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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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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水里功夫不行。”蔡铎道:“是是。哎,你们快去。”心下忍不住嘀咕:“死猫五爷要找的当真是个人么”

几个伙计领命而出,一溜小跑到了湖边,扎进了水里。如今已是深秋,湖水冰冷刺骨,白玉堂看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蔡铎跟在后面,指挥着将自家平日里消遣用的一条渔船放了下湖,对白玉堂道:“五爷,依您说来,那位爷骤然失踪,对方实在了得。我们这几个伙计找是找得到,可是找到了也没法帮手弄出来不是因此还得劳烦五爷大驾,跟着一起去才是。”白玉堂苦着脸道:“你去,有消息回来通知我,不行么”蔡铎赔笑道:“本来是行的。但这划船不比跑马,它慢啊,万一又生变故,岂不是白费功夫再者说,若真是在湖心,这洞庭方圆八百里,五爷就算生了翅膀能飞,中间也是要歇息下的”

白玉堂看了看那渔船,比之前那舟子所撑的还小,看上去一碰就翻。然而实在担心展昭,也知越快越好,不能再耽搁了。牙一咬,暗道:“猫儿,五爷若真为此折在这湖里,做鬼也缠你一世”

蔡铎看白玉堂脸色,也知他不愿上船,但不知他怕水怕到何等地步,遂在旁好心劝道:“五爷放心,小的在湖边已有二三十年,驾船绝对没问题。别看这船小,可稳着呢。那几个伙计就在船边,就算真有个闪失,也定保得五爷安然无恙。”

他不说还好,一提“闪失”二字,白玉堂立时面色煞白,急急向前行去,口中道:“不必说了,快着点。哎,你划你的船,没事千万别跟我说话。”

渔船在蔡铎手下稳稳地向前航去,几个伙计游在四周。其中小陈水性最好,一马当先四下查探;小郑最会憋气,潜入深水寻找踪迹;小朱力气最大,守在船边专盯着白玉堂;剩下两三个来回传递消息。湖水不似海水汹涌澎湃,竹篙撑的自然也没有乘风破浪之感。但这般布署之下,隐隐有阵仗之势,殊不下于海之凶险。

蔡铎感觉到白玉堂浑身紧张,有意令其放松,笑道:“五爷,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小的出条谜语您猜猜”白玉堂两眼发直瞪着水面,随口应道:“啊。”蔡铎就当他允了,道:“您听好,谜面是这样的:在娘家绿叶婆娑,在婆家青少黄多;休提起,提起来、泪洒江河。”

言语入耳,再不留心也听了个清楚。白玉堂不由被吸引住了:“这分明说的是谁家苦命女儿,怎说是个谜语”他自来不挂怀小女儿家事,虽也曾为兰花唏嘘感叹,究竟没怎么放在心上。忽然遇见这样谜面,便一心往那从未深究方面想,猜是哪个女子。但想蔡铎经历和自己相差太远,要是两人都知道的女子,除非是普天下众所周知之人,想来想去,只得当今御妹赵灵一个。但赵灵年方十五,尚未出阁,却又谈不上“在婆家”;而且就算嫁了,以她公主之尊,自也不可能“泪洒江河”。

心思转到谜语上来,果然一时间忘记了身处水上,紧绷的肌肉倒松弛了。蔡铎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催他,安心撑船随在小陈身后。

白玉堂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抬头正要发问,忽见前面一叶扁舟疾速横过,后面划了一条长长的白线。白玉堂长年习武耳聪目明,虽然隔得不近,这一瞥眼间却也看清上面只得两人:一人作艄公打扮,头戴斗笠,手执木桨,将小船划得如飞一般;另一人卧在舟中,只勉强看得见背部,身形瞧来依稀便是展昭。

“追上去”白玉堂不及细思连忙发令。蔡铎一个激灵,赶紧转了方向。小陈和小郑听见有异,冒出头来看看,也往那边拼力游去。白玉堂心下焦灼,顾不得许多便站直了身子,只是还没敢跃起来。那扁舟已然划出去甚远,但他这么一站直,依然看得清楚。舟中人一袭蓝衣,手边露出一截剑穗,看形状颜色正是巨阙上的。

蔡铎没命价撑着船。然而此时已经离岸很远,竹篙根本撑不到湖底,速度十分有限。小朱吼了一声,奋力在船舷上推着,意图令其快一些。可他身在水中无从借力,怎么也推不动,反倒扰了蔡铎方向。

眼见得两船相距越来越远,白玉堂也越来越心焦。尤其见那人一动不动,生怕展昭已遭了什么不测,心下越发如烧了火一般。正没理会处,忽见小陈猛地划了几下水,一下子冲出好几丈远,心里一动,叫道:“小陈,你再往前面去几丈”

小陈依言埋头猛冲,不一会已堪堪处在两船中央。白玉堂吸了口气,夺过蔡铎手中竹篙,在船头一点,如一只大鸟般疾扑过去。小陈看准了他来势,在他气竭时递肩向上一托。白玉堂足尖点上小陈肩头,凌空翻了几个筋斗,稳稳落在那扁舟之上。他轻功绝佳,此次又带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小舟虽然晃了晃,毕竟没翻。白玉堂立即运指如飞,点了艄公身上几处大穴,然后去扶舟中那人。

蔡铎和几个伙计都看呆了。正要喝彩时,却见白玉堂身子一僵,缓缓软倒。

第25章 三、惆怅此情难寄

展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一片沉寂,周身都不着力,唯一有感觉的是手中的剑,于是只好死命抓紧。眼前是无法穿透的黑色,未知带来的恐惧将整个人淹没。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好似有个声音在耳边叫着什么,一点白光在极远处忽明忽灭。渐渐的光越来越亮,声音却越来越小,挣扎着反对这种变化,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猛然间那道白光在眼前炸开,耳朵里一阵嗡鸣。

展昭微微睁开眼,等适应了光线,才又睁大了些。模糊的形象慢慢聚焦,看清了自己正半躺半坐在墙边,面前是一架屏风。手上稍稍一紧,感到巨阙还在,当下放心不少。再一吸气,内息运转无碍,更是安心多了。

低头看到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襟,纷乱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似乎是不慎跌入洞庭湖,那耗子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正要用力跃上岸时,感觉腿上被什么人抱住急往下扯,瞥眼间只看见就是那个舟子。事出突然,这舟子又水性极好,他匆忙间无法挣脱,口也眨眼就没入了水下无法出声。只片刻工夫,舟子已将他拖入码头下方,在那青石上按了几下,那里就现出个洞口来。他听到白玉堂在岸上着急呼唤,甚至那入水敲打的竹篙就在面前不到一尺处划过,无奈闭气晚了一步,已呛入好几口水,终是不能令绵软的四肢聚起半分力量。

展昭轻轻地将方才那口气呼出,记起那洞内通道是斜向上的。虽然被拖进去不久就因溺水而失去意识,但想来离出得水面不会太远,否则此刻焉能还在世上。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说明昏迷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可见对方就算不是一定要他死,至少也不是很想他活着。

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去,只见这间屋子方圆不过三四丈,屏风应该是在正中间的。四面都有窗户,窗外绿树连绵,却只看得到树冠,不知是在什么楼上。

刚扶着墙想要站起,忽然听见一个突兀的男声:“醒了”原来屏风那边有人,大约是一直没动,他此刻尚虚,竟未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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