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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有可能引来妖魔的情况下,至少自己绝不可能这么放松,徐猛看了看呼噜声震天响的甘斐,颇有些佩服他的胆气。
枯枝逢火,噼啪作响,忽然甘斐鼾声一止,一骨碌的爬起身来。
有情况徐猛见状也立时踞身按剑,可甘斐却依旧捂着肚子,肉颠颠的小步跑开,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很快就跑到前方暗影处的草丛之间蹲下身子。
这家伙又在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一股子臭味随着夜风吹了过来,徐猛没好气的想着,皱了皱眉头,却也悻悻的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
难道这家伙真是伏魔道中人徐猛回想自己见过的伏魔道中的好汉,无论池棠、薛漾还是祁文羽,个个都是器宇不凡的模样,就算是色胆包天的罗老七,那也使得一手好刀法,几曾见过像此等腌臜的胖子这连常人勇武之力都没有的家伙却靠什么去降妖除魔
徐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至于听到甘斐在草丛里忽然惊叫了一声的时候,徐猛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再那么一惊一乍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了。
“怎么了踩着蛇了”徐猛慢悠悠的声调明显带着调侃。
“这里”甘斐提着裤子从草丛里站起来,眼睛望着下方,“躺着个人。”
第018章诱饵
徐猛怔了怔,看甘斐的样子好像不在说笑,当下弹身而起,同时右手拔剑出鞘,左手则取了一个燃着的枯枝充作火把,动作极为利落。
拨开草丛,甘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挠着头,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惊奇中带着尴尬的模样,徐猛将火把顺着他目光向草丛中照去,首先就看到了一只苍白干瘦的手,再沿着手向下映照,便见一个蓬头散发的男子身形趴在地上,身上似乎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倒是个活人。
徐猛俯下身子,欲待详查,刚要搭着那男子翻个身,便见那男子自头发到脖项衣衫一圈湿漉漉的,更尤甚者,鼻里还闻到一股恶臭,和刚才顺着风头飘来的味一个样。
徐猛皱眉抬头,便迎上了甘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呃这个我哪知道这里有个人呢闹肚子,没注意,全全拉他头上了。”
徐猛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甘兄,这么大个人倒这里,你一点都没察觉”
“肚子疼嘛,就想着方便,哪知道这人也是,倒是吱个声啊,等爷拉完了才哼哼出来,差点把爷吓死”甘斐末了还怪到那人头上了,徐猛就更没好气了,有心救助那人,却也觉得恶心,最后干脆对甘斐做了个手势:“你拉他起来,反正是你闹的。”
“对哦对哦,我来我来。”也许是尴尬过甚,甘斐先前一直神情古怪的站着,现在才像刚反应过来,不过他也没马上去扶,而是一阵小跑先回到篝火处捣鼓了一下,片刻后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水囊,接着将水囊的水倒下,在那男人头发和脖项上洗了好一阵。
“污秽就是污秽,没道理自己拉的自己就不嫌弃嘛,是这个理吧”甘斐挺不好意思的向徐猛解释,徐猛就没理他,看他嘀嘀咕咕的洗净了后将那男人拉起,总算也搭了把手,和甘斐一齐将那男人搀扶回了篝火之处。
那人一靠近火光之处就软绵绵的靠在了树干之上,看起来虚弱之极,甘斐拱手作揖的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真没看见老兄躺在那儿,不然不然也不会嘿嘿。”
徐猛则借着火光打量那人,见那男子虽是头发蓬乱,面色倒还白净,体格虽不魁伟,却也比常人要结实些,而靠在树干上的时候,那人双眼虚闭,喉结处不住的滚动,虽是虚弱不堪的模样,却也不是全然的软瘫无力。
“救救我”喘息了好一阵之后,那男人才微微睁开眼睛,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道。
“怎么回事你是何人”徐猛心里有预感,在这个地方遇见了来历不明的人,多半便和身处附近的妖怪相关。
甘斐多半是想弥补一下前番的错失,却风牛马不相及的关切问道:“老兄能说话啦饿不饿渴不渴先吃点喝点罢。”
那男人的眼光在甘斐脸上一扫,眼中似乎是透出一丝气恼,却也难怪,任谁被淋了一头污秽终归还是不爽快的,连徐猛也再次皱了皱眉头,试问在这情况下,谁还会有食欲这个胖家伙当真是不着调的性子。
果然,那男人摇了摇头,视线则转向徐猛,很显然,这两个人中是这个形貌威武的大汉做主事的,至少那男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对徐猛道:“这里这里有妖怪害人,万万不可再往前走了。”
这话倒不出徐猛意料,果然是从妖魔那里劫后余生的幸存者,然而关键的问题是此间妖魔的详情,究竟是怎生害人的,故而徐猛只是很平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里有妖怪,却是怎生模样有多少会什么法术你遭遇了怎样的情事又是如何脱逃而出的还请一一道来。”
在这当口,甘斐倒不琐碎了,而且一番交谈之下,也把洽儿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愣怔的看着那个靠在树干上的男人,而甘斐则坐到了洽儿身边,只是静静的旁听。
那男人却似乎对徐猛的话有些意外,目光上下端详了徐猛好几遍,才清了清嗓子叙述了起来:“小人刘三,原是青州去冀州贩马的客商,和几个伴当不合走到此间,却是错过了宿头,本想着就在荒山野岭中睡上一宿,却是忽见前方灯火通亮,竟是个极大的宅院”
徐猛听的一脸凝重,不住的点头。
“我那几个伴当只道是山里人家,便前往借宿,却不想开得门来,竟是竟是一群貌若天仙的美艳女人来迎,小人从没见过这许多这般美貌的女子”那刘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似乎还有些沉醉的神色,“也是我们色迷了心窍,那些美貌女子留我们住下,安排酒宴,还歌舞侍奉,一个个贴了上来,我们没想那么多,酒足饭饱之后,便都起了风流快活的心思,谁曾想,那些女子才帮我们宽了衣”
刘三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接着又像是不忍回忆般摇了摇头:“一时间,厅堂上灯火全灭,阴风阵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