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2(1 / 2)
所以除了前几天,因为被法宝所伤,在「白霭门」的看护照料下不得不睡在床上,基本上,仇天恨是不碰床的,就像现在一样,他想躺哪里就躺哪里,不只自在、也凉快。
暗夜的雨幕中,仇天恨过人的眼力,可以看透至微,但现在他却让幻想暂时成为他的灵魂之窗,在庭院朦胧的水气中大块的勾勒许多影像,这饶富趣味的游戏,是仇天恨仅能保有的娱乐,却也是最富功效的心理治疗。
果然白狼又出现了,牠每次都会多长大一点,现在在氤氲的黑暗中显影的白狼大的吓人,要真存在现实世界,不被当成妖怪看待才怪。
白狼嗤咧着两排骇人的大白尖牙对着仇天恨微笑着,而仇天恨虽然紧闭着厚厚的双唇,但内心却穿越时空,在六识无法真觉的世界里,跟另一端的大白狼相会。
白狼绕着仇天恨说:「你怎么越长越小」
仇天恨不服气地回话说:「是你长得太快吧」
白狼豪迈地笑了笑:「我现在可是森林之王,你却似乎一点也没变强」
「我想到你那青狼的爹,回忆出牠几招对付山鬼的方法,应用起来,似乎还蛮管用的,怎么样,这样算变强了吧」仇天恨知道自己比不上白狼,输人不输阵地也想证明自己也进步了。
「有人欺侮你吗要不要我帮忙」不存在现实世界的这只白狼,口气虽然轻鄙,但眼神却透露着真切。
「哈帮我你不过是幻影,我虚构的白狼,你真要帮我,就让我找到真的白狼吧」这意念才刚浮现,雨幕里的白狼就失去了踪影,但滂沱的雨中,却浮现出更加写实的形体来,那出自上帝之手的完美曲线扣人心弦地波浪起伏着,透过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薄光,让被雨水浸湿的肌肤,耀闪着让人悸动的欲望,仇天恨想不到来人竟然是云岂弱
云岂弱散乱着头发,让雨水打着如飘萍似残箩,透明里泛着羞粉,散败中难掩妖冶,瞧她气冲斗牛柳眉紧蹙,显然受了什么委屈。
云岂弱看仇天恨无赖地横躺在地上,两只野放的狼眼瞅着自己瞧,心中老大不快地呛声说:「本姑娘我现在不爽得紧,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远一点」
从那天为了救人而强抱云岂弱之后,仇天恨只要一见到云岂弱,就一阵心神荡漾,一股欲海波澜的奇妙感觉油然而升,尤其每每回味起云岂弱那一身滑不溜手温软香绵的娇躯,浑身就一阵酥麻
但当真正单独面对云岂弱时,仇天恨可不想示弱,为了生存,再委屈的事他都愿意干,但对一向陌生却深富吸引力的女人,他有十足的自尊。
仇天恨不许自己在会引起他奇妙反应的女人面前露出丑态,他隐隐觉得有种想干什么的可怕欲望正萌生着,尽管他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但却十分清楚干完之后后果将会十分可怕。
所以他比一般的冷漠更加冷漠,用几近嘲笑的眼神看着显然正在气头上的云岂弱。
云岂弱猛地举起修长圆润的左腿,狠狠扬了一脚眼前的一畦水漥,溅起的水花像爆发的沸水,怒气腾腾地喷得动也不动的仇天恨一身,仇天恨坐了起来,抹干脸上的水滴,任其余自精壮的胸膛垂挂下来。
看见仇天恨由躺而坐,云岂弱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嘴巴却没有丝毫退缩胆怯的意思说:「你再用那讨人厌的眼神瞅我,信不信我把它挖出来喂鹰」
让雨浇淋得全身湿透的云岂弱,可能不知道身上平日掩得死紧的部位,现在可全部原形毕露,其实跟不穿衣服没有太大差别。
眼前这一尊白玉美女,让仇天恨不自主地满脸涨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反应让他困窘,尴尬地低下头来。
云岂弱看仇天恨神情有异,不像平常非跟自己做对的恶劣态度,瞧他把眼神故意避开自己,难道
心生疑惑的云岂弱低头检视自己哪里不对,不看还好,看了之后
云岂弱花容失色,自己刚才一直以这副羞人的模样骂人吗仇天恨这个色胚,难怪我怎么骂他都没有反应,我的清白,还有名节
云岂弱气得用力再在水漥踢上几脚,将仇天恨溅得更加惨湿,然后又羞又气的用手围住身上垂晃饱满的胸部,往庭院侧边亭子里躲去,云岂弱虽然狼狈不堪却难掩天生丽质,好一朵水中芙蓉,没有一个男子能看了而不动心。
躲进亭中的云岂弱这时嘶声厉喊:「我恨所有男人」
仇天恨一夜未眠,而云岂弱却不自觉的睡着了,睡醒时云岂弱感觉身上沉沉的,伸手一拉,发现竟然多了一窝暖被是谁盖这件被子在她身上
仇天恨房门紧闭,被是他盖的吗云岂弱紧张的摸了摸身子,检查一切是否完好,经过一夜,原先近似透明的衣物,此刻已经恢复了端庄,虽然还潮潮的,但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可见自己是多虑了,看似坏胚的仇天恨,显然不那么畜生,但云岂弱既然担心仇天恨会对自己如何,为什么还要往「鬼泽离山阵」里躲
因为她不想被人找到,而没有人猜想得到她会躲进这里。
但除了这个原因外,隐约之中彷佛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她往这里躲。
她自信不可能会喜欢上仇天恨这个小乞丐、色胚、狗杂种,她生气是为了未婚夫田开疆的缘故,跟仇天恨八竿子也打不着。
但为什么每次提到仇天恨这三个字,她就一阵心旌摇动
好烧喔,全身发热,绝对不是因为仇天恨,抑或田开疆,她不曾为任何男人这般火热过,云岂弱感觉头部重得像放了铅块,白皙的秀颈此刻有如上紧了镙钉,喉头麻痒不堪,连咳了几声恶嗽,彷佛把四周的活氧一下子全咳散了似,眼前一黑,云岂弱昏昏沉沉地又睡死了过去
隐约之间,她感觉到仇天恨出现在她面前,身体轻飘飘地凌空升起,再度藏进几天前让她困惑烦恼的那充满野性的怀抱之中是仇天恨他要作什么她无法挣脱,应该这么说,其实是可以的,但怎么就下不了挣开的决心,对于她压根瞧不起仇天恨这一点,是再无庸置疑不过,但瞧不起并不代表就不能喜欢。
云岂弱一时厘清不了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直觉这感觉很好,仇天恨赤裸的胸脯,让她加快了心跳,仇天恨的孤傲与野性,像狂风像绝壁抑或沸腾的怒川
危险永远是最美丽的,让人心碎、也让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