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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行的官场制度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哪怕此人有再多的劣行,只要是上面有人,还是照样提拔不误。等到出事之后,才会发现此人是何等的。明明是情人到处跑,就是有眼如盲,还要说上一身洁身自好。
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就象陈中祥这样唯所欲为的官员,利欲熏心的官员,碰上了机会,照样会升官。即使将来出了事,上面的人也只是用一句失察来加以搪塞。至于是与不是真的失察,还是本身就带病上岗,那就全在各人心中是如何评说。
既然如此,在场的官员当然不好加以评说。这也就是已经到了退居二线的薛局长,为了子女日后的晋升,还是不好与陈中祥正面相撞的原因所在。他能在压力面前不肯退缩,这已经是一个正直官员所能做到的极限。
陆明也能理解大家的处境,话风一转就改口问道:“罗局长,依照你们的汇报听下来,这一起案件,也是任笑天那个年青人先发现的吗”
“陆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早晨,他们辖区里有人捡到一个遗弃的婴儿。因为民政局总是不肯收留的原因,任笑天就让部下一个警察,以送礼的名义,将婴儿悄悄地送到了民政局况局长的办公室。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警察得知了收容所出租被收容对象去做苦工的事。”罗定山听到市委书记关心任笑天的事,当然是不遗余力的介绍说。
说了几句之后,罗定山注意到陆明很感兴趣的样子,也就继续介绍说:“任笑天听到消息后,一边让人向分局和治安支队报告,一边带人到了医院。当他了解基本情况后,就不顾干扰的将那个段所长和钱老板扣留了下来。同时,他还果断地将石灰厂所有人员进行了封闭调查。”
“是呵,由于有了前期这么好的基础,后期的审查工作才能很快地取得了成效。”宋鸣达补充了一句。在任笑天的事情上,他也不会吝啬于这么几句好话。
这一说,立即又引出了麻烦。纪委的姜书记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说第一手的材料,都被那个郁科长给接管了过去吗怎么又扯上了派出所呢”
到底是搞纪检工作的人,一不留心就被他找到了破绽。不过,宋鸣达也算得上是一个应变能力很强的人,听到姜书记的疑问,当然不会流露任何形迹。
宋鸣达也不打停,立即用感慨的语气说:“这个小伙子,不但让人给我们回忆了当时调查的基本情况,还在夜巡中,及时发现了三个为首的打手。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迅速掌握了基本案情。”
在上次的调查中,政法委许书记对任笑天有着很好的印象。一听到这样的话题,也接上来说:“你们说的是任笑天那个小伙子,我熟悉。不错,很不错,大有发展的潜力。刚正不阿,秉公执法,业务纯熟,为人善良,是一个能说也能干的好警察。”
“是的,我对这个年青人的感觉也不错。抓流氓,擒刺客,还有夜巡发现罪犯,复查破获串案的事,都是让人听了感慨万端的事情啊。这一切,全都发生在一个年青人身上,你们警察局,要大力加强培养的力度才对呀。”陆明很难得地对一个干部进行了大段评价。
纪委姜书记当然也曾听说过任笑天的名字。毕竟,巡逻时遭人刺杀的事件,也算得上是海滨市的特号新闻。他没有想得到,一个市委书记,一个政法委书记,会对一个普通警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讨论很简单,陆明既然把政法委书记、纪委书记和检察长都通知到场听取警察局的汇报,那也就意味着是要依法办事。应该法办的法办,应该双规的双规。
“陆书记,对那个况局长双规的事,恐怕要在常委会上过一下。还有警察局丁局长的问题,是不是也要同步解决”姜书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宋鸣达听到姜书记提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很自觉地捧起茶几上的材料,退出了书记办公室。陆明看到宋鸣达退出后,果断地答复说:“这两个人同时进行双规。常委会的问题,可以事后追加表决。只要事实没有问题,有责任都由我来负。”
市委书记本来就有这个权力,可以先行批准对县处级干部进行双规。只是应当在最短时间内,获得常委会的批准。只要事实没有出入,也只是走一走程序而已。
参加研究的领导,还差一个人没有发言,那就是宣传部的魏部长。他的工作倒是很简单,新闻单位所采访的内容,统统都要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些事情,就是魏部长与记者之间如何交涉的问题。当然,也就无需要放在这儿来研究喽。
陆书记在这儿提到任笑天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想到了任笑天,他就是常务副市长陈中祥。
得知新闻单位大肆进入现场进行采访之后,陈中祥就知道事情不妙。再获知警察局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撤出战斗,而是由那个外来的罗局长全面接手,陈中祥当然更是知道事不可为。
到了要下班的时候,秘书又传来消息,说是罗定山带人去了陆书记的办公室,而且,纪委。政法委的书记都已经等在那儿。面对这样的形势,陈中祥哪儿还会不知道此事的结局。
他闷在办公室里,就象一头困在笼中的猛兽,咻、咻的低声怒吼着。他想要撕破对手的,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是望洋兴叹。陈中祥感觉到好恨。他恨陆明不给自己的面子,他恨警察局在拆自己的台,他也在恨铁不成钢,恨自己的表哥不给自己长脸。
所恨的人中,他都无能为力。陆明的官大,自己斗不过他。罗定山是下派的干部,上面有人在支撑,自己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倒是那个宋鸣达,将来不想升官就罢。假如想要升官的话,倒是可以好好的设置一下障碍。
陈中祥还在计算着自己可能报复的人。算来算去,他算到了任笑天的身上。收购失败的农机厂,被这小子的姐夫检了一个便宜。妻侄贾玉林的入狱,是这小子下的手。表哥钱有福的出事,也是犯在这小子的手上。
还好,他没有把新闻记者的事,算到任笑天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任笑天就这么大的实力,根本没有这个实力来调动省里的记者出场。陈中祥也没有把董小军从医院里走脱的账算到任笑天的身上。如果让他知道是赵长思所为的话,说不定会咬任笑天一块肉。
当然,陈中祥更不知道任笑天手中的材料会玩了双胞胎。没有这些材料的出手,警方是不是还会这么大动干戈的进行调查,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还有尽管如此,陈中祥也已经把任笑天给恨到了骨子里。
任笑天啊任笑天,你给我等着。我陈某人,可能一时半会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