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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对此并不特别在意,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舞台,一个能展现自己能力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现在根基尚浅,地方上那些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不过是自己身份使然,他们惹不起自己的爹,不得不对自己表示恭顺,内心还是对自己瞧不起的,难免敷衍了事,甚至处处下绊子,只有做出几件能让人心服口服的大事才能在这西北站稳脚跟
沿边的各堡寨组织民壮义勇以各堡寨为据点设置瞭望台,烽火堆,一手拿刀,一手拿锄进行屯垦。银城中赵柽只留下了直属队和辎重营,其他四个营的战兵他将他们部署在边境沿线,分驻大和堡、五原塞、建宁砦、屈野寨四地,由赵仁居中指挥调度,四地相距不过五十余里,骑马瞬息可至,敌众合兵,敌寡分击,采用游击战和运动战相结合的战法机动歼敌,保护屯田。
清晨,军营被嘹亮的军号声唤醒,驻银城各军迅速集合,在校场上列队出操,洪亮的口号,整齐的步伐,闪亮的刀枪,让人热血沸腾。上午各部组织野战战术和射击训练,就连卫生队、火军都不例外,下午工兵队进行野战工事的构筑等土工作业的专业训练;运输队进行反伏击,抗袭击演练;机炮队、执法队、近卫队也没闲着,全部投入大练兵之中。晚上校场上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龙腾虎跃,他们还在进行格斗、拼刺训练,直到熄灯号响起,军营又进入死一般的寂静。
沿边一线日夜警讯不断,四个营日日枕戈待旦,刀枪不离手,荒原上枪声阵阵,喊杀声震天,马蹄搅起的黄尘铺天盖地,鲜血浸透了黄土高原。西夏的寨堡被一个个拔起、摧毁,刚刚长出的麦苗被马蹄践踏,河渠被扒开,融化的雪水肆无忌惮的奔流,万顷良田成为沼泽地,望不到边的草场上长出的新绿被野火吞噬,长城上烽烟不断,一个个部族不得不赶着牛羊向北迁移
野利缩在营帐中,虽然春天到了,可他的心却依然像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凉,大和堡一战,他损兵四千余众,精锐亲军几乎消耗殆尽,令他元气大伤,而大量的耕地被毁,族民被驱逐掳掠,更是雪上加霜,几次出兵却被打得丢盔卸甲,一些过去臣服自己的部族见自己失势,已经叛离投奔他人,自己的亲族也因为连番征战,人口锐减,自己族长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野利叹口气,桌上的那封信更令他心寒,那是左厢神勇司统军,大夏国云王李继奉派人送来的,使者还等在帐下。前些日子,到处盛传他欲图归宋,小王子的人头就是他的见面礼,而大和堡之败不过是趁机剪除异己,借刀杀人
“野利监军,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神勇司使者看看面容憔悴的野利傲然走进来地问道。
“张军使,下官想明白了,可连番征战,将士折损甚多,一时难以调集如此多的兵马”野利起身满脸堆笑地施礼道,心中却像火燎的难受,这个张军使以前不过是个被掳掠来的汉人,过去见了自己只有他点头哈腰,舔靴子的份儿,现在自己一朝败落,他也敢对自己指颐气使了。
“野利监军,听说你要叛夏,统军十分生气,其中后果你应该清楚”张军使大大咧咧的坐下说道。
“野利能有今天,都是统军照看,下官对王爷忠心耿耿,岂能做那种事情”野利耐着性子解释道,说着送上一个锦盒,“这还要请军使多在统军面前替下官辩解,洗脱清白”
“呵呵,野利监军客气了,本使也曾跟统军讲过,将军心怀夏国,多次和宋军死战,怎么会因为略有挫折就背叛统军,所以王爷才派本使到此一行,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但是你与宋人密切往来的事情还要说清楚”张军使掀开盒盖看了一眼,神情略缓地说道。
“这还要请军使对统军解释,因前次下官为小王子复仇,兵败大河堡,折损甚多,现在田地遭宋人侵耕,族人生活困苦,不得不贩卖些青白盐,换些粮食度荒,这才与宋朝边民往来”野利赶紧解释道。
“野利监军,这是军司捉住的探子身上搜到的,怕难免惹人误会吧”张军使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他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二战大和堡
第一百一十三章二战大和堡
西夏粮食不足,一遇上荒年就依赖输入,而东北为契丹,西面是回鹘,西南是吐蕃,均为以游牧为主的少数民族政权。所以,西夏进口粮食只能是来源于宋朝。但是,宋、夏间的贸易是很不平衡的,北宋政府又常常把盐铁、粮食作为制裁西夏的手段,禁止贸易。宋虽然以贸易保护手段禁绝西夏输入青白盐,来保障宋国内的盐商的利益及对西夏进行经济制裁,可是西夏对宋的走私贸易从来都没有真正中断过。
走私确实是刀头上舔血的勾当。但是,没听说过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干吗到了本朝,西夏累积的走私门路与人脉,已经是盘根错结,双方的边将和民众都广泛的参与进来了,即便是战争也难以阻止啦
野利驻守佳芦川,这里交通便利,他岂肯放过这条财路,其与大和堡堡主早就勾结在一起,暗通有无,两人共同发财。这也是即使去年遭了灾,今年他也不愿意去攻打大和堡的原因,但是小王子之死把他逼到了绝路上,不得不出兵。而他们同时也商定,演场戏给双方的领导看打一阵立刻便撤,可偏偏遇到了赵柽这块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最后成了假戏真做,一方丢职罢官,另一方损兵折将。
野利看张军使掏出的东西正是他送给对面盐商的通行令牌,有了这个可以再屈野河道佳芦河任何一道关卡畅通无阻,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通敌的证据,“军使,这个确实是我衙中的令牌,不过早就丢失了,原来却是让他们盗走了”野利也不傻,如果说是自己给的,通敌的罪名就坐实了,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
“呵呵,野利军监,那么这些书信也是宋人伪造的喽”张军使又掏出一叠书信晃了晃玩味地说道。
利有点发懵,摸不清状况了,自己与宋人生意上往来的书信怎么会到他的手上,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绝不能认,“军使,定是那些宋人用的反间计,定是他们挑拨我与统军的关系,绝不能相信啊”野利知道刚才自己的东西起了作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