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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被抓了”
谁都没想到,江渔在鞋上动了手脚装了个小机关,用上内力一跺,便直愣愣冲出一把匕首来。
“小人是今日未时到的,在沿路准备了些东西,好保了大爷全身而退,未想大爷与几位侠士被抓了正好错开,属下便也故意暴露了行踪,好叫人带上来到大爷面前说说这计划路线以及那些机关准备。”
“小人在进来前佯装绊倒,已在外头撒了药,约莫一盏茶后发作。小人于此道并非精通,药物只能撑了一时。等药性发作了,委屈大爷与几位侠士随小人继续便往山上走。”
江渔一边啰啰嗦嗦说着路线准备,一边替所有人解了绑。轮到海棠时,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最末对着她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晃啊晃,好像一个单纯少年得意地炫耀。
“大爷,几位侠士,药性差不多发作了。”
“江渔,带路,我们走。”
“是,大爷。”
对于这江渔,上官海棠不得不承认,先前是她看走了眼。再想起救人前那江渔少年意气的得意眼神,也知道那一句不靠谱被事主听了全。摇摇头,果然还是少年人心性。事后脱了险,海棠对着江渔,直接行礼赔了罪,朗朗大方。而上官海棠之所以为上官海棠,则在于此。敢作敢为,知错能改,不矫情,不犹豫,心胸之宽,少有人及。
休息一晚,几人也全都恢复足了气力。大清早,几人才聚首到一处,海棠便对着万三千拱拱手,先一步走了人。
“大官人,小徒与成是非有劳您一路照应,咱们京城见。”
半途而废从不是上官海棠的作风。尤其是在朱无视下了命令后,她从不会,也从不敢违背了义父的命令,是以这一回如此作为,独独叫云罗惊讶。成是非不甚了解,所以无畏。万三千因为了然,所以沉默。
这不是海棠的作风,也确实是海棠的作风。她没有忘记,万三千在之前所说,明面上是恶人谷那三大恶人的地盘。她也没有忘记,先前万三千不知惹了什么人,一路上大鱼小虾不断,可到了这地方,一下就少了许多。要说没什么关联,那未免就太看不起她了。
她替他揽下麻烦,他帮她安全将人送回京城,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很是公平。在海棠看来,成是非是个极大的变数,这一路太不稳定,交由万三千,他手下奇人异事多伴,最是便利。在万三千看来,这一回遇上的人,是连着他都只能借着上官海棠一避锋芒,如今由海棠拖着,他不过是送一趟人,最是划算。
都失了计较。
看漏了这座山真正的主人。
上官海棠重回了山上。
想是有人知道了她来,一路平静。等到了原先被困的那座屋子,竟是连屋基都全然毁了去。看不出之前曾有人搭屋入住的分毫可能。
好高明的手段。
好快的动作。
随着时间越久,海棠是越来越拿捏不准。譬如那个吴慈仁是谁,譬如义父口中那个隐姓埋名的人是谁。再譬如,万三千明明上个月就留了信言明去的京城,怎么这时候还驻留在这儿,还刚好叫她遇上,又刚好惹了麻烦到这儿。更譬如,那吴慈仁为何独独就要浙西盐帮青竹令。远至十多年前海家堡的事,近到这昨日还健在的竹屋痕迹,海棠疑虑的事太多,偏偏在人前,她总是藏着自己的疑问。
她也曾有过疑惑,也曾提出过困惑,但她提的,都是义父愿意她提的,或者希望她提的。而这些,她不敢提。
“上官公子,鄙上有请。”
海棠并不惊讶这人的出现,一如他也不惊讶海棠的出现一般。若说有好奇,也只是好奇他那开头一句上官公子。
消息果真灵通。
便是义父罢了她这天下第一庄庄主之位,也不过私下,也不过未足月。这会儿他已改了称呼。又或者说,义父那非要罢了自己庄主位才能引出来的人,跟这回来找她的相关
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人。
昨日还是坐落着几间屋子的地方已经夷为平地,也正是在这平地中,竟还别有洞天,一个机关就开启了一条道。这不算是十分高明的机关设置,偏她最初未瞧出,非到了有人动了才留意到。是她疏忽了,在于人之常情,忘了变则通达。
“上官公子,许久未见。”
看了来人,海棠便也明白了最初那称呼的来由。未必是他们的消息有多灵通,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吴慈仁。
“吴先生要找海棠,何必这般大动作。”
“鄙上有请。”
这才是真正让海棠神色一凛,严正以待的话。她觉得,有些雾里看花的事,很快就能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上官海棠,也算是个好名字。”
“阁下是何人不知约见海棠所为何事”
“约见”
“若非约见,海棠如何能见到阁下。若非阁下约见,今日海棠连这地宫都未必能察觉,何况阁下。若非约见,怎会将我等,将万大官人引入至此”
海棠一边说,一边往前走,那帘子里头,或许有她要的线索。这行为看来莽撞,实际也是遂了他们的愿。否则在她往前踏的第一步后,就该被周遭的人阻了,但却没人上前。
她的手已经放到了帘子上,仍未有人有动静。是真愿意叫她看个真切,还是帘子后的人足够对付了她仅一个之帘,她感觉得到,里面那人绝对是个高手,甚于她。用了内力一探,竟仍探不到底细,要不就是这人的功力远远高于她,要不就是他所修习的功法擅于隐藏内息。无论哪项,她终是落了下乘。
“既然如此,海棠何不来一看分明。”
“得罪了。”
饶是海棠多有思量,也抵不过近在眼前的机会。再加上对方这不知真假的一说,反倒叫她有了搏一搏的心思。一动帘子,才不过揭开一个小口,一根木杖就击了出来。所幸海棠随身携带一把扇子。并非是为了卖弄或是装什么翩翩风流,那是无痕公子最擅的武器,自然也是她最擅长的。五行之术,加上暗器,明里暗里,诡异无穷。好歹挡了攻势,也趁势反攻。以五行阻,以诡势拖,以快打快,转瞬交手近百招。
这已是海棠的极限,也是难得。自交手第一招,她就知道,对方比她高了许多,内力之深厚,除非是她师傅亲来,单凭她,毫无胜算。海棠不怕输,也不在乎败,自她出道以来,并非常胜,胜败皆有,她只是不愿丢了性命,才千方百计抵挡。
而就在最末,仍是一杖击出,退路被封,守势堪堪之际,对方忽然就撤了杀气,一杖点在她面前,到底没有碰到。
“海棠,你没给海家丢脸。”
“你是什么人”
濒死一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