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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好手。虽然她有这样的学习条件,可练琴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如果太康真是国手级的音乐大家,早就名动京城了。
而来的时候,张太后也不可能不提到这一点。
苏木心中有疑惑了。
不觉一曲终了,船中响起了震天价的喝彩声。
“天籁,天籁啊”
“值此春和景明之事,有清风徐来,琴音袅绕。十几同学,优游于运河之上。真真是,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啊”
天光暗但下去,河风中,天上却出现一轮洁白的月亮。
顾润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猛地走到屏风前,深深一揖到地:“一真仙子琴诗双觉,刚才这一曲直是绕梁三日。还请仙子撤去屏风,赋词一首。”
“对对,还请仙子与我等一晤”所有人都激动起站起来,同时作揖。
苏木没办法,也跟着随意一礼,收获了身边几个书生的白眼。
“献丑了,既然你们要见我,一饼,撤去屏风。”一个娇嫩的娃娃音从屏风后传来,嗲得让苏木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声音听起来耳熟,跟志玲姐姐相差仿佛。
想当初,苏木的人生理想可是:解放台湾岛,活捉林志玲。
穿越到明朝之后,这个理想可是完不成了。不过,一听到真实的娃娃音,苏木却是有些经受不住。
身边的几个书生同时抽了一口气,一副色授魂予模样。
更有人喃喃道:“琴声美,人声更美。”
苏木摇头:声音美有什么用处,要人美才算是真的美。
又是一阵轰隆的响动,粗手大脚的一饼麻利地撤了屏风,露出后面的两个女子。
不知道怎么的,苏木顿时觉得厅中猛然亮开来。
心中忍不住叫了一声:果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没错,为首那女子大约十四五岁年纪,皮肤白皙,又光润晶莹,仿佛瓷器一般,叫人见了忍不住要珍藏在家,细心呵护。
此人一身看起来仿佛软若无骨,就那么恹恹地斜靠在一口锦缎靠枕上。
她身材纤细,腰只盈盈一握,一张脸显得很小,下巴也尖。偏偏眼睛大得出奇,黑白分明,被她的目光扫过,就连苏木也忍不住心中一跳:好一个尤物,才这点年纪,就长得祸国殃民了。看年纪,和太康也对得上。
严格说来,这是他穿越到明朝之后所见过的最漂亮,最符合现代人审美品味的女子。
怎么说呢,就苏木身边的女人来看,小蝶性子急,和苏木最谈得来;胡莹属于阳光美女,健康活泼,敢作敢为;吴小姐大家闺秀,以知性气质取胜。
但这三人单从五官相貌而言了,却比不上这个叫一真的女子。
一真仙子身上穿着一件水田百纳衣,手上还拿着一支浮尘,竟做道姑打扮。
在她身后,却是另外一个丫鬟,同一饼一样丑得很。只不过,没那么胖。可同样高大魁梧,手脚粗大,仔细看去,嘴唇上还有一圈浓密绒毛,若不是胸口高高凸起,还真要被人当成真汉子了。
也因为这两个丫鬟生得极丑,在她们的映衬下,更显示出一真仙子惊人的美貌。
众书生显然不是第一次同一真仙子接触,可见了人,依旧一副震撼模样。
惟独苏木心中有事,再说拜后世发达的影视所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只拿眼睛上下端详着一真道姑,将她与张太后和正德皇帝相比。
这一比,还真看出些端倪来。眼睛还真有些正德小子的模样,正德皇帝浓眉大眼,这一阵眼睛大得出奇;张太后是尖下巴,这一真也是锥子脸。
还有正德皇帝的颧骨有点高,这一真也同样突起。
见苏木目光无礼,一真好象意识到什么,也有意无意地看着苏木。
眼睛里波光流动。
好半天,顾润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一真仙子,今日沧州青年一代士子尽聚于此。形此文会,以诗词唱和。久闻仙子诗词双绝,还请你赐诗一首。”
一真抿了抿嘴,微微颔首,道:“顾公子说得是,不过呢”
声音嗲嗲地,拖得很长。
大约是不忿顾润抢先和一真说话,一个书生也品出她话中的意思,笑着摇了摇扇子:“一雨兄这话说得好生无礼了。”
顾润一楞:“还请教介夫兄弟,小弟怎么无礼了”
那个叫什么介夫的书生笑道:“正如一雨兄所说,仙子诗词双绝,你我是比不上的。若是请仙子先所诗词一阕,以我等的才艺,却只有自惭形秽的份,还怎么敢上前献丑。如此,这场文会可就到此结束了。仙子大才,她的作品可是要用来押轴的,你说,是不是很无礼啊”
众书生都同时轰然叫道:“确是如此。”
顾润一拍额头,“是是是,小生失礼了,罚酒三杯。”
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一真道姑得了众人恭维,笑魇如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木的错觉,只感到这一真的笑容中满是得意。
“难道这个一真道姑也是很虚荣的人虚荣这种东西,和皇家可没搭不上啊”苏木又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喝完酒,顾润又一施礼:“一真仙子旷世大才,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我等须眉男儿,单就文采一项上,却是拍马难及。小生有个提议,今日文会,要不就请一真仙子出个题目,大家赛上一场,待选出其中最佳一首,在请仙子品评。若得魁首,当为我沧州第一才子”
听到说完,众书生都拍案叫好,纷纷道:“还请仙子出题”
顾家三公子这话算是说到大家心坎里头去了,在美人面前,只要是男人都有炫耀之心。而且,自古文人相轻,总觉得自己的文才比别人要高上那么一点点。
如果今天能够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拿到头名,岂不是能够在一真仙子心目中占据一定的地位。
听到众书生这么提议,一真仙坐直了身子,一拂拂尘。
等书生们都安静下来,一真娇娇柔柔地说:“所谓文会,不过是诗词两项。不过,人家是一个小女子,诗讲究的是严整肃穆,却不合我脾胃。要不,就各写一首词吧”
说着话,她抬头朝舱外的大运河夜景看了一眼。三月间的天,孩子脸。太阳落山之后,竟然飘起了朦胧细雨,细得如毫米一般,粘衣欲湿,伸出手去,却无从触摸。但月亮却还是隐隐绰约。运河岸边,有细柳在微风和细雨中翩翩起舞,柳絮偏偏因风起,又着了雨,落入水中,顺流而逝,美得不可方物。
叹息一声:“如此良宵河,就作一首词吧,词牌用唐多令,取春夜一景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