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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马昂翻译,崔大炳也能感觉到明国大人的不满,一时间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解释道:
“大人明鉴,不是小人有意隐瞒,可全罗道和庆尚道的水军规模都很小,虽然船只比大人您的舰队多些,可多半都是旧船,出不得远海,只是作为输送之用,哪里又会有什么巡察”
听了马昂的转述,谢宏有些茫然,由于万历年间的壬辰之役,朝鲜的水军在后世很是有名,连谢宏这个历史小白都对之有所耳闻,并且还把对方当做了对手之一。
那场战争距离眼下,相隔近百年,朝鲜的强力也有可能还没诞生,不过,在彻底确定这个对手存在与否前,谢宏是不会大意的。
济州岛在他的计划中很重要,是占领五岛之前的基地,日后也要作为旅顺往来倭国以及东海的中转站,不容有失。
若是那支水军真的存在,并且在自己出征倭国的时候突然出现,那自己可就要成了大意失荆州的关二哥了。
谢宏认为,实力弱小的时候可以冒险,根基渐成的现在,却应该以稳健为主,步步为营才是王道。
可很奇怪的是,一路上不论如何打探,都没听到这支水军的消息。若说那些渔民地位太低,见识也浅,但是,眼前这位好歹也是个万户,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吧
要说他说谎,却也不像,这个万户已经把所有济州岛的消息都说出来了,还要派人帮自己招降兵卒、安抚居民,再从他恭敬和恐惧夹杂的神色看来,谢宏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
莫非,那支水军真的还没建成谢宏捏着下巴沉吟起来,几十年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很多,从无到有的建出来一支水军,似乎也算不得多稀奇。
“启禀大人小人位卑识短,您问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不过这岛上可能有人会知道您想要的消息。”
把胸中所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完,可上国大人却还是沉吟不语,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幻不定,崔万户心中实是忐忑。然而,情急生智,忐忑了一会儿,他倒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哦”听了马昂的转述,谢宏眉毛一挑,很有兴致的问道:“岛上的人,不都是犯人吗难道其中也有大人物”
“大人明鉴,虽然朝鲜也奉行中原道统,秉持刑不上大夫之道,不过偶尔也有些意外,去年朝鲜国内曾经有过一场动乱,因此,眼下济州岛上也有两班贵族在。”
说到这里,崔大炳稍微停顿一下,给马昂转译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解释道:“这些人久在中枢,对国内情势所知甚祥,也许能回答大人的问题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谢宏点点头,高声吩咐道:“来人,带崔万户去认人,马兄,你也跟着一起好了,免得这人使诈。”
正文 第441章 传说中的朝鲜水军
第441章 传说中的朝鲜水军
两班,就是古代高丽和朝鲜的世族阶级。
以谢宏的理解,大概和明朝的勋贵有些类似,不过实际上却差得很远。大明的勋贵世袭的都是武职,以明朝文贵武贱的政治格局,勋贵的地位实在算不得多高。
朝鲜的两班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文武兼任的。除了荫职取得官位,两班的子弟还基本垄断了科举,同时还通过婚姻关系来维持两班的地位。
因此,处处效法华夏的朝鲜,终于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大明,两班贵族的地位比中原的士大夫还要高,可以明目张胆的把皇帝当做傀儡,不爽的时候还可以搞搞政变什么的,就比如被谢宏送钟的那个燕山君,就是典型的例子。
当时朝鲜官员们搞政变的时候,口号可不是清君侧,而是很直接的喊出来,要推翻昏君。
听了崔大炳对这个典故的述说,谢宏也是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好在自己穿越的地方是大明,要是在朝鲜的话,只怕自己早就和皇帝一起挂掉了,棒子不愧是棒子,果然很直接。
也不知道北京的那些官员知不知道这情况,若是知道的话,想必会在心里羡慕到死吧谢宏不怀好意的揣测着。
其实倒也不是大明士人的才智谋略有问题,只不过中原太大了,人才也太多,势力庞杂,想要搞连横是很难的。
要是没有谢宏和正德这两个不依常规的人出现,大明朝堂上才不会象现在这样一团和气呢,朝鲜的小朝廷可以用联姻来维持两班贵族的关系,但在大明,除非每家都生他百十个子女,否则是怎么也没法彻底联接起来的。
谢宏也没想到,自己去年随手搞出来的送钟事件,影响竟然如此深远,直到现在还能受益。
实际上,别看他出发前豪情万丈,可冷丁跑到了朝鲜和倭国的地盘上,对这里的具体情势,谢宏也是一头雾水的。
而且朝鲜的愚民政策比中原还要厉害,他这一路上,除了地理情况,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要不是出发前,向某个神通广大的博学人士请教过一番,谢宏甚至连两班贵族是啥都不知道。
如今乍听到岛上居然有这等人物,谢宏当然很高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情报是最重要的。
胡思乱想间,门外又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有七八个人,谢宏抬眸扫了一眼,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定了定,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而且这人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哥怎么不记得自己在朝鲜有熟人谢宏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人是哪个后世著名棒子的祖先,长得比较像,可是为毛他看哥的眼神也这么怪呢
“啊你是谢谢”那人记性显然比谢宏好,他的眼神很快从茫然转成了惊恐,像是看见了鬼一样,一下跳了起来,在墙角里缩成了一团。
“叫什么叫,这是从明国来的大人,你怎敢失礼金侠爱,你从前好歹也当过使臣,见了上国的大人,就是这么无礼的吗”俘虏也分三六九等,至少崔大炳是这么想的,见有人大叫大嚷,他主动承担起了维护秩序的职责。
“真狭隘”谢宏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人他确实认识,就是去年他刚进京的时候,在太和殿上见过的那个朝鲜使臣,最后被送钟的那个人。
“马兄,你先带其他人出去等候,我要亲自审问这个人。”这人这副模样,显然已经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