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铮当即鄙视过去:男儿流血不流泪。
居然疼哭了,什么鬼!
童釉边掉眼泪边斜睨了过去:敢情不是疼在你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这斜睨的表情却让溟铮微微撇过头,实在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大大水水的眼睛,犹带泪痕的脸蛋,嘴唇还委屈的微微翘起,那小眼神又特别的娇妗。
溟铮想了想又转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的起身,顺带将人拉起来,本座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就在这儿养伤。
童釉赶紧拽住一只手,在人看过来时揉了揉肚子,无声的吐出一个字:饿。
溟铮,溟铮觉得一言难尽,顿了顿说道:暂时不能吃东西。
童釉苦着脸,继续无声的说:汤水,饿。
饿不死你。溟铮袖子一甩赶紧走人,离这种二傻子远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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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药汤,童釉一脸解脱的表情瘫在床上,总算喝完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歇了歇,挥手让来伺候的人走开,他披了件衣服嗖的一下就从窗子那儿跳出去了。
仆人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明明有门,为什么总要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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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铮正在吃饭,现在没人抢吃的了,得感谢某人那一系列的蠢作为。
熟悉的气息靠近,溟铮瞟了眼旁边不请自来的某人,又是熟悉的一幕,只要到了吃饭时间,这人必然准时过来。
第一次,溟铮还刻意劝了一句现在不能吃,后来发现某人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没有要吃的意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只是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得有自己的势力,不然连基本的享受都达不到,瞧瞧旁边这位武林高手不就是这样,可见此人以前的日子过的多差劲。
童釉不知道溟铮又一次鄙视自己,他就盯着满桌的好菜,对溟铮羡慕嫉妒恨啊!
曾经做人时他也没这么馋的,可是做了好久好久的鬼,又看之前白祺做任务时天天吃喝玩乐,要吃啥有啥,大厨专业定制服务,还有个狂霸拽的金主帮着剥虾剔鱼切牛排,童釉当时那个羡慕啊!
轮到自己了,居然要偷吃,偷吃鱼还把自己吃成个哑巴,人生啊,差距怎么这么大!
扁了扁嘴,童釉又觉得委屈了,不行,他要多喝药,赶紧好起来,早好早吃肉!
明天做全鱼宴。溟铮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是。下人应道。
童釉砸吧嘴,全鱼宴啊,听起来就觉得好美味!
不知道这个世界鱼的做法都有哪些,他想吃酸汤鱼麻辣鱼,还想吃烤鱼煎鱼炸小鱼,还有鲜鱼汤,嗷,不能想了!
溟铮抽了抽嘴角,暗骂了句: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吃鱼吃成哑巴了还不长点记性,早晚死在那张嘴上。
前面就是魔教教址?沈琼仙站在一片密林外问系统。
是的,根据地图显示,穿过这片密林,前面有座巨大的山崖,山崖边上有铁索连着对面的陡山,魔教就在对面的陡山后面系统说的极为详细,将里面的防守力量,线路都一一告诉宿主,比他们得到的线路图更详细。
沈琼仙对于怎么进入魔教更是心有成竹:系统,你真厉害!比那个粗制滥造的地图详细多了,就那种几根线条的东西谁看的懂啊!
系统暗道:每一世都过来这里,早就对魔教烂熟于心。
沈琼仙在系统的帮助下轻轻松松的走过了密林,再如履平地的走在铁索桥上,她的脚下明着看是铁索,实则却踩着一团看不见的气流,气流将她整个人稳稳的托住。
即便这样,她依旧害怕的不敢往下方的万丈深渊看去。
你瞧瞧,你瞧瞧人家的系统!童釉躲在暗处盯着沈琼仙,意识里将百无禁批的一无是处,你看这多贴心,我让你给我指个路你都懒洋洋的巴拉巴拉
百无禁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提前告诉你她们来了,还帮你隐藏气息了。
那是因为对方有系统你才出手的!童釉恨铁不成钢的劝道,无禁,你应该多学学人家的优点,你们系统难道没有入职培训吗?
百无禁:闭嘴,吞鱼刺的二傻。
童釉憋气,忍住,他才不是二傻呢!
沈琼仙走过三分之二的铁索桥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彼岸,微微松了口气,快了,就要度过这吓死人的桥了。
童釉这时候特想来一句嗨,然而哑巴了,于是他只能默默的运起内力,将旁边一堆大小不一的乱石齐刷刷的砸向沈琼仙,乱石如流星陨石,急速砸过去。
沈琼仙连反应过来的时间也没有就被砸的仰倒,尖叫着掉下万丈深渊。
犹觉得不够刺激的童釉运起内力,将眼睛能看得到的大石头全都冲着沈琼仙掉落的方位砸下去。
完事,拍拍手,童釉笑眯眯的转身回去,然后身子一顿,卧槽,砸的太兴起了一时没注意周围,溟铮什么时候到的?
第29章 006
虽然站的远了些,可这点距离足够对方看清全程了。
童釉尴尬的抬起手挥了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踱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溟铮站在悬崖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的万丈深渊,不知为何,心底深处竟有种说不清的快意,可这快意因何而来?
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绝对粉身碎骨,对深渊底下了解的溟铮自然觉得没人能活下来,尤其是铁索正对着的下方,那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尖锐怪石,戳都能把人戳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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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随风公子,想杀就杀,出手快准狠。
童釉眨巴眨巴眼,大眼睛显得尤为澄澈,对说出这话的溟铮抱以羞涩的笑意,活脱脱一个天真纯粹的少年。
溟铮又一次撇过头,暗骂:装嫩的老男人。
此事两人之间再未多谈,童釉觉得溟铮目前没有中玛丽苏毒的迹象,就不要刻意再提起那个女人加深溟铮的印象。
而溟铮则疑惑心底深处那隐隐的快意,而且童釉摆明了要对那个女人斩尽杀绝,且似乎极为反感他与那个女人有牵扯。
溟铮坐在首位,底下是跪着的右护法戈墨,两旁是教内的高层。
戈墨跪在地上,眼中有着某种期盼,却又难掩担忧,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他不后悔偷偷出去见沈姑娘,也不后悔给出了那份地图,沈姑娘那么美好的人,值得任何人真心相待,他只是在想,也许等沈姑娘找来时,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私自泄露教内机密,本座倒是第一次发现右护法如此胆大,"溟诤轻扣着座椅扶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能勾的本座的右护法心神不守,背叛教规,本座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说你愚蠢呢?"
戈墨低着头不言不语,整个大厅一片安静,两旁参与这场审判的教内高层同样保持沉默,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右护法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再者,教主最讨厌处理事情的时候有人插嘴,上一个插嘴的人是什么下场他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戈墨是知道说什么都是错,只等着接受惩罚,而其他人则是只要等着教主说出处理结果,然后他们高声欢呼教主英明,谁也不想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