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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一家“蓝天医院”,这家医院在s市并不出名,甚至在ba区都只能算是二流医院,但对于那些没有什么钱的受伤工友来说,也只能在这样的医院勉强治疗了。
当车子开到这“蓝天医院”的停车场时,却见到里面已经停了三辆警车,还没有下车,便见到几个警察带着身上染着血迹的罗毅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然后上了一辆警车向外面驶去。而另外还有一些警察留着,在向周围的人调查着什么。
张浩天与顾书同当然不会怕警察,便下了车,向着大楼里走去,却见在楼下地大厅的地上有着不少的血迹,一名医院的中年女清洁工正在拿着拖帚打扫。
张浩天便走了过去,询问道:“阿姨,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的警察,地上还有血。”
那女清洁工见他仪表堂堂,却甚有礼貌,便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六楼住着的那些民工,被砍了没人负责不说,不知怎么的又得罪了这些人,今天有十多个青年拿着刀上来还要砍他们,不过幸好有一群人拦住他们,两边地人就对砍了起来,不过先来地没有打过后来地。被砍翻了好几个,剩下地想跑,被后来的人追着砍到这里来了,没有一个能够跑掉,现在全在急救,几个特别严重地,已经转到附近的大医院去了。”
张浩天知道那蔡成不会服气,大多数民工此时已经散开。到各处打工去了,他能够找到的只有医院这些受了重伤还没有出院的人,而且肯定怀疑自己被绑架的事和这些人有关,必然会派人来报复,因此自己安排过来地,都是手下善于厮斗砍杀的人,一般的黑帮分子自然不会是对手,被全部砍翻。也算是助纣为虐的代价了。
他的手下好些在警方那里都有打架斗殴的案底,自然不会留在这里,不过罗毅就不一样了,看他身上染血的样子,刚才定然也参与厮斗了,只是本人应该没有受什么伤,否则的话,警察也不会马上带他去问话。
张浩天立刻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工友维权部”两个律师之一地冯友良过来,让他立刻赶到附近的派出所去把罗毅保出来,跟着就和顾书同上了那女清洁工说的六楼。
六楼是这医院的住院部,此时处处都有打斗流血的痕迹,两人找到了那些民工住的病房。走进去一看,却见这里是一个七人间的大病房,环境相当的差,各个病床上都躺着人,而旁边陪护地既有六十岁以上的老者,也有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都甚是朴素,自然是病床上受伤民工的亲属,此时他们正围在一起,人人脸上都流露着惊恐之色,显然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
当知道张浩天与顾书同是“工友维权部”的负责人,这些人立刻围了上来,向他们不停的感激。有一个老奶奶甚至跪下来一边流泪。一边连连叫他们“恩人。”
虽然知道这此民工受了委屈,可是当张浩天了解到了所有的情况。心中也是更加恻然,在这个病房里。住的全是当日被蔡成砍伤的民工,其中有三个被砍去地手,最严重的一个两只手都没有了,由于送到的这个“蓝天医院”医疗条件有限,只有一个接上去了,其余的两人都将面临终身残疾的恶梦,除了这三人之外,另外的四人受的伤也极为重,特别是一个四十多岁地中年民工,右肾被捅了一刀,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渡过危险期,单是他一个人,已经花去近十万元了。
张浩天也贫穷过,当然知道这昂贵地医疗费对于一个穷困的家庭意味着什么,没有钱,只能放弃治疗,而且还会背负一生不知道能不能偿还得清地巨额债务,整个家庭可以说是已经遭到毁灭了。
在病房呆了一阵,张浩天与顾书同就准备回去了,可是,就在他们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十来个老少男女齐齐地跪了下来,向他们磕头感谢。
张浩天没有去一个个的去扶他们,而是带着顾书同立刻离开,这样他们自然就会起来了,他此时深深的体会到,这就是弱势群体,他们只能用下跪的方式来乞求帮助来感谢帮助,在正常的维权渠道已经变得没有可能的情况下,自己这个“工友维权部”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指望。
说实话,在生念头做这个“工友维权部”时,张浩天首先想的是自己的发展与未来,想的是如何借助大众的力量与s市的各个帮会抗衡,可是,当他真正的面对了这些无助的弱者,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无奈与卑微,内心深处却不由得涌动了更多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圣人,但是,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做一个好人,那怕他浑身都是黑的,可是一颗心却保持着火红赤热,也能够无愧今生了。
虽然明知这样的事情太多,以自己的财力是无法全部帮助的,但在出医院的时候,张浩天还是去收费处用银行卡根据七名民工伤势的严重程度转了共二十万到他们的帐户上去,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蔡成和他背后的堂哥把欠这些民工的钱吐出来,并对他们日后的生活有一个交代。
回到“天宏宾馆”的办公室,在傍晚的时候,冯律师就带着罗毅回来了。而张浩天已经决定给罗毅摊牌,便让他到了自己地办公室里。
罗毅进来后,还没有等张浩天问话,就一个劲儿的大骂警察无用,不去抓主使此事的蔡成,反而对自己不停的盘问,就像犯罪的是他一样。
对于警察,其实张浩天却有自己的见解。他们绝对不是无能,可以说大多数的人办事能力都是不错的,撇开其中一些与锤子党有关系地不说,就算是他们想秉公执法,可是对于执法部门来说,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而现在的黑帮分子要做什么事,又岂会有证据留下。要快速的破案。大多数只能采取两种手段,一种是重金收买,让知情人开口,第二种就是刑讯逼供,可是这两种办法,第一种费用难以申请,而第二种太冒险,搞不好就有被人投诉丢公职的危险。因此如果不是上面挂牌限期督办的案子,谁会去多事,因此,对于警察是无法要求太高的,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也是打工仔,同样需要安稳的生活。
听着罗毅发了一阵牢骚,张浩天就和他一同走到了沙发上坐下,见了已经换了一件衣服,道:“罗大哥。今天你没有受伤吧。”
罗毅立刻摇头道:“没有,妈地,那些杂种太嚣张太卑鄙了,居然敢跑到医院里砍人,张总,要不是你派了人在那里守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是砍翻了两个。不过刀是他们的,算是正当防卫。而且有人作证,警察关不了我。”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罗大哥。你觉得该怎么对付像蔡成那种人”
罗毅的愤怒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以暴易暴,他砍断别人的手,那么自己也应该尝尝被别人砍手的滋味儿,我就不相信,他就真的不怕死,不肯拿钱出来。”
张浩天“嗯”了一声,然后道:“蔡成的背景已经很清楚了,他后面是锤子党,要他拿钱出来,除非是他彻底地服了,没有强大的实力是做不到的,还有,其余的那些民工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十件有七件的背后都有黑帮分子撑着,你说,我们今后再要维权,遇到这样的事,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请别人帮忙吧。”
罗毅默默的听着,咬了咬牙,猛的用拳头一捶自己的大腿道:“妈地,我真想自己带一帮人起来,硬碰硬的和这些杂种干,打得他们心服口服,让他们不敢做坏事。”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要这些黑帮的人永远不做坏事是不可能的,不过却能够慑服他们少做坏事,罗大哥,你听说过万洪帮没有”
罗毅闻言,立刻点头道:“当然,我在厂里做保卫科长时,也和一些小混混打过交道,听他们说万洪帮的人做事很讲仁义,是g省甚至南方最大的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