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那、那能练习吗?俞越泽傻了,下意识问。

你说呢?医生反问。

哈哈哈,看来是不行哈。俞越泽挠挠头,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主要是,三天后就公演了现在出这个纰漏,他们可怎么办啊?

我可以!

蔺侗猛地站起来,着急地想要说话。

坐下。

牧旬把人按回去,见人冷静点后才道:就算上台了,你准备怎么表演,怎么唱高音?

这个问题,简直像盆冷水泼下来,浇得蔺侗整颗心都凉下去。

副歌部分的高音上不去,最重要的亮点对不上,等待他们的是全盘皆输。

嗓子伤了就养,别留后遗症。牧旬单手撑在桌子上,顺着虚虚靠着。

听着这句话,蔺侗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呜咽着哭出来。

那可怎么办啊?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注意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见蔺侗哭得伤心,俞越泽想要安慰一下人家。可是话到嘴边,又给憋回去了。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太轻。

牧旬叹口气,从旁边抽张纸递过去:都已经这样了,别多想。现在回去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蔺侗接过纸,一边哽咽一边擦眼泪,听完牧旬的话,狠狠点头。

回到练习室,他们将蔺侗的情况说了下。

听到这个噩耗,几位学员都呆滞住了。

他们互相对视眼,干巴巴问: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蔺侗现在这样,肯定唱不了高音。不求比彦薛落强,至少不能太拉跨,所以我的建议是

牧旬抿了抿唇,还是说道:换c。

换c?

距离公演只有三天了,这个时候换c?

蔺侗会怎么想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蔺侗身上。

蔺侗见众人看过来,笑着做个没问题的手势。

这个决定,我们在来的时候,已经跟蔺侗商量好了。

俞越泽心里叹口气,还是承担着作为队长的职责问:现在有谁想当C吗?

这个时候当c位,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熟悉新的动作走位,练高音记歌词,还得面对彦薛落那种可怕的对手。

它就是个烫手山芋,吃力不讨好。

俞越泽深呼吸两下,心想要是没有人选,就只能他来了。锅还是得队长背啊。

他还在心里做建设呢,却见有人举手了。

是牧旬。

自荐。

牧旬单手举起,语气平淡。

俞越泽猛地瞪大眼睛,忍不住道:你疯了?!

牧旬瞥了眼急成个河豚的俞越泽,挑眉道,你也想当C?那就得battle了。

这句话,充分展现了他的立场。

俞越泽站起来,拉着人往角落走,见没人了这才捂嘴小声说:都被黑成那样了,现在就别出风头了,悠着点吧您哪!万一到时候公演失误,出个什么车祸

不会的,

牧旬打断俞越泽的话,语气带着认真:我不会失误。

俞越泽语塞,我不是说你会失误,我是说

你之前不还说自己音域不够,不还说懒得多管闲事吗,现在来凑什么热闹啊啊啊啊!

还有比我更适合的吗?

此话一出,俞越泽立刻禁声。

是啊,还有比牧旬更适合当C的吗?再没有比牧旬表现更稳,学习适应速度更快的人了。

见俞越泽沉默下去,牧旬轻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见牧旬那镇定模样,俞越泽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有后手。想了想,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悄悄问:真有数?

我说过假话?牧旬反问。

上下打量人一番,俞越泽信了,不由笑开。你早说嘛真是的,吓死我了!我都准备赶鸭子上架了,我就是那鸭子。

见俞越泽松口,牧旬说:没事就回去吧。

那几个组员,都在往他们这看。

行,那我们回去吧。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队去。害,真是的,我白担心了哈哈哈。

回到队伍里面,俞越泽重新坐下来,继续继续,没事了哈。

是有什么事吗?有人问。

没事,能有什么事?

俞越泽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在意。C位由牧旬担任,大家有意见吗?

无人异议,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们看着牧旬那样,就觉得安心。

蔺侗将c位标准揭下去,给牧旬贴上。

变动结束。

牧旬开始发言,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我是想赢的,相信大家也是这样。不到最后时刻,都有翻盘的机会。接下来,希望大家打起精神,好好听我讲。

关于换C的事情,确实突然,但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两人变动,其他人还按之前的训练来,没有问题。

我的那个部分,歌词不多难度也不大。蔺侗,过去的就别纠结了,这段时间尽量放松嗓子,注意力放到走位和动作上。现在还有三天,来得及。牧旬说。

蔺侗点头。

队长,你可能要辛苦点,帮蔺侗看看动作。我们可以轮流来。

俞越泽应了声,了解了。

至于剩下的

牧旬顿了顿,这才开口道:剩下的交给我。

小型会议结束,大家便立刻行动起来。

时间有限,需要争分夺秒。

现在有了解决办法,还有牧旬的保证,大家气势还是很足的。

结束轮训练,牧旬看向蔺侗:怎么样?

蔺侗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问题。

事实上,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之前心里一直想着,千万不能拖后腿,千万不能比彦薛落差,整个人都是绷着的。现在卸下C位,就像一颗大石头落了下来。

可能他本来就不适合C位吧。像牧哥这样的人,才应该是队伍中心,是带领他们前进的cer。

见进展不错,牧旬也就没再说话,拿起水杯去打水。

走出练习室,反手关上门,将里面的讨论也隔绝在内。牧旬微微低头,原本轻松的表情隐没下去,顿了顿才往前走去。

他是真的心里有数,不过不是对赢有数。

牧旬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了解了。

什么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极限在哪,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事实是,这首歌的高音,他唱不上去。

缺少了这个重要的亮点,就像玻璃上破个口子,不论玻璃的材质有多么好,众人的视线还是会落在那个缺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