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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齐侯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微微摆摆手道:“死不了,还活着。”
胡传海十分容易地就从承齐侯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伤心和失落地情绪。
“侯爷,侯爷您息怒,是下官不好,下官没有尽好责任”胡传海一急,双膝一软,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胡传海扭头一,原来是巡防营的士兵来了,领头的正是总督大人。
总督了一眼四周,略带担心地问道:“强盗呢走了吗”
“走了,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承齐侯淡淡地说道。
到现在没事了,总督便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我说这歙州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白天的竟然还有人敢到侯府闹事,不怕王法了吗”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总督大人来了。”承齐侯到他之后,一边把胡传海扶了起来,一边打了个招呼。
总督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到侯爷了,风采依旧啊。”
“不行了,老了,非但不能为朝廷效力,反而还尽是拖累,刚才谁让你们去县衙求救的,啊我一个老头,死就死了,怎么能耽误那些大人们的大事呢以后谁再敢去,我就不活了。”承齐侯一边叫骂着,一边气呼呼地扭头朝里面走去。
胡传海赶紧尾随着追了过去。
见那承齐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总督也是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他是朝廷封的勋爵。
“好好打扫一下,另外,派兵去查查,是哪里的强盗。”总督对身边站着的巡防营统领说了一句,然后也离开了。
当天晚上,胡传海就跑到总督所住的馆驿中,向他求救了。
原来,承齐侯要写奏折,上奏到朝廷,要求朝廷剥削了自己的爵位,让自己去乡下养老。
这是什么意思,胡传海还能不知道,这分明是在责怪他胡传海办事不周,治下不严,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非得办他的罪不可。
可是,任凭胡传海怎么说好话,承齐侯就是得上奏,后来胡传海都急的跪下了,求他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自己一马,但承齐侯还是拒绝了。
实在没办法,胡传海才想起来找总督想办法,让他去说一说。
总督听到胡传海的话之后,一边心里暗骂承齐侯越老越矫情,一边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办”
第六百零四回上奏皇帝
“大人,您就帮我去跟侯爷说个情,您是总督,侯爷肯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这奏章要是呈上去,圣上肯定龙颜大怒啊。”胡传海苦着脸哀求道。
总督摆摆手道:“侯爷可能是吓唬你吧,我听说你们俩的私交一直不错,他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明摆着要给你找麻烦嘛。”
“大人啊,我也以为侯爷是吓唬我的,可是您没到,那奏章都写好了,也盖上大印了,就差遣人直接上达天听了,下官实在是害怕,求您去给我说个情吧。”胡传海不停地哀求道。
总督被他说的有些心烦,想来想去这件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没必要搀和进去,万一把那承齐侯惹烦了,他在胡说八道几句,把自己带上,那不是引火烧身嘛。
“不行不行,本官只是来视察民情,不干涉你们地方政事,这件事,本官爱莫能助啊。”总督打着官腔说道。
胡传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都快带了哭腔:“大人啊,求求你了,你就在下官任劳任怨多年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承齐侯上奏一下,你就一定会被圣上严办他府里进强盗,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派去的强盗,再说了,他奏你什么救援不利那你大可以说当时你在忙正事,不就行了吗”
总督这话一说完,猛然间觉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还没等他觉察出来,胡传海心里就开始乐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呀当时我是跟在大人身边公干的,这事不能怪我啊,对啊对啊,大人你我这脑子怎么没想起来呢,哈哈,没事了没事了,我也马上写一封奏章,就把事情原委详细说完,请大人替我呈给皇上,另外,我还得去跟侯爷说,让他实话实说,不能冤枉了我,行,大人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大人点拨”胡传海似乎十分高兴地说了一大通,然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胡大人且慢”总督忽然在后面叫住了他。
胡传海停住脚步,转身故意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嗯,这件事嘛,你也不要心急,你还写什么奏章呢圣上每天ri理万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用把这些小事也上奏了,承齐侯那里,我去帮你说个情,你先回去等消息。”总督笑着说道。
“这这不太合适吧,下官惹得麻烦,怎么好让大人替我担着,再说了,您刚才说得也对啊,这事不全怪我。”胡传海摇头晃脑,一副傻乎乎地表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听我的,先回去等消息,我一会儿就去侯府。”总督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退”胡传海听到总督说自己远去侯府,便赶紧走了出来。
离开馆驿没多久,胡传海就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总督真是个老狐狸。
总督还是很守信用的,酉时还没到,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侯府之中。
承齐侯府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起来和平时一样,承齐侯听说总督来了,便在会客厅接待了他。
“侯爷,您受惊了。”总督客气地说道。
承齐侯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总督大人不必为此事挂怀。”
“是这样的,侯爷,我听说,您要上奏,要辞去爵位”总督一边喝茶,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嗯这件事,总督大人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这个胡传海”侯爷仿佛很生气似地,一边拍了下桌子一边说道。
“哎,侯爷也别怪他,他也是害怕,您想想,您这一个奏章呈上去,圣上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办他个治境不力之罪,恐怕别说他的乌纱帽了,就连他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啊。”总督说道。
“哼,我不管这些,他胡传海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些个惹是生非的人,把歙州弄得鸡飞狗跳,险些把我也牵连进去,我早就说了,侯府的护卫不够,让他胡传海给我调派一些人手,他说朝廷有律法,护卫不能超过多少多少人,我说就算我自己花钱雇人行不那他也没回话啊,你刚才吧,那么凶的人,我死了多少个护卫啊,他们都是些孩子啊,有一个才刚刚娶妻生子,都是为了保护我,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侯爷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好像十分伤心似地。
着承齐侯在这里绘声绘sè地比划着,总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劝道:“这事不算事,我做主了,从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