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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蚌壳见众人惊了,她反倒格格地笑着,对吃惊的民庭诸位说:“我跟你们说东说西都不相信个逑哩,都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其实我坏我有我坏的理由。都看见啦要不用个放大镜仔细找这男人的东西在哪里憨娃,你又对法官们编个故事,就说你那东西像鸟儿一样的会飞,白天飞走了觅食晚上又飞回草窝窝里来。”
叫憨娃的男人被羞辱的无地自容,好在他原本就是个肉头货,自己的女人跟人在屋里搞事,他都能端茶送饭,还有什么比这羞先人的事能让他忍受不了呢他慌忙提起裤儿冲大家憨憨笑着。
刘香丽这个骚蚌壳就这样离了婚。
离婚这天,她还是偷偷哭了,怎么说,她也还是个裆里没有支撑棍的女人哩。她让那憨娃男人坐在桌子前,她去虎头古镇街上买来田螺买来鳜鱼下厨煮了一顿美味。从前都是憨娃那个肉头货下厨,今天离婚了刘香丽就大大破了一次例。憨娃坐在桌子前掉泪,日他奶奶,刘香丽这女人从今天起就再不是他婆娘了,这不是逑的做恶梦吧。
刘香丽亲亲热热的为他斟酒为他布菜,见他哭就说:“憨娃,我说,你哭个逑哩哭裤裆里没长棍的男人就是像娘们儿你人前人后都称自己是大男儿汉,顶着天立着地,可你就不听老娘我的劝,我们好说好散,不就啥事没有你非逑逼得我将你的软胁抵破,让一镇子的人都知道你没长卵卵。憨娃,我们好歹也算夫妻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样深。我不难为你,今天我就搬走,你也别逑哭了,我们不是夫妻。也是朋友。我走了,天塌不下来的。”
憨娃这个肉头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香丽,我们不离好么”
刘香丽也弄得受了感染,伸手抹抹眼窝说:“那啥,说句实话,不离我心里憋着难受,身子也憋的难受,你卵卵没逑用,可我是个正常女人哩。”
憨娃低了头说:“我虽然没卵卵不算个男人,我以后一切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人板板哟,你憋的难受了跟谁睡我当没看见不就好了吗只要你不离婚。”
刘香丽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憨娃哟,你真是又憨又肉头,你不晓得那样终归是不好,这样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我总不能和别的男人厮混让你心里有气不敢发,长久下去我不憋闷了,倒是怕给你憋坏了哩。还是离婚吧,离了离了一离百了,久了你就习惯了,何况,你也用不上女人。”
搔蚌壳刘香丽到底是走了,她不愿再住憨娃家。既然离了婚,就不是夫妻了,住在他家就太没意思。虽然憨娃那个鳖头肉货说你留在家里他出去找房子,但她还是执意要搬走。刘香丽没拿憨娃一样东西,就连从她娘家屋里陪嫁的箱笼都不曾拿一件,就挑了几件随身衣服和贴身的小亵衣。走时,将她平时攒的钱给憨娃伍仟元,说让他经营个体小摊点,下半辈子有个靠头。
另外,将自己的一个很时髦的蕾丝小裤裤留给了憨娃,告诉他说,她知道。你这憨货虽然没有那玩意儿可以来事儿,但有时候还是想女人想的很,再想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你就看看摸摸这小裤裤吧,这上面有我的味儿哩
难怪天全古镇人都说:搔蚌壳这婊那个子婆娘除了迫不得已的搔,倒还会做点人间事,良心还没球晾冷还没泯灭。
刘香丽离婚后在那位和她打得火热的于经理的帮助下,在鹿头古镇陕西馆开了一家香丽时装店,经营流行时装。时装店由于经理雇小工从改造到装修,从装霓虹广告灯到镶彻陶瓷釉面砖,从上成都进货到开张剪彩全是姓张的包办。
暮色中飞鸦纷纷往古镇南头古蜀道的榕树上落时,刘香丽总是将个小娇手儿穿进于经理那肥肥的臂弯里,咕哝着小羊羔子一样的撒着娇撒着欢在青石板街上用“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出七个八个的响声来。古镇人羡慕说:狗东西于经理这辈子没白活哩,好安登逸哟
