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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丽说:“古镇历来有凉面夹锅魁,卤猪耳朵夹锅魁。狗肉铺要你锅魁,当然用来夹狗肉。想不到这柯氏狗肉铺,还真有高人指点。”
憨娃说:“啥子高人哟,狗肉夹锅魁是那个刚和柯六娃离了婚的夏叶儿想出来的,锅魁上用筷子挑开个洞,把柯氏狗肉夹在里面,再放在白木炭火上一烤,吃起来好香哟。”刘香丽轻轻叹息一声,她很妒嫉。
憨娃问:“咋啦,你不痛快,我就不说了。”
刘香丽翻转身了,脸贴在憨娃脸上,说:“憨娃,我和夏叶儿比,哪个好看些”
憨娃说:“都好看,各人有各人的长像。”
刘香丽嗔道:“能说具体些么”
憨娃说:“你长得秀气,她长得俊气,你面恶心软,她面善心善。你是吃粮本本粮的城市户口,她是吃土里刨食粮的农村妹儿。夏叶儿长相和你有个品头的,可她地位就差了。”
“那为啥于小辉就看我不上眼呢”刘香丽问:“你能说说么我哪点比不上她夏叶儿”憨娃一时不知该怎样说。说实话,夏叶儿虽然是个农村妹子,但她为人谦和待人真诚善良。就拿做生意来说,刘香丽一件值十元钱的衫儿吼价要五十,她还装出一副看在老熟人份上连老本都赔了的样儿。可夏叶儿就不这样,五角钱一个的锅魁,打趸收还给憨娃五角。每次结账,夏叶儿说憨哥:你这锅魁客人都说份足呢,你生意亏啦。
临走,让夏荷或者是庆阳找狗腿上的精肉割上半斤放在憨娃提篮里说尝尝鲜。憨娃知道,如今这世上尽谈整钱挣钱,在牌桌上,人一见面就问:喂,伙计,昨夜又赚了多少在厕所里。在汽车上人们尽谈做生意甚至炒股票,对那些个谈人生谈理想谈创造谈奉献的人,众人就嘲笑他是跟不上时代跟不上潮流的瓜娃子。
当了地方官要升官,首先说他创了多少多少利税,要不,于小辉凭什么能当上古镇人大代表为什么偏偏就让他去县党校学习镀金么如今见刘香丽问起她哪一点不如山里来的妹子夏叶儿,说实话,她哪一点都不能和夏叶儿比,至少,夏叶儿挣钱开店还讲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良心,还讲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古训哟。
见憨娃半天没开口,刘香丽推推憨娃说:“你咋啦,半天咋就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是看起了夏叶儿的脸蛋,还是迷她那奶子”
憨娃说:“你这张嘴真还得好好洗洗,臭。难怪古镇人又爱你是又恨你。”憨娃将个背脊冲着刘香丽自个儿睡着了,不在理她了。
古镇外梆子声更锣声有板有眼的响着,那声音古朴浑厚苍老,让人想到古蜀道千年醇朴的民风民俗和古镇的过去今天。
刘香丽将憨娃身体板转来,问:“这柯老爷子也真是个怪人,退休工资拿着,有儿有女供着,偏生要干这些吃力不挣钱的活路。现在啥年代了,有钟有手表有广播有电视报着时候,打什么更鼓更锣的,寒天暑热的,这样值么”
憨娃说:“鸡吃食住后刨,猪吃食往前拱,这叫活法。百人百性,有上百种活法。柯老爷子义务为古镇打打更看看街面,这也是他这人的活法。说来也是,这人生苦短呢有人追钱追官儿追球一辈子到头来就像鹿头山顶上的雾一样,太阳一出来,狗日的一下子就散尽了。钱和官位同云雾一样是留不住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得给后人留点啥念想。”
刘香丽嘴里喔喔,她此刻没兴趣听憨娃充满惮机的告诫,她心里只有一件事,一件非常急的事,一件她认为必须办成的事儿。她就想知道柯明浩娃那离婚的婆娘古夏叶儿对于小辉的态度,她爱不爱于小辉她听了古镇流传,夏叶儿嫁给一个半蔫子老头就是为了人家包儿中有几个钱,要不“花生哪会见土就插针”头一回她托憨娃捉奸照像,可这个矮子男人居然用不装胶卷的照相机空闪了几下。她当时很气,很想找古镇几个烂眼们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锅儿是铁铸的不是泥巴的。但她想想也就算了。何必呢,把人都推向敌对方,她刘香丽就没有贴心“豆瓣”了。
软索套猛男
136软索套猛男
刘香丽采用了软索套猛虎的办法,尽量笼络住自己这个离了婚的男人,不但送钱送衣,还不时很大方让憨娃和她睡在了一起,虽然憨娃在干房事时不尽人意,但太监娶房女人,也就是为了了个心愿吧。谁说男人不想女人,不想和女人做那事那是假话,连惊蛰后的虫虫蚂蚁都会,何况是人呢这就是刘香丽善于理解男人的心性。
“憨娃。”刘香丽搂着他轻轻而温晴地喊道。
“啥事”憨娃咕哝了一声。
憨娃翻身仰着脸儿问:“该又不是让我去干生个娃儿没屁眼的缺德事,去整人害人吧”。
“不会。”刘香丽很肯定的说:“我这回惨了,你知道么我被人涮了缸子被人掮了耳光。”
憨娃吃惊地说:“是哪个长了豹子胆,敢碰你哟你是又拿我开心的么”
刘香丽一脸沮丧地说:“你是知道的,古镇上上下下都晓得于小辉是我的未嫁男人,吃在我家住在我家的,可这回,被人抢了去。”
“真有这回事么”憨娃故作不知的问,翻着眼儿看看刘香丽。
刘香丽说:“现在我真的惨得很。被于小辉抱够了玩腻了就一脚把我蹬了,和那个山妹子夏叶儿俩个人像四季豆爬杆杆缠在一起扯都扯不落了,你说我惨不惨我还有脸在这古镇上活下去么”
憨娃粗粗地叹了一口气,说:“这狗日的于老板是做得太过火了些。不过,婚姻之事就如豆芽炒韭菜,各人心里爱,是强求不得的。”
刘香丽嗔怒地说:“咋个你也兴这样说哟你难道不帮我了”
“咋个帮用杀猪刀去捅他于小辉的肚子还是去理他的肥肠”憨娃咬咬唇儿说。
刘香丽说:“在这古镇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了,虽说你我是离了婚的,可我这身子还不是你的,你这没良心的。你人长不大心也长不大,一说正事你就耍嘴皮子没一点正经。我刘香丽心再狠也不会让你拿刀去杀人,让公安局敲了你的沙罐打了你的脑壳。我就想,给她夏叶儿放点烂药,在古镇街上散布点风流谣言,让于小辉回到我身旁来。憨娃,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就不信,我刘香丽斗不过一个山妹子。”
憨娃说:“要是于小辉不喜欢你咋办”
刘香丽咬着牙儿说:“我对他仁至义尽,要是他真的认为刘香丽是ok厅的三陪小姐睡了就睡了的话,我刘香丽就是变只老鹰也要啄出他一只眼珠子来。我这辈子,就最恨对不起我的人。”
听了刘香丽这冷气攻心的话,憨娃心里也不觉心中一悸。刘香丽,你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盏。他说:“香丽,你我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听人劝,得一半。人生一世,难得相聚,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下一线好见人,还是顺其自然好。”
刘香丽说:“听你这样说你真的不帮我了”
憨娃说:“帮,咋帮”憨娃眨眨眼。
刘香丽说:“我找于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