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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为难的看着贾氏,见后者微微颔首之后,才将跟着的那些人屏退下去。只留下了一个撑伞打扇的。
小安子这才壮着胆子,“太子妃,这个阮子君果然是不容小觑。她已经猜出是奴才和您还威胁奴才,让奴才跟着一起对付您,可是她怎么知道,奴才既是太子的人,自然也是太子妃的人,哪儿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笑的一脸讨好。
贾氏冷哼一声。“你是怕本宫不给你解药,一命呜呼了吧。”
小安子讪笑一声。“奴才虽然是担心小命,可对太子妃您那也是忠心耿耿,这不,昨儿奴才才探听到她的打算,就赶紧过来告知太子妃您。”
贾氏斜睨一眼,“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小安子碰了一鼻子的灰,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太子妃,这个阮子君实在让奴才摸不着头脑,她本是让奴才来青宫一趟,要给您带句话,说是守将贾大人已经回京了。”
贾氏眼神微微一动,狐疑的看着他,“父亲常年驻守在边关,怎么会回来”
小安子也是一脸的不解,“奴才也是这个理儿啊,所以猜不透她是如何想的,只是将原话告诉太子妃您,兴许有什么奴才猜不透的,您却能看出来。”
贾氏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凛然一笑,“哼,不自量力的人,太异想天开了,她还说了什么”
小安子努力回想阿文还说过的话,顿了顿,两手一拍,“对了,我隐隐听到她吩咐她的那个随从,说是什么自小就有姻亲的话,太子妃恕罪,奴才那会儿已经走出门口了,并没听的怎么清楚。”
自小就有姻亲
说的莫非是阮子君自己
贾氏脑子里急速的转着,猜想阿文说这话的目的。
小安子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声道:“太子妃,奴才可是将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看这解药”
贾氏看了蔷薇一眼,后者会意,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面是一半儿的解药,至于这剩下的解药,还得看公公的表现了。”
小安子脸色沉了沉,旋即点头哈腰的接过瓷瓶,倒出半颗药丸,想也没想的就一口吞了下去。
贾氏冷哼一声,“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安子又福了福,这才退下。
蔷薇狐疑道:“太子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贾氏面无表情,眼里却有着冰冷之意,“以为本宫这样就能上当了小小年纪也敢狂妄自大,哼,本宫这次便让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次日,小安子照样伺候在刘玄身边,可后者的心情却极其的差。
他探头往奏折上瞄了一眼,“殿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玄猛地合上奏折,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小安子走上前去。安抚道:“殿下,若是遇到什么大事,不如奴才去找了左侍郎过来商量”
刘玄想了想。点头道:“你快去。”
段宏还在吃晌午饭,听说刘玄传话,二话不说直接放下碗筷就往宫里赶。
一进殿,就察觉出刘玄的隐隐怒气,他忙上前就要行礼。
刘玄不耐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免礼。你快过来看看。”
他将十多本奏折摊开摆在段宏面前。
段宏眉头微微一皱,惊道:“贾云回京了”
贾云便是守将。贾硕兰贾氏之父。
刘玄拍着桌子,“他远在边关,怎么会回来,这种无凭无据的事传出来。这些大臣也不会相信。”
“那殿下”段宏不解的看着他,“是在担心什么”
刘玄指着几本奏折上出现的同一个名字:阮子君。
“你看看,这些人,都说这消息是阿文放出来的,说阿文平白诬陷朝廷命官,要本宫除去她司籍的职位,将她打入天牢。”
段宏眉头微微一皱,“何人说此消息是阿文放出来的”
小安子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话。
刘玄冷哼一声。“说是个宫女说的。”
段宏上前一步,很是不解:“那直接将那宫女带来问话,不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刘玄叹了口气。“若是那么简单就罢了,只是现在宫女却死了,死无对证,大家都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便是认定了这件事是阿文说的。”
殿内一片沉默。
阿文只是个司籍,若是引得群臣弹劾攻击的话。那她必死无疑,毕竟谁会在意一个小小女官的死活呢。
既是诬陷了朝廷命官。那理应当死。
段宏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微臣以为,这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除掉阮司籍。”
刘玄激动的道:“本宫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现在不知道那人是谁,阿文从前的仰仗都是靠父皇,可现在父皇久病未醒,也做不了主,本宫实在想不出法子,这才将侍郎叫过来一起商量。”
段宏与阿文算是旧识,知道后者有难,不会放着不管的。
可这边还没想出好的办法,那边消息已经传的宫里人尽皆知。
汪氏听完周嬷嬷的话,一拍桌子,脸上不知是懊恼还是庆幸,“这个女人命太硬,哀家觉得皇上现在久病未好,便是她克的,皇上一直对她宽厚,到头来也没想到害自己的竟然是身边的人。”
周嬷嬷颔首,“老奴明白了。”
然后转身让人将这番话传了出去。
汪氏起身,伸手捋了捋两鬓的头发,冷哼一声:“走,去兴德宫。”
兴德宫门口的太监长长的吆喝了一声“太后驾到”,刘玄段宏等人便立马上前接驾行礼。
汪氏被周嬷嬷扶着,面无表情的走进殿内,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坐好,才缓缓道:“太子,最近朝堂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若是刘玄已经登基,定然会以后宫不得参政为由而拒绝回答。
可他现在还只是有名无实,汪氏却因为在后宫地位稳固,而受到好些大臣的拥护,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也都默许她一个孤寡老人来过问朝中的事。
刘玄不回答,汪氏便将视线转向了小安子,问道:“小安子,你说”
小安子嘴角一阵抽搐,看了眼刘玄不善的眼神,又看了眼汪氏冷冷的面色,是左右为难的恨不得撞墙。
想了想,他是要伺候太子而不是伺候太后的,便打着太极的道:“汴州大旱,几月都不曾落一滴雨,太子愁没人治理旱灾。”
汪氏冷冷的哼了一声,扬声道:“还有呢”
小安子咽了口口水,头越发的低垂了:“这两日考核过关的年轻才俊比较多,太子正愁要给他们安排什么职位的好,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还不能让那些元老们察觉出来,着实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