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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眉头越皱越紧,她心里有很多个疑问想要问,可她仍是选择保持沉默,等待着韩彤继续讲下去。
“不过严茵绝对没有想到,我在辞呈里向老板推荐了你。我想,以你的履历,老板应该不会反对。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找你出来的原因。”韩彤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严茵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办法左右老板的决定。”
“现在只有你能够帮助他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能看出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对他也是如此,那么,你一定要帮助他的。”
她与顾安易的关系是朋友,是同事,更是共进退的伙伴。她对他一直是无条件信任,所以对于他所信任的人,她也会抱有同样的信任。
“我答应你。”
、表露心迹
何然告别韩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幕下的城市有霓虹的点缀,整夜的灯火通明。只有到这个时候,这座城市才告别了白日的紧张严肃,画上了浓墨重彩的妆容,如同一个妖娆妩媚的舞者慢慢苏醒过来。
坐在出租车上,何然抬起头,天上暗沉沉的,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何然很喜欢星空。大概是由于家乡的夜晚总是繁星点点,又或许是因为顾安易的那首成名曲。
那夜星光你还记得吗
月华耀眼却仍不及你眼眸明媚
那夜星光我多想告诉你
漫漫长夜因你而满天星光灿烂
我将那一夜星光珍藏只为等待与你再次重逢
何然拿出手机,播放着这首百听不厌的歌。顾安易舒缓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几年前的他嗓音还很稚嫩,但是却富有深情。
很多时候何然会想,也许那夜星光是真实存在的。顾安易在那一夜遇到了某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也许他心里真的珍藏着一片星空,只为等待与那个人的再次相逢吧。她打心眼里羡慕那个人,能够被顾安易用这样的方式记住,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那个人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大概是作为女人的直觉,亦或是对于隐藏情敌的敏锐感知吧。
何然摇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见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何然走在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里,路过顾安易的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下了。她想了想还是按了门铃。门被打开的瞬间,屋子里那个人用力将她拉了进去,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被牢牢地压在了门板上。
下一秒,她的唇被强势的堵住。带着些清冽的烟草与酒的气息,顾安易发泄一般的吻住她的唇,扫过唇齿之后,毫不收敛的长驱直入。何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反应,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这个人为所欲为。
“唔”
二人的体温逐渐升高,何然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自觉攀上他的手臂。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安抚般的轻吻着何然有些发红的唇瓣,轻轻拂过舔舐。何然见他差不多停下来了,伸手想要推开他,可顾安易手臂搂着她反而收得更紧,让两人紧紧地贴到一起。
“去哪儿了”顾安易在何然耳边问道。
房间里没有开灯,何然无法看见顾安易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可是他没有等何然回答,便颓然的放了手,转身往房内走去。
何然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气氛中缓和下来,她稍定了定神,方才迟疑的跟着他走了过去。顾安易点了根烟,坐在沙发的角落一言不发,火光若隐若现。
何然不由自主的皱了眉。
顾安易是很少抽烟的,一是他并不喜欢那个味道,二是身为歌手必须要保护嗓子,所以自从出道以来,烟酒几乎都与他无缘。
而现在,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让她不用开灯都能猜到,他的面前肯定已经摆放了不少空酒瓶。
“明天开始,你不用跟着我了。”
顾安易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清冷,在黑暗而安静的房间里如清风拂过般稍纵即逝,让何然恍如错觉。
“什么意思”何然的心颤了颤,轻声问道。
“我的女粉丝多,你不合适做我的助理。而且”顾安易缓缓说道,“你应该有很好的发展,在我这里做一个助理太埋汰自己了。我认识一个做广告工作的朋友,过几天我就把她介绍给你。”
他真的不愧是个演员,说起这话的时候语调平缓,让人不辨喜怒。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可怕的寂静包围着他们,某些情绪正在依凭着黑暗肆意增长。
“我不要”与顾安易的平静不同,何然表现得格外激动,连带着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如果,你觉得我工作做的不好,我可以明天就从这里消失。但是你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说服力,我不会答应的。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三番四次戏弄。我也不是那种会任由你摆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顾安易抬起头,眼中闪动着一丝微光,“原来,你今天是去见她了她都告诉你了吧。”
“她告诉我了。她告诉我你是怎么不择手段毁了杨程宇,也毁了我的事业,将我一步一步带到你给我安排好的生活里。你算计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又要把我赶走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你不嫌累得慌吗”何然苦笑一声,泪水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幸好有了黑暗的保护,顾安易并不会看到她这幅样子。
要说她毫无怨言,丝毫不怪罪他那是假的。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打拼了整整五年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但是就因为他,使得她必须从头再来,她怎能不怨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回到他的身边,是她多少年朝思暮想的愿望。所以就算后来她动用圈内积攒的人脉,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她也从来没有当面过问过他。如果韩彤不将事情告诉她,她完全可以假装永远也不知道。可事到如今,事态的发展却让她不得不直面这一切。
“我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顾安易说,“不过也好。这样一来,就算我不赶你走,你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了。你要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们到此为止吧。”
“谁要跟你到此为止”何然徒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