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7(2 / 2)
“哇,小姐,你没事吧”长廊上,莲侍盯着唯墨飘红的双颊不怀好意地开了口。
“我能有什么事儿。走吧,去云逸那里。”唯墨回过神来,瞧见莲侍哧哧暗笑的表情更是不好意思得紧,“莲侍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小姐,这话该我问你吧。”
“哎呀,受不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小姐知晓,莲侍想什么了”莲侍咧开嘴,笑得更开了。
“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了。这样好了,我呢动点心思,给你找个婆家吧。”
“使不得,小姐啊,你可别吓我”莲侍经唯墨一说,赶紧收敛了些,举起双手道,“我不说了,保证”
“啊,突然发现还是镇得住的。”
主仆二人一路嬉闹,很快便到了行云斋。
“见过王妃。王妃要的丝帕已经准备好了。”厅堂里,端容微笑地朝着进来的二人招呼。
一个侍女端着东西过了来。果然,丝丝紧连,色色斟酌,上头花草祥物的纹样细致非常。
“真的很漂亮,对了,你家小姐人呢”
“小姐在内阁里忙着新开的绣品。”端容给二人倒了茶,解释道,“王妃别误会。是这样的,小姐刺绣时有个习惯,但凡局部的图样开绣是不得轻易停手的,还请王妃稍作休息。”
61第一卷第六十一章 地牢
“没关系,云逸绣得着实用心,倒是我打扰到她了。”唯墨抿了口茶,欣赏道,“说真的,云逸的手不是一般的巧。抚琴、刺绣、书法每一样都令人叫绝。”
“王妃过奖了。不过说到刺绣,王妃应该听说过荣贵妃当年的绣艺是如何了得吧。”
“是有所耳闻。”
“王爷就曾赞过,我家小姐的绣品直赶上荣贵妃的了。他甚至觉得,小姐喜欢的纹样风格逼似荣贵妃当年所好。”
“还有这样的事儿。”唯墨点头惊叹,再次打量起这绣品。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说的就是这样的图景吧。
好巧的手
“唯墨,来了好一会儿了吧,不好意思,竟让你们等着我。”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还满意几只帕子”
“什么话,你绣的我还说不满意,那一定是我存心欺负你。”
“莲侍,你瞧瞧你家小姐,绕着弯子都能把人捧到天上去”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隐隐闪动着流光,云逸笑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云逸小姐,我们家小姐很少夸人的。”
“我真服了你们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了。”
聊得尽兴,唯墨在行云斋用了晚膳,傍晚才出了来。此时斜阳西沉,红霞压着远处的山脊,一片洋洋烈烈的灿烂
见唯墨突的驻足,只是怔然地望着远方,莲侍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端容啊”
“没有。”看来莲侍这丫头又在为她较真了。唯墨欣慰一笑,幽幽道:“对了,刺绣难学吗”
“不是吧,小姐,你别吓我。”
“小瞧我”
“那倒不是,只是小姐,离王爷生辰没剩几日了,就是彻夜不眠的熟手都弄不出来的。”
“想哪去了,谁说我刺绣是为了做那围脖了锦绣庄里定着就好,我心里明白得很,就我这还没两下子的,能拿得出手吗”
“不是吗那小姐你是”
“我只是突然觉得,刺绣好像有点意思。我想试一试,你教我。”唯墨说着不免心虚,天知道她能支持多久,到底试一试吧
“小姐,你懂的,莲侍的绣艺跟云逸小姐的没得比。”
“至少比我的强上好多好多吧。”
莲侍吐了吐舌头。那倒是不过,小姐可从来没正儿八经地学过刺绣呢。
“得,你帮我把绣品拿回大雅馆吧,我想一个人在王府里转转。”
“莲侍知道了。”
华灯已上,穿过长长的曲桥,不觉已经到了王府的西角。唯墨时而游廊上穿梭,时而闲庭信步,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不过她这一路过来,不免感到王府的守卫又森严了许多。
那是什么地方
外围重兵布守,灰墙隔去了里头的院落。她很少到西苑,若不是今日走远了,不想得王府里还有这么个虽不残破却显得萧条清冷的地方。
此刻天色昏沉,竟是看着阴森森的摄人。
进去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奇心的驱使下,唯墨迈步上前。院外,是一张张毫无表情的脸。
顺利的,她进了院落。
迎面看到的是三间废弃房舍,此外便是一片萋萋荒草。再深入一段,还有间旧阁子。看起来还算宽敞,如此多人守卫,不晓得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走入大门的一瞬,唯墨敏感到了眼前守卫的踟躇眼神。
郝连成从未限制她在王府中出入,她知晓侍从们想要阻拦,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妄动。如此一来,她更是想进去探个究竟了。
人进了来才发现,阁子里设了旋梯通往地下。
唯墨不免打个了寒颤。
有什么好怕的,自己的地盘还能招鬼了唯墨清了清嗓子,想要找到自己的声音。借着暗黄的光线沿梯而下,可越往下走,两壁的火光也越发的强烈了。
蓦地一扇铁门挡在了前面,显然门是微掩上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吓人的东西在后头吧唯墨不觉犹豫片刻,依旧伸手推了去。
噫,她当什么呢,自己吓自己里边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又是一段路。
路到尽头,又是一道旋梯。
这次,唯墨可没这么多想法了,继续沿着梯子往下探去。
“啪”
“啪”
是鞭子抽动的狠烈声。
很快,她便看到了
扑腾的火光下,两个大男人被悬在粗大的铁链上。二人双脚刚好及地,悬空的身体在鞭打中不断地晃动着。他们发丝散乱,面目模糊,布满血痕的袍子紧紧地贴在绽开的皮肉上。
几个侍从下手暴虐,鞭子所到之处便有鲜红醒目渗出。看这伤口,之前肯定还被用过别的酷刑吧
浓浓的血腥味混着属锈味充斥着阴暗的房间。凌乱的发丝后,是揪起的脸庞。他们痛苦地隐忍着,却是一言不发。
“啪”
“停”
那冰冷的声音是郝连成。
在哪里呢
光线深暗处,郝连成走了出来,侍从们躬身朝后退去。
难怪幽深隐秘,原来是间地牢。唯墨贴身于拐角的壁上,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二人又是谁呢
薄凉的气息散发开来,好冷
“哼,还不打算把你知道的告诉本王吗”郝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