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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赞叹:“黄大郎这脚底下的工夫又见长了啊。”
话音刚落,砰,砰,砰,砰,喀嚓五声,还伴随着一声惨叫传了过来,再看,那四个家丁已经被踹出了好几步远去,只有那个圆脸管家倒在当场,一只右脚成很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已经铁定是折了,如果没有碰到良医,接骨不好的话,这一辈子走起路来怕是要一瘸一拐了。
四个家丁是黄大踹出去的,几乎没有人看到黄大是怎么出脚的,只有张三那重重的一脚踹到那圆脸管家的腿上是被人看清了的,当那喀嚓声传开来的时候,那队人里的其他家丁都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打了个冷战。而这边当王况说打折那胖子一条腿的时候,众女早就过来将几个小宝贝给护住不让往那边看了。
“你你们,你们好胆”那圆脸管家何尝受过如此的痛楚,偏偏张三踹的那一脚又极为讲究,让他痛得先是晕死过去,马上又痛得醒转过来,手想去扶着断腿,可一碰到,又“咝”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好半晌,这才咬牙切齿的盯着张三,眼中的恶毒谁都可见,“你们死定了”
并不是王况嗜血,眼前这帮人,明显看得出来是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一个个横眉竖眼的,张三都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了让他们退开的意思,那一句话里面,已经很明白无误的表达出三白是不会让的,可他们竟然还不死心,又纠集了人过来,而且到目前为止,只是那个管家出面,主人家自始至终都没露面,甚至连个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如果换做是王况想要一样东西,想得到的心非常强烈的话,那么在管家碰壁之后,肯定是自己出面用好言语来求,如果对方还是不肯,也就只好作罢。
但是他们没有,第二次,黄大又一次的表达出了不欢迎他们,不希望他们来打搅的意思,他们依旧没有放弃,黄大和张三他们都没有错,他们的行为,完全符合“出尔反尔”的真正含义,即,出自于你的是什么态度,那么返回去的也是什么态度。黄大和张三都是那等见过血的人,又不是文人士子,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何况他们,圆脸管家对他们不尊敬,他们也犯不着贴上一张热脸。
王况正是看出了眼前这帮人的可恶之处,所以才要张三和黄大下狠手,这样的人,你跟他讲道理,反而会跟你纠缠不清,只有下狠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事情快刀斩乱麻的了结了,耳根子才会清静下来,至于对方的来头王况并不怵,太子和李胖子他都敢斗一斗,对方明显还不是皇族呢。
这时候,那个小娘子所在的马车帘子一掀,随即一声尖厉的哨声直冲上天去,张三和黄大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退回来对王况道:“小东家,好戏要开始了。”他们都认得这哨声,这是军队里召集人马的冲天哨,能传出方圆十几里去。
直到此刻,那马车的主人依旧是没下来,而剩下的其他家丁都团团的将那一辆马车给围着保护了起来,眼中充满戒备,黄大和张三的出手,让他们不敢再上前一步,谁见过如此快的脚谁见过如此狠厉的角色
须臾间,一阵轰隆隆声传来,远出,尘土飞扬
第四七八章 逆转
王况也并没等多少时间,当马蹄声响起来的时候,王况就知道果真如黄大所说,好戏要开始了,所以,他也就负着手,静静的在那等着,至于林颖芝她们,似乎对王况有着莫大的信心,依旧在巧笑颦兮的逗几个小宝贝玩,春兰和秋菊则在小溪边淘洗着刚摘下的茉苡,家中几个丫环反而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用她们支使了男丁们去摘来的溪边的青芦杆编织起来。
不是这几个丫头架子比自家娘子还大,受了王况影响,小芣苡她们几个都是抱着这野外的烹食还是得自己动手乐趣更大些的心思,丫环们就是想帮忙,那也轮不上她们插手的,也得亏芦苇均已经抽了穗,有不少已经开花了,所以有青芦杆可供给她们玩耍,至于其他的男丁,本来也想拥上前去帮张三他们的,被高三挥手给喝退了,这几个家丁,机灵是机灵了,可手下没个真功夫,没得上去了碍手碍脚的让黄大施展不开,反而还有可能吃了亏去。所以这些个男丁就很是乐意受几个丫环的支使颠颠的为她们去摘芦杆。
圆脸管家的脚这时候已经是痛彻入骨,黄大的那一踹这天下还真没多少人能承受的起的,本来黄大就是以脚力见长,一身的功夫,大半都在那一双脚上,这跃起的一踹,力道何止千斤,如果不出意外,这圆脸管家的脚骨怕是碎了,动也是不敢动一下,稍微一用点力,脚上就传来万针同时扎进肉中,还不停的扭着转着的疼,疼他他恨不能一下晕死过去,可偏偏上天就是不如他的愿,让他疼。却又是非常的清醒。
这时候他眼中瞥见眼前的这一帮人,出来那个后来的说了句什么的年轻郎君负手站在那,除了刚刚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依旧不丁不八的站在自己眼前两丈远处外,其他的人竟然仿佛没事人似的,嬉笑追逐着,就连那纱帐里的几个小孩子,也是咯咯笑着,手舞足蹈。其中一个还在大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用粉嫩的小手指着他呀呀的叫着。
这一幕,让他心底里的恨意更加的浓烈了起来,哼哼。不就是个小武官么,某家定要让你最后倾家荡产,男的流徙边关去做苦力。女的发卖到坊内,小的则贬为家奴。永世不得翻身,他也听到了那一声冲天哨,这是自家郎君放的,随后而来的马蹄声,让他脸上是痛苦和快意及仇恨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狰狞。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谁敢行凶”来者很快,不一会的工夫,就驰来十数骑。个个甲胄在身,手握横刀,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一勒缰绳,就在圆脸管家的身前停了下来。喝问道。圆脸管家坐在地上,脸上的痛苦可不是谁都能装出来的,因此络腮胡一来就问这个,而且他也看了出来。眼前分了两拨人马,一拨是在溪边驻扎下来。似乎是出来游玩的一家子,而另一拨,则是停在路边,似乎是路过。
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溪边的那一拨人似乎穿着平常,只有站在前面的三人,其中一个戴着铜束带,挂银鱼袋,是个武官,另外两个,一个则一身短装打扮,有些狠厉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个小哕喽,而另一个年轻人,身上的袍子是解开往下身翻着,看不清是个什么身份,但从他这个模样看来,应该像是个打杂的,只是他的眉目依稀有些熟悉,或许在哪见过不过这随即被他抛到了脑后,左邻右舍和街上的混混等人他见得不少,以前碰过一两次面的人多了去了。
而另一拨人,他自然是认得的,也知道那冲天哨必定是他们所放,由此可见,必定是起了冲突,自己认得的这一拨人还吃了亏,所以放出了冲天哨来。这么一权衡,络腮胡子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拔刀一喝:“来呀,将这些行凶之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