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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神龙见老拍档无翅飞鹰连一个小辈都久久收拾不了,心下甚为着急,禁不住喊出口道:“老鬼,我来助你。”他声震四野,客栈中的群豪无不被惊醒。傅彻笑道:“不忙,咱们先过几招试试。”独眼神龙眼看大事泡汤,叫骂道:“我老人家现在就把你抓来泡酒喝。”傅彻正色道:“传说人肉是酸的,你老人家拿人肉泡酒,泡出来的不是酒而是醋了。你老人家莫不是爱喝醋”独眼神龙叫道:“小家伙,看我老人家怎么料理你。”
他与无翅飞鹰脾性相近,皆乐于摆摆老资格,倚老卖老、好为人师,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老人家,但凡遇见年轻人便要尽尽做长辈的责任,对他们进行言传身教,奈何两老人家自己身不正不够为范、技不高也难以为师,买账的年轻人少之又少。如此日积月累,两老人家都觉人心不古、少年不逊,见到少年人更是要教化一番。无翅飞鹰力战赵云,自认为胜利在望,怪责独眼神龙道:“叫你不要开口你还开口,这下子看你怎么向圣女交代。”独眼神龙自知理屈,任怨任骂。傅彻笑问道:“喂,你老人家要不要陪我玩玩了”独眼神龙责骂道:“小家伙没教养不懂规矩,跟我老人家说话能用喂字嘛要称您老知道不”傅彻笑道:“那您老是不是要走了”独眼神龙道:“我老人家还没教你怎么做人,当然不能走。”
傅彻保证道:“您老请放宽心,我知道您老人家身子骨衰朽了,绝对不占你半点便宜的。”独眼神龙火气大,听少年出言不逊,断喝道:“小家伙,看我老人家的。”他双手前拍,两道狂横的真气涌出,叫道:“小家伙,看看我老人家的风雷掌。”他掌力的确如同风雷,傅彻先运气护体,而后真力回环拍出一掌,绵软细柔似无力道。独眼神龙大笑道:“小家伙,还道你有多大本领,原来这般没用,看我老”他“老人家”三字未说完,甫觉傅彻的真气竟已穿破他自己的真力圈,大骇叫道:“小家伙,你这是什么妖术”
傅彻模仿无翅飞鹰的口气道:“你老人家没见过世面,连我的先天真气都不认得。”先天真气一入耳朵,独眼神龙心神大乱,毕竟先天之境乃是他只闻未见的一种玄功境界。他老人家却不多想傅彻有没说谎,事实上傅彻就是在欺骗他,所施的并非先天真气,只是暗用海纳秘功抽空他老人家掌力中的一道真气使其露出空隙,趁他得意忘形时潜送一股真气破入那空档处。他老人家轻敌大意,猛遭打击。
好在他老人家内功深厚,只受了一点微伤。饶是如此,他老人家也已吓得胆颤心摇,何敢恋战,高唤无翅飞鹰道:“老鬼,江湖乱套了,小家伙越来越没管制,到处无礼胡闹。咱们老人家有心教导也忙不过来,走吧”无翅飞鹰亲眼目睹老友一招间落败致伤,也只料是为傅彻的先天真气所伤。想自己战赵云虽稳操胜券,但要取胜亦非一时之事,万一傅彻参加夹攻,那可不得了。他又见独眼神龙已逃至远处相侯,便匆匆撇下赵云赶去会合。
傅彻听赵云说无翅飞鹰轻功极高,于是有意蠡测自己能胜敌多少。故此无翅飞鹰前脚刚跑,他后步便追上去。无翅飞鹰本道仗着自己的轻功,逃脱还不轻而易举。孰料强中更有强中手,傅彻倏地超越他老人家,回身拍将一掌。无翅飞鹰心里大叫见鬼,慌慌张张接招,可傅彻又倏然不见,那一掌不知欲从何处攻至。他老人家吓得胆魄俱裂,脚下一空,差些自屋顶掉落。幸而他老人家轻功确实已入化境,危急处立显身手,他腾身跃高丈余,踩着瓦片继续前逃。赵云叫道:“你老人家要走好呀,千万别摔伤了,否则落个断胳膊折腿可不好。”群豪出屋时,刚巧见到两老人家鼠窜而去。
