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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期月对自己的这天的工作总结如下:上午睡觉,楼琳在她办公室呆了一上午她不知道;中午杨嘉画投喂,迷迷糊糊连自己吃了多少都不知道;下午倒睡不醒,楼琳又陪了她一下午,她完全没意识。貌似自己害苦了楼琳诶,算了,以后补回来就是了。自己这样应该只是暂时的,调回来就好了。
下班的时候,杨嘉画扶着千期月出了公司,他本来想背着她出来的,毕竟她已经变成了一摊泥了。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拒绝了他。“不作死就不会死。”原话如此,他还能说什么认命吧,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强迫她做任何事了,舍不得么。
“你是谁”杨嘉画把千期月送到公寓楼下,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那里,连帽衫遮住了他脸的大部分,一双眼睛闪着不正常的光芒。杨嘉画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他们,从那之后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们俩身上。看到杨嘉画搂在千期月腰上的手更是恨不得把那只爪子一刀砍下来的暴虐。杨嘉画皱眉看着男人,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男人一直看着杨嘉画走进公寓,那里光明遍地,男人没有进去,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回去了。不得不说,他选的位置很好,一直没被巡逻的保安和门卫发现。杨嘉画下楼的时候还特意去男人所站的地方试了试,知道那对的是哪里了之后,他整张脸都绿了。到底是谁的错啊,一个跟踪狂跟到现在这么晚了都不放手,一个死缠烂打非要他出面才能解决,到底是他平常爱千期月爱得不够还是千期月太招烂桃花了啊
杨嘉画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之前还是千期月司机的时候租的小房子,照理来说那栋房子应该早就租出去了才对,但是他还是朝那里去了,脚步很坚定,就像是笃定那里绝对有值得自己回去的理由一样。
他记得他在的时候那栋房子虽然不是太光明,毕竟实在阴面,但是也没有现在的阴森度。他现在就在那栋楼下,绿色的爬山虎在橘黄色的灯光里显得有些诡异,藤科植物的躯干一直都没有正常的形态,弯曲虬结的主干若隐若现,细细看去,枝干却是红色的,红色茎干的爬山虎很常见么不见得吧。
他推开门,没有进去,就只是站在门口,压低声音礼貌问道:“在就滚出来。”还真是够礼貌啊。黑漆漆的门内响起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老旧木门被推开的那种“吱呀”声。黑色蔓延,寂静无边。路灯的光太弱,根本照不进这里来,这里又不开灯,活活的有了种鬼屋的感觉。
“嗖”一只泛着寒光的小匕首破空而来,带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狠厉和威胁。杨嘉画摇头,凭借自身灵敏度险险躲过,匕首直行,戳进了杨嘉画身后的旷野里不知所踪。“你不玩我你过不下去是吧”看着后面出来的,穿着一身明显与现代不合拍白色长袍的男子,有些咬牙切齿。每次都这样,他不嫌烦他还嫌呢,万一哪天真的出人命了可怎么好作死这么无极限也真的是够了。
“与人斗其乐无穷么。”男子笑着,与白衣搭配,带了些傲然风骨和悠闲天成。伊墨,这个男人的自称。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杨嘉画也没有介意,至少当时他迷茫困惑不止返的时候,是他告诉了他穷尽一生该做什么,是他告诉他哪怕死无全尸也要护着什么。他记得的,不会忘。
“别贫了。我找你有事。”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亮,借着幽幽的光线,杨嘉画找了离自己最近的凳子坐下,语气不怎么好。“说得跟你找我唠过嗑一样。”伊墨嘀咕着坐在他对面。这世上找他有事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都顾及,连什么时候过劳死都不知道好吗。
“期月最近很不好,我在想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杨嘉画表情凝重,完全不像开玩笑,他把千期月的情况详细的跟伊墨讲了讲,换来的是伊墨长久的沉默。时间在那时近乎凝滞,杨嘉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那么孤独,那么忐忑。
许久,伊墨勾起唇,轻笑出声:“反噬和反抗么奇异的组合啊。”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千期月的性子还是和以前没变多少,矛盾又脆弱。
杨嘉画不解:“你说的都是些什么鬼”伊墨但笑不语,只是说:“我会尽快见她一面然后再决定的。”杨嘉画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心里有地方动了动,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第七十一章 真是
第七十一章真是
伊墨看起来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的样子,那句话结就把眼睛瞟到了别处。但是杨嘉画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继续问:“伊墨,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
他之前无数遍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伊墨从来都只是轻轻的笑一笑,然后,要不就是高冷的转移话题,要不就是给他一个眼刀不再说话,总之没有正面回答,从来都没有过。
伊墨不是第一次听到杨嘉画问这个问题,但是他从来不会回答。想的并不是泄露秘密或者什么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人,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够真正制住千期月的办法,他还不保证千期月不会暴走,他做不到的事还有很多,所以现在他什么都不能承诺,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至少现在是这样。
当时伊墨是主动去医院找杨嘉画的。那个时候杨嘉画正是被车撞了陷入昏迷的时候。他陷入昏迷,在重重迷雾里茫然打转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没有人知道伊墨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察觉到杨嘉画睁开了眼睛。杨嘉画的眼神没有焦距,伊墨的眼睛却是闪闪发光。
“你想跟我说什么”这是杨嘉画看到伊墨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到现在杨嘉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伊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惊奇也是有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伊墨记得自己的回答是:“我来给你解梦。”他笑得很灿烂,在杨嘉画看来却是无端的诡异。他并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安静的坐下来给他讲起了前世今生。伊墨甚至拿出了一本画册,里面一页页画满了杨嘉画的各种角度各种画,都是用很传统的狼毫画出来的,现代的人画不出那样的画来,那样带着风骨和满足的画来。杨嘉画看到那些画,感觉到了作画人深深的情意和漫溢其间的温暖。
那么柔和的笔触必定出自女子,那么深情的描摹必定是深爱着。
自那以后,伊墨就和他成了不知道怎么成为的朋友。伊墨总是淡淡的,对很多事情都只是笑笑或者评论几句,但是在他们的生活里,两个人的分工还是很明确。伊墨做早餐,吃过之后就出门,在外面晃到差不多23:00就回来,那个时候杨嘉画已经睡了,把吃的东西热在锅里等他回来自己取,吃完了就回房睡觉,两人的交集就只有早上,杨嘉画会时不时的问问千期月上一世的生活细节,伊墨也是知无不言。
后来,杨嘉画回了杨家大宅,伊墨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杨嘉画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付过房租,像伊墨那样的职业闲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钱付房租的,但是最后他还是在那里过下来了,虽然说过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