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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听着郁闷坏了,直糗他:“天天就知道吃,小心嫦娥踹了你丫”
和胖子大致计划好,吴邪兴冲冲地往西区走。张起灵一大早有课,现在应该吃完饭在宿舍补觉。他一路跑上6楼,停在607门口敲门。
“他娘的谁”
黑瞎子的声音,很不耐烦。
吴邪好笑,回道:“眼镜兄,火气有点旺啊。”
里面静了会,就传来趿拉凉拖的声音,门一开,没带墨镜的黑瞎子笑嘻嘻的说:“哟,是小吴啊,来来来,进来坐,大中午那么热,你怎么过来了”
看他衣冠不整的样子,估计刚才是从床上下来的。吴邪熟门熟路的坐在张起灵的椅子上问:“吵你睡觉了”
黑瞎子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儿,刚躺下。热吧来瓶冰的”说着,他从地上的保冷箱里拿出一瓶脉动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来看,嗯,是他喜欢的水蜜桃味儿。拧开瓶子喝了一口又问:“小哥呢我找他商量个事儿。”
黑瞎子重新躺回床上说:“他不是要到美国嘛,今天去市里办护照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怎么,去的时候没跟你汇报”
吴邪突然觉得饮料有些太冰了。
他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随即轻松的说:“哦,是嘛,那你继续睡,我晚点再过来。”
黑瞎子翻了个身:“成,你把门给我带上。”
出了宿舍楼,吴邪没有回东区,径直走到香樟园里坐着。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虽然有树荫遮蔽,但吴邪还是一身一身的出着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他怎么能冷静
张起灵要去美国了,没有告诉他。
吴邪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觉得不真实,那天挑明之后激情来得太快,之后的一切又太顺理成章,让他忘记了,那些当初并没有弄清楚的问题。
那个人,没有否认“未婚妻”的事,也没有说过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告诉过他是如何打算的。
张起灵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从未谈起有关他们的未来。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未来。
吴邪一拳砸在香樟树上,
可他想过,从一开始就想。
回去之后,胖子不在,解雨臣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吴邪走到书桌旁,将喝了一半的脉动放下,背身站着。
“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解雨臣看到他的t都湿透了,奇怪的问。
吴邪摇头。
解雨臣侧了侧身,一眼看到吴邪垂着的左手,指关节皮开肉绽,冒着血。他猛地坐起来,扯着吴邪的手臂沉着脸:“你手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找张起灵了么怎么打架了”
吴邪还是摇头,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上次说那个霍家的女的,是在哪个国家留学”
解雨臣颇为意外,不解的说:“霍家的女的哦,好像是美国,你怎么会问起她”
吴邪转过来,脸色苍白,眼睛里蒙着层灰,
“瞎子说,张起灵要去美国了。”
他轻轻的笑着,
“小花,你说,我是不是特像傻逼”
解雨臣拿着棉签给吴邪的手上药,语气有些责怪:“你可真能耐,不是自己的手是吧,你有种去打姓张的去啊,在这儿自残算是怎么回事成了,爪子拿走吧。”
盖上药箱,解雨臣又说:“你吧,就是容易多想,现在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你自己光脑补就快把自己呕死了,有意思么你”
吴邪自己缠着绷带,木着脸说:“是挺没意思的。也没什么好弄清楚的,我总不能跑去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去美国你对咱俩什么个打算搞得跟个娘儿们似的。”
解雨臣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挺爷们的,有用么”
看吴邪不说话,解雨臣试着建议:“要不我从侧面打听一下”
吴邪瞪他:“算了吧,你那个侧面还不知道是哪头儿的呢,再说,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搞定。”
解雨臣耸耸肩,回去躺着继续看书。
吴邪坐在椅子上想心思,手机突然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一下子站起来。
“三叔”
“大侄子,我在你学校门口呢,快出来”吴三省的烟熏嗓从电话里传来。
吴邪连忙换了件衣服,对解雨臣撂了句:“我三叔来了,我先过去,晚上喊你一起吃饭。”也不等人回话,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来到学校门口,就看到辆黑色的别克停在路边,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壮实汉子,正摇下驾驶位的车窗冲他招手:“小三爷这边”
吴邪快走几步到跟前,打开后边车门坐了进去。
“三叔。”吴邪先和吴家三爷打了招呼,又对驾驶座的人说,“潘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喊我小三爷,让人听见以为我是黑老大呢”
潘子一边发动车一边憨憨的笑说:“小三爷可不像老大,顶多是老大护着的太子爷,细皮嫩肉的。”
“嘿,我不就没疤么你不能置疑我纯爷们的本质”吴邪和他闹。潘子自小跟着吴三省,和吴家关系很近。
听着他俩扯了会儿皮,吴三省不紧不慢的开口:“大侄子,手怎么了”
吴邪把包着的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笑得没心没肺:“路见不平一声吼呗,破了点皮,没大事”
吴三省拍掉他乱晃的手,问道:“还没回去服个软”
吴邪不笑了,抿着嘴不吭声。
吴家三爷知道自家侄子的倔驴脾气,也没再深入,转而问了个别的事儿:“听说你过年在北京张家过的”
吴邪有些惊讶,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凭二叔三叔,不会掌握不了自己的行踪。他老实的点点头,答了句:“是。”
吴家三爷掏了根烟点上说:“你大了,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我也是不是什么守旧的人,你们年轻人那些花花肠子我也能理解。但是小邪,听我一句,”
抽了口烟,吴三省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继续,
“张家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淌的,趁早抽身。”
吴邪僵坐在一旁,没有应。吴三省睁眼,一巴掌呼到他头上说:“他娘的小兔崽子老子的话也不听了你知道那张家是什么来路,先不说以前,就现在他家那个小崽子,我可听说是被霍家订了的,再说,你去应该也见到了,张家那么大的家业,他能舍得不要我吴家虽比不得他张家风光,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家的宝贝独苗苗,可不能白白让人糟蹋”
吴邪被打得头歪到车窗上,又听到这种不着调的话,无语的冲他三叔嚷:“你他娘的有话说话,打我干嘛再说,什么糟蹋不糟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