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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偷眼一看,阴风阵阵,妖雾惨惨,愁云惨雾中绿光一闪,显出一个人形来,黑衣黑裤,这个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黑衣人。牛二柱恨得牙根儿直痒,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可这时候显然不能意气用事,到了此时也只能暗气暗憋。
那黑衣人到了庙中,二话不说,直奔那棺材,牛二柱心中又是一惊,不好,卜发财躲在棺材里虽然还算保险,可人家要是掀开棺材盖儿咋办那不一样得让人给揪出来么。牛二柱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里,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悄悄掏出手枪,预备着随时给这黑蛇精一枪
那黑衣人到了棺材跟前,像昨天晚上一样,仍是在棺材盖上拍了三掌,不过这回却有点儿差头儿,那棺材晃了几晃,棺材盖愣是没打开,黑衣人咦了一声,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又上去拍了三掌,这一回可能劲儿用的更大,那棺材晃动的更加厉害,吱吱嘎嘎,几乎散架,可就是没有打开
无话则短,黑衣人接连拍了几次,那棺材就像筛糠一样,不住的晃动,可棺材盖就是纹丝不动。到了后来,那黑圣经似乎也急了,更没时间摆谱儿,怒吼一声,双手一伸,忽的一声把棺材盖整个儿掀开鬼不语93
牛二柱脑袋里翁的一声,知道大事不好,黑蛇精发现棺材里躺着卜发财,能饶得了他么,那肯定当场就得发飙哇,卜发财平常连自己都打不过,不是干等着挨打么不行,我得出去,我们哥儿俩死也要死到一块儿牛二柱提搂着手枪刚要往外蹦,忽然被马凤仪一拉,牛二柱一回头,却见马五指着前面,笑得合不拢嘴
大少心里疑惑,这都快出人命了,你还有心思笑顺着马凤仪的手指一看,也有点儿忍俊不禁,却见前面那棺材虽然被打开了,可棺材里并没有卜发财,仨人虽然看不见,可从黑衣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要棺材里发现了生人,那玩意儿还不早就暴走了现在这黑衣人是探头缩脑,在棺材里一阵乱看,可就是连根毛儿也没发现
那卜发财去哪儿了,难道他做了狐狸精的姑老爷子,长了本事,学会了隐身法不成大少再往黑衣人的手上看,黑衣人此时拿着棺材板左顾右盼,那卜发财竟然就趴在棺材板上,和黑衣人一墙之隔,因为有板子挡着,愣是看不见
牛二柱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念佛,但愿卜发财坚持得住,千万别露什么马脚,不过三耗子虽然躲过一劫,可滋味儿也不好受,那棺材板是杨木做的,里外刷了一层清油,滑不溜手,人趴在上面可是费老了劲了,得亏卜发财跟草上飞学过壁虎有枪的功夫,换个一般人,早就玩儿完了
那黑衣人折腾了半天,愣是没发现卜发财后来大概也烦了,把棺材板用力往棺材上一放,探头往棺材里吹了三口气,这三口气可跟一般的口气不一样,牛二柱也发现了,他吐出来的气是黑紫色的,夹杂着一股臭味儿,牛二柱忽然明白了,难怪自己按照黑衣人的方法弄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儿,原来就差在这三口气上边儿。
黑衣人吐出三口气,就听见棺材里吱嘎作响,伸腿踢脚,那老头儿竟然有翻身坐起的迹象,牛二柱心里一惊,不好,那黑衣人隔着棺材板看不见卜发财,那老头儿却不一样,他是在里面躺着,一睁眼肯定看见三耗子,卜发财还是活不了
牛二柱想到这儿,就不敢再迟疑了,掏出手枪就往外蹦,可他这边儿反应终究慢了点儿,还没怎么样,扑棱一声,那老头儿翻身坐起,牛二柱急得抓耳挠腮,抬手就要开枪,忽然看见卜发财冲着自己直晃脑袋,牛二柱一时没明白过味儿来,略一迟疑,那卜发财已经身陷险境,前有黑衣人穷凶极恶,后有死老头儿虎视眈眈
可尽管如此,那俩妖精瞪着两只傻眼,就是看不见三耗子,牛二柱心里纳闷儿,那死鬼老头儿的鼻子都快贴到卜发财的后脑勺儿了,怎么就不知声儿,难道这俩人有基情刚才在棺材里发生了什么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不知道,江湖中偷东西的佛爷,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另学过一种龟息法,能够减缓心跳,手脚冰凉,就跟死人一样,类似于现在印度的瑜伽,死人分辨活人靠的是气息,卜发财用了龟息法,气息几乎断绝,老头儿当然就看不见了
那黑衣人也不给老头儿说话的机会,伸手把他揪了出来,二话不说,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嘴巴,打的老头儿直学狗叫唤,牛二柱在旁边儿一看,也就得稀奇,乖乖,死人还知道疼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牛二柱更担心的是卜发财,大少偷眼一看,卜发财倒也机灵,已经顺着棺材板躺到了棺材底部,屋里黑灯瞎火,还真就不好看出来。
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察觉,仍是不停的抽打老头儿,那老头儿开始还挺着,除了鬼哭狼嚎也不敢说别的,可到了后来,估计实在挺不了了,他虽然是个死人,但毕竟裤衩儿得穿到里头,跟美利坚那位内裤穿在外边儿的仁兄不一样,挨打也疼,只好苦苦哀求:“大仙爷爷,大仙爷爷饶命,您了就是打,也得让我明白不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这话说完,那黑衣人更是怒不可遏,一只黑脸都绿了,指着老头儿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没我你早就让野狗吃了,现在居然勾结外人,出卖本大爷,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我当初就是救一条狗,也比救你强”
那老头儿让黑衣人骂得狗血淋头,虽然不敢还嘴,但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这老东西确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听着,都了最后,看黑衣人气儿不那么冲了,这才敢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黑蛇精经他一问,更是火大,这才把今天白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牛二柱等人让傻子领着进了蛇精的老巢,那蛇精虽然当时没有发作,但却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接近午时,阳气太重,不好出头而已,后来几个人一走,这东西就开始琢磨开了。他可不知道几个人是让傻子领来的,一人一蛇十几年前虽然见过一面,但那时候傻子还小,是个小屁孩儿,现在却是个大小伙子,变化挺大。一时也也辨认不出。这黑蛇精自己就在那儿胡思乱想,这地方就自己和老头儿知道,自己没说,当然是老头儿泄密了。
这老头儿一听,立刻满脸委屈,磕头如同捣蒜,嘴里祖宗奶奶的叫苦:“大仙爷爷,冤枉啊,我哪儿敢透漏您的行踪,我也没吃豹子胆再说了,我这样儿的就是想说也没人敢听啊,谁敢听一个死人说话而且我之所以能出来活动活动,全靠的是您嘴里那三口仙气儿,您老不叫我,我能说话嘛”
那蛇精一琢磨,倒也是这个理儿,脸色缓和了许多,把老头儿放下,转着两只贼眼珠儿问道:“那到底是谁还有谁知道本大仙的仙府在哪里”那老头儿愁眉苦脸,琢磨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