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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摇头道:“其实我不想做他们什么驸马的,我只想找到战斧好帮族人回来重建国家。我自幼便是贫苦惯的,荣华富贵虽然好,却远没有我的族人重要。”
安德鲁一听脸色转和,温言道:“那你一身的黑暗气息怎么回事我看都有下位剑圣的境界了,难道这也是那位亲王教你的”
萨尔道:“也不算是他教我的,只能说他帮我把两道气息能量融合了,还说我已经拥有了魔神一族的力量了。”
安德鲁一拍桌子而起,一脸的古怪神色,想平静又抑制不住心情,缓缓道:“徒弟,你不是已经变了节,卖了给了魔人了为师只要你一句话。”
咯哒一声响,安德鲁掌下的掌形木块掉落地上,昭珍珍心想能打出一掌洞而不毁桌子的只有剑圣能做到,萨尔要是说一个不字就立即毙在他的掌下,像他这样的豪杰平日游戏不恭,真要杀起人来半点不会手软。
萨尔一听,再傻都明白了,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上,叫道:“师傅,我从来没有投靠魔人,那都是机缘巧合。我还劝过魔人的大官,让他们不要侵略人类了,他们还硬是要让我加入堕落军团。我不想加入魔人的军队,这才逃了出来的。”
安德鲁见他一脸真诚,疑惑道:“难道你不想荣华富贵一身做什么还要去学魔人的武技,怕师傅教的不好么”
萨尔急道:“徒弟怎么会嫌弃师傅教的不好呢,只不过机缘实在是太巧,令人难以预料。”
安德鲁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学魔人的武技了,那这身黑暗气息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别人强行灌输给你的不成哎,想当年我不拘泥民族成见,教你一个兽族出身的人武技,本想好好教化,它日造福我人族民众。却没想到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倒是失算了。”
昭珍珍听他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急忙道:“你老叫花子要做什么,当年你不计民族成见教一个心地善良的兽人武技,我知道了还大赞你开明得很,怎么如今犯糊涂了。人家萨尔要是投靠了魔族,我是光明教廷的传人,第一个便会杀了他,还会这么的跟他交往么”
安德鲁淡淡的说道:“我自个教徒弟你来插什么嘴,我知道你是向着萨尔的,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放着本门的武技不去学,反而练成了魔人神功,还说什么是魔神的力量,换作你是他师傅,能放心得下么”
昭珍珍大声道:“你真是个老懵懂,看你平日里鬼精鬼精的,怎么到了你徒弟这件事上,就犯了迷糊。你明明知道萨尔一心想的不是富贵,而是民族大义,我们做他的良师益友应该尽力帮他才是,怎么反而猜忌他。”
安德鲁淡然道:“你要骂人就尽管骂好了,我老叫花子可不想做人族的千古罪人。你要真给他求情,就须得将他身上的黑暗气息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宁愿亲手结果了我的徒儿,也免得他以后危害人族。”
昭珍珍大急,冲口就道:“你还要什么交代,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也是被逼练成的,他一个兽人脑袋瓜子不好使,哪里知道你这老叫花子这么迂腐。你怎么可以埋怨徒弟学了其他的功夫,我们人族里可没规矩说只准拜一个师傅,其他的都不准学了。还有武技哪有好坏之分,用在好事上便是好,用在坏事上便是坏,你总不能因为徒弟学了黑暗气息,就认为是邪门歪道,便要取他性命,这未免太过世俗之见。”
安德鲁道:“你们光明教廷那个老头子教皇,他的徒弟若是放着光明魔法不学,跑去学魔人的黑暗魔法,我想他那样的老顽固第一就饶不了自个的徒弟。况且萨尔还不是我人族中人,一身的黑暗气息已经有了剑圣的实力,再也难以自拔。”
萨尔听了大骇,他口舌笨拙,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安德鲁的实力他是知道,怎么说也是人族第一剑圣,要取自己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他心想,师傅要杀我了么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了,惹得他这么生气,可是明明我是很无奈的,这该从何说起啊,兽人各族还在等我回去帮他们,我却要丧命在这里了。
昭珍珍一跺脚道:“喂,你这个浑人,怎么话都不说,你别尽磕头啊。又没犯错,干吗怕你师傅怕成这样。”
萨尔恍然大悟,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傅,你好好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他情急之时,话说出来笨嘴拙舌的,不过于如何学到冥族妖尸诀,再是如何受亲王帮助,将体内神族血脉和死亡气息相融合,才练成了魔神一族的力量。
安德鲁听到“神族血脉”时心头大震,手掌紧握,待听到路西法当年也是这么的成了魔神时,稍一思索便即脸色大变。他听完全部经过,不经意的移步到窗口处,看着窗外夕阳,沉吟半晌,喃喃道:“神族血脉,路西法,魔神一族需得有神族血脉才能练成,这么说来这小子是神族的后裔,可他又怎么会是兽人”
萨尔还在那里跪着不动,叫道:“师傅,你要相信我,徒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投靠魔人来对付人类。师傅的恩情重如山,我就算性命不要也不敢违背师傅。”
安德鲁似乎想到什么,回过身看他容貌,凝视一阵子后,惊得瘫坐在地上,指着他道:“你、你怎么和那人这么像,怎么可能,这也太离谱了。哎,我当初收你当徒弟时就该想到,这回可真犯了糊涂,难道这是天意”
昭珍珍瞧萨尔脸上也没什么不妥,奇道:“老叫花子,你瞧出点什么来了,这没什么特别的啊。”
安德鲁叹息道:“这真的是天意啊,幸亏我刚刚没有杀他,否则我老叫花子死了不要紧,可是却捅了个天大的漏子。民族之间的灾难便会因此重重而生,无辜的生灵也因此涂炭。”
昭珍珍更是大奇,道:“喂,老叫花子,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天大的漏子,让人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安德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笑道:“刚刚的事就这么算了,不给你说一点事你这丫头是不会静下来的。我这么给你说罢,能生活在兽人中的神族后裔,他的父母都是当今了不得的人物,就凭我老叫花子那点微末本事,还惹不起。”他故意装作轻松无事,但是生硬矫作之态却毕露无疑。
昭珍珍见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便不再追问下去,心想这老叫花子可能已经知道了萨尔的身世,现在不忙着追问,等以后想个法子再套出来也不迟。于是笑吟吟道:“好了,现在事情都弄明白了,也就没事了。我们大伙儿还是接着吃饭吧。”
阿妮刚刚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好戏,这时道:“咦,这老乞丐刚刚不是要杀他徒弟么,怎么不杀了都没热闹好看了。”
昭珍珍嚷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母龙,还亏你是朋友呢,眼看朋友有难你竟然还坐着不动,你这么做还有义气吗”
阿妮睁着眼道:“没有啊,我本来就想劝的,可是搞不懂你们人类的心思,要说也不知从哪说起。”
昭珍珍哭笑不得,一条幼稚的母龙确实不能依人类思想来理解。
萨尔已经起了身,诚惶诚恐的坐在一边。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恶人要杀他、帝力斯叫怨灵来吓他,都没有这般的恐惧感。只因他隐隐觉得,像安德鲁这样的人,平日里嬉皮笑脸、游戏人间,宵小之辈打他骂他、甚至g辱他,也都是一笑置之;可要是别人犯了天大的事,落在了他的手里,那是决计的铁石心肠,说杀便杀。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