句,他就只是偶而回答一句,接下來就是吃飯、玩手機、睡覺。
季雨想,這是工作太累吧季雨體諒著男人,所以也不再多問多說,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不想男人分心,季雨覺得這樣下去,日子會像以前一樣好起來的。
然而,生活并不總是順人心意,男人雖然早出晚歸,但家用卻沒有再多給一分。每當季雨試著問男人這個月的收入怎么樣時,男人有時沉默,有時候會不耐煩地說:“現在這個行情,哪有什么錢賺”
季雨想,現在的工作是不能跟那個時候的收入相提并論的,也許沒掙到錢呢沒關系,自己還有工資呢,雖然并不多。
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年,突然連續的一周,男人又回到了宅在家里的日子,起先,季雨并沒有太在意,可是一周后男人還是宅在家里玩手機睡大覺。季雨問男人,男人才說他與那個拉他入伙的人拆伙了,過一段時間再說。
季雨有些無語,但也無可奈何季雨對男人說:“要不你去做夜間的保安工作吧這個工作要求不高,時間和收入都比較穩定,早上我送女兒上學,你早上下班回家就可以休息,下午你負責買菜接女兒放學,這樣我就可以去找一份全職工來做,我下班回家做飯,你吃過晚飯就可以去上班,這樣的收入會多些。”
男人沉默不語,季雨再次同他提起時,男人卻發起了脾氣來:“你煩不煩”然后低頭開始玩手機,不再理季雨。
季雨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男人沒有看見,因為此時的他滿心都是手機上的游戲,看看時間,又快到接女兒的時間了。季雨擦掉眼淚,告訴自己,他想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吧,我不應該逼他,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其實小朋友是最敏感的,家里氣氛的變化,她不是沒感覺的。
女兒有問過季雨:“媽媽,爸爸為什么天天都呆在家里”
“因為爸爸要換新的工作呀所以現在在找工作呢”
“哦”
“媽媽,媽媽,爸爸為什么還呆在家里,工作沒找到嗎”
“嗯 現在的工作不好找,所以你要用心讀書,將來才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哦”
“媽媽 ,你真羅嗦”
“呵呵”
、第二章
男人依舊呆在家里,除了睡觉吃饭玩手机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同季雨溝通,每當季雨問他,男人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一句:“我自己知道”
季雨想過很多方法,想同這個男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她覺得如果再這么下去,這個家,這段婚姻就會毀了,最可憐的會是孩子,如果能挽救,哪怕自己受點委屈也無防可是,男人的沉默不语讓季雨無技可施。
那段時間,正值h市發生了一件大事,整個社會被這件事撕裂成了幾大塊,季雨走在街上看到的是各色的絲帶齊舞,藍的黃的綠的。公司里,那種和協的氣氛不再,每個人的政治立場各有不同,導致一語不和便是沉默,好在平日里大家關系還不錯,沒有出現劍拔弩張的情況,同事們也像約定俗成一樣,回到公司也不再提起相關話題。但除了點頭便只剩下了沉默。回到家里,男人打開電視正看著事件的相關報道,玩著手機,還時不時再自言自語說上一兩句。
季雨有些頭痛,到處都是這種壓抑的氣氛,連回到家里都還不能讓人清靜。季雨走上前關掉電視說:“太鬧了,吵得我頭痛,安靜一會兒”
正低头玩着手机的男人竟然怒吼季雨:“想安靜,自己回房間”說完走過來打開電視,還故意把音量調大。
這一刻,季雨聽到了自己心碎的心聲,是真的碎了,碎落一地,撿也撿也不起來了。季雨在房間里大聲地哭起來,而那個男人卻把電視的聲音越調越大。
都說平賤夫妻百事哀,季雨終于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她能理解男人的生活壓力,但這種壓力不能用傷害到自己的這種方式來發泄。
至此,季雨也開始变得沉默了,她不再過問男人所有的事,男人每個月給的家用不夠就自己貼補。能省則省,能不用的,就堅決不用。
生活的壓力,精神的壓力,季雨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不適,有時連呼吸都很困難,時常覺得無法呼吸,但在這個城市看一次醫生是何其的貴,季雨捏捏自己的錢包,再忍忍吧。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到了過年,季雨維持著表面的冷靜,和男人一起帶著女兒在附近的地方游玩了一番,女兒很開心,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小丫頭也懂得了看人臉色,遇到想吃的東西,總會眼巴巴地看著季雨:“媽媽,這個看上去好漂亮的樣子。”
男人不語,季雨看著女兒那小小可憐的樣子,心里酸得很,掏出錢來買給女兒 ,女兒總會說:“那我們買最便宜那款吧”看著女兒小心翼翼地吃著手里的食物時,季雨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季雨不是沒想過帶著女兒搬出去生活,但是看看這個的城市的樓價、房租還有生活指數,那是一個叫人咂舌,就季雨現在那點工資根本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更別說其它開銷。如果回到父母所在的城市去,語言文字上女兒都要重新來過,上學辦手續等等,季雨想想又止步了。
季雨有問過女兒要不要回去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女兒說:“媽媽,為什么要回去我喜歡這里,這里有我的同學還有老師,還有我的好朋友,而且我也不會寫他們的字呀”
都說孩子是維系婚姻的橋梁,而現在,孩子卻成為了一把季雨無法掙脫的枷鎖。為了孩子,再忍忍吧
渐渐地,男人开始对季雨的开销指手划脚,就連家里的電燈照明都開始控制,每天早上一吃完早餐,男人就立馬讓女兒把屋里的燈關了說是省電。剛立春的早晨,天還是黑黑的,屋子里一下就陷入了昏暗中。季雨沒有說話,帶著孩子上學去了。
季雨身體的情況越來越差,就連走在路上都會頭暈目炫,結果某一天在辦公室做事時直接暈了過去。同事們把她送到醫院后,經過醫生檢查說季雨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有些精神抑郁而導致的呼吸不暢和頭暈的情況 ,好好調節自己的心態,讓自己放松下來,開了些藥讓季雨按時服用。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季雨對正坐在那里玩手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