傅赵俩避开众人耳目,悄悄溜回房间,只道今晚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傅彻身到窗棂立察不妙,窗边明显藏有一人,不像是谢芊芊。他当即凌虚击出一招。那人见机敏捷、身法灵巧,他掌力刚发就已躲开,笑赞道:“傅公子真是身手不凡”傅彻闻声略为惊愕,她不正是被怀疑作水芙香的妖娆女子么傅赵俩落回房内,脸色凝重。那女子笑道:“二位公子不欢迎我嘛”傅彻道:“你是谁”那女子望着他道:“你猜不出来嘛”傅彻不与她的眼神相接触,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女子笑道:“木漱菱不是和你说过我坏话了嘛”
傅彻道:“你果然就是水芙香”却想不通她从何得知木漱菱说她坏话。水芙香赞道:“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是聪明”傅彻道:“那你来这干什么”水芙香瞟了一眼赵云,又瞥一下熟睡的谢芊芊,疑问道:“你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嘛”傅彻看她忽然变作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样,心神微懔。赵云误以为傅彻抵不过她的,严正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水座主有话请明说。”水芙香道:“赵公子这话倒像我要对傅公子不利似的。”
赵云道:“在下不敢,然正邪自来不两立,我二弟大好儿男绝不会与秘教魔人为伍。”水芙香凝望傅彻道:“我有话和你说,你不想让我说完嘛”傅彻拱手道:“水座主请说”水芙香道:“既是要跟你说的,怎能让旁人听去哪”傅彻蹙眉道:“那你要待怎样”水芙香笑道:“不如你到我房里,咱们品茗夜谈。”傅彻摇手道:“这不行”水芙香靠近他道:“有什么不行呢”声音柔媚宛转,是正常男人都该答应,只惜傅彻不是。
赵云道:“水座主,你有事快说,否则就请你离开。”水芙香似乎没听到赵云的话,轻声问傅彻道:“你真的不想阂说说话吗”傅彻摇头笑道:“咱们不是同道,你走吧”水芙香问道:“你和木漱菱也不是同道,为什么肯舍命救她,却不肯陪我说句话呢”她仿佛有满腹委屈,语声低婉。赵云不知道傅彻和木漱菱瓜葛这么深,暗道:“秘教魔人个个奸诈狡猾,二弟这般如何能行。”傅彻道:“水座主,你请回吧,咱们有事明日再谈”水芙香依依恋恋望着他道:“你真狠心”莲步轻移,盈盈出门。
赵云道:“二弟,水芙香必是为小石头而来,你要小心防范。”傅彻道:“这个小弟理会得”谢芊芊不晓得何时醒了过来,赞扬道:“还是大哥英雄了得”赵云笑道:“此话怎讲”谢芊芊道:“只有大哥能不被那魔女迷住”赵云道:“二弟不也一样嘛”谢芊芊带笑问傅彻道:“一样吗”傅彻笑道:“我没被她那魔女迷住,被你这妖女迷住了”谢芊芊横他一眼道:“怎么,对我这妖女有意见”傅彻笑道:“有意见,有大意见”谢芊芊笑道:“那你说来听听”傅彻道:“第一嘛,你这妖女太美了,第二嘛,你这妖女待我太好了,第三嘛,你这妖女阂关系太深厚了总之太多了,不胜枚举”谢芊芊笑道:“你一大堆太,别把我叫成了老太太就好了”赵云看他们俩调侃说笑,触及心事,许久无言。
隔日一早赵云和谢芊芊去探望钱妈子和秀儿母女,傅彻一个人无所适事,如前两日坐在房里窥看客栈大堂。群豪人数面孔基本不变,他们三三两两围坐一处,低声谈论长安到底有何宝贝。傅彻耳目灵便,将他们的谈话句句装到耳里。只是群豪中无一人知晓宝贝为何物、藏在何处,他们也都是跟风而来。傅彻凭窗独立,心下思量这怪事因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