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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葵怒道:“老子才不会”话未说完,忽觉身后金刃破风。短剑急忙回格,“叮”地一声,将雪儿抛来的军刀格开。
铁不真哈哈笑道:“我没骗你吧。”
梦中剑招虽已用完,然而铁不真并无其他招式能胜阴葵,只能将梦中剑招再次用出,谁知长剑刚刚出手,从剑锋忽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寒芒,阴葵措手不及,肩头竟被寒芒再次刺穿。
此情此景令场中二人都大吃一惊齐声道:“啊”
铁不真此时才忽然觉出,自己第二次使用梦中剑招时,威力竟远胜于初次使用,心中不由大奇。
阴葵更是惊奇,忽地想起一事,脸色变得惨白。失声道:“天道神剑”
“什么天道,地道,老子今天还你一个公道。”
铁不真再次刺出时,剑上寒芒吞吐不定阴葵似再无斗志身子频频后退。
铁不真叫道:“死老鬼你好歹也算成名高手,只退不进算什么意思。”
阴葵竟是表现出畏战的神情,手中短剑虚晃一招,忽地使出“无影遁形”,身子已在数丈开外。
铁不真奇道:“你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阴葵不发一言,身形如电,向军营外奔去,铁不真深怕军士阻止他而遭到毒手,急忙叫道:“大家不要拦住他。”
军士凛然受命,任阴葵扬长而去。
眼看阴葵就要奔出军营,忽见一道身影从一顶军帐上窜出,长剑如虹,疾刺向空中的阴葵。
阴葵急忙伸剑格挡、可是那人的剑法极快,这用力一击,更是窥准阴葵的身法破绽,阴葵虽舞剑护身,长剑仍是突破阻击,奇准无比地刺中阴葵的大腿。
铁不真已瞧清那人身材苗条,正是帝琳,大声呼道:“好剑法”
阴葵心中惊骇,想不到铁不真的军营之中,还藏着这样的高手,他忍痛全力窜出,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铁不真叫道:“帝琳。”
帝琳回头瞧了铁不真一剑,唇边微笑,摆了摆手,轻飘飘出了军营,扬长而去。
铁不真暗道:“帝琳为何刺阴葵一眼,难道是因为我吗不会吧,她定然是另有想法。阴葵的本行也是刺客,帝琳只是怕他会抢了自己的生意罢了。”
他转过身来,却见雪儿神情激动,明眸中泪花闪动。
铁不真笑道:“雪儿,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将阴葵打败了吗”
“天道神剑”雪儿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是的,阴葵说的是天道神剑,想不到大哥竟学会了天道神剑”雪儿激动得难以自制,泪水再次涌出。
铁不真深感莫名其妙,道:“雪儿,你怎么了”伸手去摸雪儿的额头。雪儿抓住铁不真的手,兴奋不已地道“大哥,难道你竟不知道吗,你所用的剑法,就是剑道魔皇所用的天道神剑啊。”
“不会吧”铁不真有些吃惊了。
“这是事实啊,我虽然没见过天道神剑,可是天道神剑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这套剑法不但威力无穷,更令人惊奇的是,每次使完剑招,使用者的功力就会大增,刚才你对阴葵第二次使出剑招时,不是比第一次更具威力吗”
铁不真道:“的确是这样,第二次竟有剑芒出现,这也令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道神剑的招式暗合人体的真流走向,颇具吐纳修行之功,你用完一次,真流自然大增。”
铁不真此时也觉察出体内真流鼓荡,比刚才精进很多,他大喜道:“我再练一遍,说不定真流又会大增。”
雪儿笑道:“增进真流哪有那么容易,你刚才面对阴葵这等高手,不得不竭尽全力,无心无识之中,真流才有所突破,现在你故意为之,效果定然不佳。”
铁不真不信,又从头至尾练了一遍梦中剑法,果然如雪儿如说,真流不但不见增长,反而因真流消耗而感到有些疲累。
“贪多不厌的大哥啊。”雪儿推了推铁不真的肩头,笑道:“快去休息吧,只有遇到旗鼓相当的高手,才会将你的潜力激发出来的啊。”
铁不真搂住雪儿的纤腰,道:“我可不想一个人休息,我要你陪我。”
雪儿羞极,猛推铁不真,铁不真却搂得牢牢的死也不肯松手。
雪儿急道:“这里有人呢。”
铁不真举目四顾,道:“有人哪里有人啊”
司马亮等人齐声道:“我们不在这里,这里没有人。”
雪儿又羞又急,忍不住叫道:“你们都是坏人。”
铁不真嘻嘻笑道:“我还没有使坏呢。”
究竟此夜铁不真如何使坏,历代史书都没有记载,遂成为史学界一大憾事。
“前面就是雅都城了,我还是先回去通知龙明伦,让他好好接待你们吧。”躺在铁不真的臂弯里,水芙蓉轻声地道。
“不,我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开你。”铁不真把玩着水芙蓉的玉乳,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只恨雅都城实在太近了,还没有走两天就已到了,铁不真明白,他和水芙蓉的恋情也仅限于这段旅途,雅都城到了,他和水芙蓉的缘分也到头了。
水芙蓉身为雅都城城主龙明伦的妻子,身份高贵的蓝勋贵族,和他这位前途莫测的千骑长绝非同路人。
此次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正因为此故,铁不真这两天每时每刻都与水芙蓉呆在一起,雪儿和阿伊莎深知他的心情,所以也从来没有打扰过他们。
至于小石等人,他们都是水芙蓉从南部家中带来的,与龙明伦没有丝毫关系,对小姐的这场艳遇,大家其实都抱着欣然接受的态度。
因为龙明伦实在不算一个好丈夫,他们见多了水小姐以泪洗面的情形,心中愤愤不平而又无能无力,而与铁不真的相识相遇,才让水小姐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这让他们颇感欣慰。
他们也盼路程越长越好,水小姐也能多开心几天。
然而不幸的是雅都城毕竟已经到了。
“铁郎我再也离不开你啊。”水芙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伤感螓首深深地埋进铁不真的怀中泪水打湿了铁不真的胸膛。
铁不真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种无望的感觉真令人痛苦。
龙明伦对水芙蓉冷落的最大原因,就是水芙蓉的疾病,铁不真也可以理解,一个男子对无法行房的妻子,是很难生出感情的。
现在水芙蓉恢复如初,以水芙蓉的美貌家世,龙明伦对她的观点必定大为改变。
想到这点,已视水芙蓉为自己女人的铁不真实在无法接受,然而他又能说什么呢,以他卑微的身份,根本无力对水芙蓉许下承诺,从道理上来说,他也无权阻止龙明伦夫妻合好。
咬着铁不真的耳垂,水芙蓉忽然低声而坚定地道:“铁郎,我不会让龙明伦知道我病好的消息,从今以后,我也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的。此生此世,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铁不真惊愕地叫道:“芙蓉”
水芙蓉玉面含泪,却微笑道:“虽然我们今生未必再相见了,可是我永远忘不了这两天的。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因为这几天的回忆,足够让我活下去了。”
铁不真忽然觉得眼中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搂住水芙蓉,心中酸楚。身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