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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腿骨上的那个字,和我与老婆其实都没有关系,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出生在这间屋子里。那怪物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偶然选择了我们,选择的原因,是让我们替它生一个腿骨上天生带字的孩子
我的心脏像被人在狠狠的揉搓,像被人无耻利用了,照这分析,我和老婆只是工具只是替这个怪物代孕的工具
要承认这一点是很困难的。我看着老婆怀胎十月,肚子一点点鼓起来,然后出生,从一个小不点,睁开了眼,会笑、会爬、会贴着你撒娇。
而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其实这个从我老婆肚子里冒出来的小孩子,并不是我们的,或者说并不全是我们的。
我有点晕眩,感觉自己都站不住脚了。是的,虽然听上去像天方夜谭,但是联系前后细节,却越想越对,所有的怪事,都是从豆豆身上开始延展出来的
我站直身子,烟已经抽了差不多了,我丢掉地上踩灭,转身说道,“四眼”我把我的分析简略的讲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听完了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回轮到我无话可说了。我默默的等着,等他对这件事儿的看法。
我多希望这是我自己虚妄的设想,根本不成立。
隔了好久,四眼才冒出一句话来,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老刘哥,“其实,你把我们骗到这来,是被它胁迫的,目的是为了困住我们”
老刘哥不敢正眼看我们,但他点了点头。
瞬间,我几乎快要疯了,焦急的心情犹如火里浇了油。显然,四眼也觉得我的分析有道理。他问老刘哥的问题,我亦明白其潜台词。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披着人皮的那个畜生,其实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好腾出空来自己去找豆豆
第十七章 出不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用脑袋砸墙冲出去的心都有。虽说分析了一大通,知道豆豆“血统不纯正”。但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一旦相处过了,就会产生感情。更何况豆豆她本身是无辜的,她哪知道还没出生,就他娘的被坏人盯上了。
那种既害怕又心疼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第一个念头,还是要赶紧出去,赶紧出去救豆豆。而且除了豆豆,还有我老婆和姑妈在家呢。
我屋子里来回转了一圈,直跺脚,然后注意力自然又回到那张床。
洞,床下有一个洞。
按照四眼的说法,这个老宅在做圆周运动,那么床底下的洞口,到了合适的时间一定还会出现。
老刘哥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自己总要脱身,他趁着我们不注意钻进洞里,然后四眼又逮回来了,所以那个洞,一定就是通往外面的通道。
想到这,我就安静不下来了,拉着四眼要床底下钻。
四眼看上去还是很疲惫,但估摸着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所以对我的要求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蹲下身子,转身看了眼老刘哥,他坐在地上低着头。
“他怎么办”我问道。
四眼想了想,“带上一块儿吧,毕竟有什么事儿还是他清楚。等空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我一听便跑过去把老刘哥揪了起来,他一脸慌张,以为我又要在揍他,我也懒得解释,把他揪到床边上。
我们俯下身子,相互对了对眼,然后在床下匍匐着到了既定的位置。我没概念,这距离完全靠四眼把握。四眼捅捅老刘哥,指指地上,老刘哥点点头。
我想,应该就是这了。
我睁大眼睛看地面,光线很暗,依稀能够分辨出有圈很浅的缝隙,不过不仔细根本识别不了。我用手指敲了敲,果然感觉这块区域的土质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多的常识,也没法深一步了解。老样子,只好把耳朵贴在地面,听底下的动静,地下又传来了咯噔咯噔声。响声很有规律,不紧不慢。
我有点焦急,可它就像跟我作对似的,迟迟没有变化。
过了一会儿,四眼拍拍我,让我往后一点,就在这时,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先是感觉到一丝阴风袭来,然后越来越大,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呈现了出来。
我好奇万分,侧着头很想搞明白它到底是根据什么原理运行的,却被四眼打断了。他的意思是洞口很快就会消失,现在没时间耽误工夫。道理倒是也对,反正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也不重要,首当其冲的还是要出去救豆豆。
四眼交代了几句,让我垫后,把老刘哥夹在中间,看这意思,他还是不太信任老刘哥。我们说好顺序,便依次进入。
轮到我的时候,我头朝下,但想想又不对,转了身,把脚探进去,脚尖触着洞壁想找到支点,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着力点。我继续往深里探,墙壁很光滑,又是个斜面,滋溜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叫,就像坐滑梯一样滑了下去。
这洞到底有多深,我判断不出来,反正在黑暗中滑了半分钟是有的。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越滑越紧张,但到了这个时候,紧张也没有用。
半分钟后,我就听见前面嗖嗖的两声,随即突然觉得背后空了,一下子腾空,随即重重的摔落在地。我屁股我不知道压到了谁的脚上,疼的我直叫唤。
“别那么大动静”四眼说。
看来我压到的不是他,而是老刘哥,这下不轻,他也不叫,竟然硬忍着。
“啊”这洞我是第一次下来,不像他们“二进宫”,所以只能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做,立马噤声了。
没有人说话,四周就显得很安静,我也搞不清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我压着嗓子喊四眼。
四眼嘴里发出轻轻的嘟声,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好像他的脚好像也有点扭到了,不过问题不大,歇一会就好。我又去喊老刘哥,边上悉悉索索的发出了动静。
一切正常。
周围实在是黑的厉害,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到底到了哪,我一无所知,先前四眼是怎么在里面逮着老刘哥的我也不知道。
我琢摸着是不是我们又到了一个什么小房间,然后等待机关再一次转出新的通道
就在这时,四眼开口了,他让我把打火机给他。我摸出打火机递过去。这个情形,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天,我在楼道里的那一幕。
这回打开火机,不会又是一张死人脸在面前吧。
“嚓嚓”两下,打火机打我的心砰砰乱跳。火光亮了,我绷住呼吸,看着四眼把火机四周晃了一圈,发现这果然是个正方形的小房间,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四眼蹲下来,照着墙角,我这才看到原来还有一个半米高的小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四眼舒了口气,说了声还在,然后转过头去看老刘哥,老刘哥点点头,像是在确定什么。
四眼把火机给灭了,吩咐道,“还是一样,我第一个,方言垫后。”
我们在黑暗中相互摸索,找到了彼此,手搭着肩,凭着印象,摸到了那个洞,然后弯下腰钻了进去。
进去才发现,那个小洞其实狭窄,只能跪着往前爬,更转不了身,头稍微扬起来就会碰到墙。我心中又疑问,但也没问。我想四眼终归还是靠谱的,肯定是往出去的路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