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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疲惫地闭上眼睛,只是越想要忽略,脑海里的画面便越清晰,像魔咒一样,纠缠不去。
直到睡意来临的那一刻,她依然清楚地记得,令她难以释怀的,是那人凛冽的眉峰,和那叫人窒息的幽深眼眸
次日来到学校,康宁收到一则通知。市里举办了一个小学生书法比赛,每个学校可以举荐五个名额,去市里完成初选,最终角逐出冠军人选。
康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南,她跟何姐提议这事儿时,何姐也是一脸的赞成,她俩都很看好季南这孩子。
下课后,康宁把季南叫到一边儿,说明了这事儿,本以为季南会一口答应,却见他看着她有些犹豫。
“康老师,你让我参加,我肯定愿意,只是”季南垂下头,那一小撮儿卷毛竟然还翘着,只是此刻配着他的苦瓜脸,显得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这事儿还要我爸同意。”季南咬着嘴唇,样子有些为难。
康宁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她弯下腰,拍了拍季南的小脑袋,让他先回教室。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是不去参加,实在太可惜了。
下午放学后,康宁回去时顺路买了一包除虫药。从药店出来,一眼便看到前面仅隔了十几步远的高大背影。
康宁顿了两秒,出声喊了一句。
“季先生”对方好像没有听到,继续朝前走。
康宁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对方还是没有听到。康宁干脆拎着东西直接走上去,“季崇严”
那人缓缓转过头,视线对上她的一刹那,深邃的眸里有丝光亮一闪而过,太快,康宁不确实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突然间,她想起对方曾纠正过直接称呼他名字这事儿。
“季先生,我有个事儿同你说。”康宁还是换了称谓。眼前这人并没有笑,目光还有点冷,舒展的眉宇却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比平时的生人勿近似乎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熟络地可以直呼其名。
“学校想送季南去参加市里的书法比赛,季先生觉得如何”
康宁一直等对方的回应,半天不见声响。她转头朝一旁看去,在对上对方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时,她蓦地怔住。同一时刻,迎面驶来一辆三轮车,眼看就要将她撞倒。
旁边及时伸过来一只手,康宁被用力地带到一旁。错过三轮车的她,身形不稳,直直地朝一旁倒去。
以为还是逃不脱跌倒的命运,却不想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鼻尖窜入的气息,清冽似火。
康宁直觉脸上发烫,快速站稳后,退至一旁。她低头借故整理衣服,使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急促的呼吸早已出卖内心的慌乱。
季崇严淡淡地收回视线,抬步继续朝前走。康宁就在他身侧,却故意落下一步。一路上两人没再开口,直到各自回家,季崇严始终没有给她答复。
康宁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穿过马路朝对面走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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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镜的女人
季南最终还是参加了书法比赛。
康宁接到通知那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她不曾看懂过季崇严,不懂他的想法也是正常。
只是学校这次的安排倒让她有些意外。作为学校在外的形象代言人赵丽,目前还在休产假。学校决定这次的书法比赛由康宁带队,康宁形象好,气质佳,是他们经过一番商量后得出的最佳人选。
然而康宁对此殊荣并没有很开心,她收到通知后,立刻找校长谈话,校长好像听不懂她话里的推辞,直说这次是对她的考核,希望她能带好队,为学校争得荣誉。
康宁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回到座位上,何金萍见她一脸心事,走过来关心道:“在为书法比赛的事儿担心吗”学校定下康宁这事儿她也才知道,从某个方面来看,学校是很看中康宁的,但考虑她太年轻,缺乏锻炼,才安排了这么一出。
学校虽然要求带队老师要为学校争光,但也没规定一定要拿个大奖回来。往年成绩好的时候也只拿过三等奖和优秀奖,其实康宁不必有太多压力,再说拿不拿奖,还不都由参赛的学生决定。康宁这次带队去市里,也只起了个辅助的作用,帮忙料理后勤之类的。
“没,”康宁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她担心的的确不是获奖这事儿。
何金萍见此,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你只要照顾好那几个孩子就行。”
上课铃响了,何金萍看了她一眼,拿着课本去教室。
康宁在位子上坐了几分钟,才拿起笔,批改旁边堆成一座小山的作业本。刘柏温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热水,端着杯子的他顿在那里,朝康宁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想上前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上次出游是他唯一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然而他却没有把握好。他始终记得当时出现状况时,康宁作为一名女子,一脸镇定站出来的模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打击是无声的,对于性子本就软弱的他来说,更是致命的。
每次一想到那天的事,他想要靠近的脚步都会停滞不前,他觉得他配不上她。
刘柏温眼神复杂滴朝康宁的方向看了一眼,端着杯子默默地转身离开。
参加书法比赛的学生,要提前一天去市里集合。学校有专门拨给资金,康宁作为带队老师,要负责解决学生们的吃饭、住宿等问题。
去市里的前一天上午,康宁挨个给参加比赛的学生家长打电话,通知他们在学校汇合的时间。前面的四位家长都通知完了,打给季南他爸时,电话一直没人接。康宁想了想,要是电话还不通,她就走一趟,反正离得也不远。
上午放学后,康宁回家整理了两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出门时才意识到,要是季南他爸今天不在家,她就是亲自找过去也没用。她站在马路边朝对面的房子看了一眼,正欲收回视线,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季南家的大门口。不一会儿门开了,从车里出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
女人带着墨镜,一身咖啡色的连衣长裙,富贵中突显精致。她仿似有所察觉,转头朝康宁的方向看了一眼,下颌高傲地昂起,露出一截似天鹅般优雅的脖颈,皮肤细腻白皙,好像会反光一样。
康宁愣了一秒,等反应过来,看到女人踩着高跟鞋停在季南家门口,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康宁本打算过去的,却改变主意,转身退回屋里。
孔琳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下冷笑,以为不接她的电话,季南的事儿就可以避而不谈吗。今天她人就在这儿,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
她摘掉墨镜,扫了一眼简陋的客厅,连个像样的坐的地方都没有。她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对面的男人,高傲的眉眼有着毫不掩饰的不屑。
“情况一早就跟你说过,南南跟我可以获得更好的教育和享受更优质的生活,对他以后的人生也会百利而无一害。你不能总那么自私,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受苦。”她绝不会让她的孩子走她的老路,她跟着这人已经耗费了最好的年华,不可能还把她孩子的一辈子搭进去。
一想到这里,孔琳一贯维持的优雅险些破功。此时此刻她还能心平气和地同眼前人商量,要是对方执意如此,她不惜与他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