你道那于经理是哪个就是那早先在村里偷人媳妇的于小辉
于小辉从村里逃出来以后就来到了着鹿头镇上混生活,也该这小子走运,几年下来,俨然已经在建筑行业里摸爬滚打成了一个经理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于经理这龟儿子没有娶刘香丽的动机,刘香丽这搔蚌壳也没嫁于经理的意思。有时清晨于经理从香丽时装店睡眼惺松,一脸疲倦的走出来,让镇子上的男人羡慕的看着,那样子好像昨晚与刘香丽的战斗一定很激烈。刘香丽趿着丝面红拖鞋在自己猩红的嘴上一抹对于经理来个飞吻。先人板板的,闹不清的还以为是正儿八经的老婆送老公出门上班哩
后来香丽时装店生意兴隆了,刘香丽就把柯明浩柯铁娃请来当她的打工仔,这时她才真正悠哉游哉的当起老板娘来,时常和于经理明铺暗盖。跟着刘香丽这种有万种风情的女人在一起,夏叶儿心里就多了一份负担。自己的男人突然不回来,会不会与她有关系猫儿见了腥味儿哪有不吃的哩若有,她叶儿又该怎么办
城里妞与乡下妹
59城里妞与乡下妹
从鹿头山到鹿头古镇一路古蜀道。自从有了宝成铁路和川陕公路,这古蜀道就几乎完成了历史使命,隐退在人们记忆之外了。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没有感到被现代社会遗忘的不安。
尽管公路铁路斩沟断岭的岭弯出鹿头关镇好几公里,尽管天全古镇的乡下农民买辆自行车骑在长长青石板镶彻的有着那逑鸡公车车辙印的蜀道上时尔骑时尔将自行车扛在肩头,但总还是应了“一苗露水一苗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俗语。这里的人正筹划修一条水泥道直通川陕公路。
古蜀道来往人稀车少,偶尔遇上个把农民推着鸡公车装着栽秧打田的肥料从古镇款款而来,听那咿咿呀呀嘎嘎咕咕的鸡公车负重的叫声,夏叶儿油然产生了一种兴奋。
当年,柯六娃走蜀道去鹿头古镇时,就是从这蜀道上由她推着粮食被盖卷送他去的。古蜀道有个三里懒坡,人们从北边爬上这三里懒坡后就歇上一阵,三里懒坡上有个茶店子,据说这茶店子在过去很是风光。走南闯北的川客陕人贩夫走卒,大车驴马们都在这茶店子喝水抽烟打尖,填饱肚儿后开始各奔东西。这南北的车上了坡就一路下坡了,你说这逑事怪不怪,两边儿哪边儿都是下坡哩
这茶店子有块石碑,碑上有字。茶店子的农民把这碑当成不值钱盼石块,有人趁夜抬去搭便桥积善积德。县文管所的老师来了痛心疾首,那头甩的就像的了前列腺炎的男人尿不尽的卵卵,他反映到人大和政协,才将这碑又抬到茶店子立好,又拔款将碑儿修了碑帽修了围栏。乡下人说:“球子一块石板当成八宝蛋子。城里当官的就是闲的没逑事,编框框找些名名堂来麻老百姓的卵卵哩。”
读过中学的夏叶儿当然知道块碑的历史价值。这首诗出自唐代诗人杜甫。传说当年杜甫自陇右赴成都途经鹿头关镇,喝过天泉香茗。站在鹿头山上拈着比现在人逑毛都长的胡须儿,瞅东临桃花溪水看西山绵绵远山;南望成都平原沃野平畴,北眺鹿头山翠岭起伏景色秀美。这位忧国忧民的伟大诗人曾在长安那逑地方受达贵们狗气,此刻郁结的心境一下豁然开朗起来了。于是,就题诗一首:鹿头何亭亭,是日慰饥渴。连山西南断,俯见千里豁。碑的右下方还有几排楷书,是:杜工部甫于唐肃宗乾元二年留笔。
先人板板的,屈指一算己有一千二佰多年了。往事就如大江东流水淹没了这段历史。
夏叶儿对这段历史不感兴趣,大诗人也好,文物古迹也罢,对她来说不关痛也不关痒的,她心里就想着柯明浩那娃。家里的秧托嘱给柯庆阳和妹子夏荷后,她就往鹿头古镇紧赶急行。若柯明浩那狗货真正不听劝她就和他离婚,然后和早就等得急乎乎的想睡她的庆阳结婚。
可她夏叶儿既嫁给了柯明浩这娃儿,这娃儿就是对她唯一拥有夜晚睡她权力的男人。干先人板板的,这事儿到哪现在也是改不了的哩
夏叶儿的父亲夏维明是个从小学辍学回村就当了代课教师的民办教师。那阵夏维明还算一个农村人特别是古镇这地盘上的认字匠人。山中无老虎,夏维明这只猴子当然充了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