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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部分。还牵扯到许多方面。那哨探总部里。再次划分出数个单独地部门。如此一来。以往地一身戎装便有些不便。是故这次。赵毅成带着这几十人是扮作商队一路往返地。相比辽东都司如今地事态。赵毅成此举未免有些过于小心了。不过。倒是也有不少收获。至少辽东都司如今所作地那些变动。赵毅成也能有机会亲耳听到一部分。
既然赵毅成往各个边境地带都走一趟。这第一手地消息。便带了不少回来。赵毅成返回苏翎地总兵府后。便召集李永芳、钟维泽两人。要一起将最近地军情、民情都汇总一下。以便禀报给苏翎一个全面地消息。
那李永芳在辽阳城内已经有了所固定地宅院居住。苏翎吩咐地。依旧让其负责努尔哈赤一部地军情、民事打探以及相机策反事宜。鉴于李永芳所部这半年来打探到不少消息。对苏翎判断局势尤其重
故苏翎不仅赏了一所大宅。一万两银子。还考虑到那7地家眷至今都没了消息。还专门叮嘱。令其重新娶妻纳妾。其子也一样办理。只是考虑到其名声实在不怎么样。这喜事还是悄悄地办了地好。
这女人的事,李永芳等人自然知道如何办理,倒真如苏翎吩咐的,悄悄寻了几户小户人家,用轿子抬进大宅,这父子二人也便先后有了妻妾。那几户小户人家原也家世不错,只是战事一来便自然败了,且有死守着辽阳城内的那份家产,这熬到了冬天,毕竟要熬不下去了。是故那李永芳倒是没花多少银子,便办了此事。这一来,李家,才算真正名副其实。李永芳知道,李家,可始终都得依靠苏翎而兴亡。
如今李永芳还多了份任务,依着其以往在辽东的人脉,这广宁一带,还有其昔日同僚、旧故之人,是故苏翎命其掌管广宁一带的哨探消息。算是对李永芳更加重用的一个标志。
赵毅成、李永芳、钟维泽在总兵府后院专门拨给赵毅成居住的一个院子里,足足说了两个时辰,才算是彼此交换了各地的消息,并进行了筛选、参照、比对,然后由一旁负责整理的何安东正式写成文书。
趁着何安东誊抄文书之际,赵毅成略微活动了下身子,笑着问道:“辽阳城里,这些日子有什么消息”
这自然该有钟维泽回答,钟维泽立即便将近日情形简要说了,然后,稍稍停顿,便将上午自何丹旭处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这段话,倒是讲了不少时辰,这吴家、张家之事,也的确是辽阳城里如今算是最重要的事了。
钟维泽问何丹旭时,倒是左问右问询的仔细,这回儿讲出来,那是条理清晰,来龙去脉,可都清清楚楚。赵毅成听的有趣,边听边笑,就连李永芳,也是满面笑容。这件吴家、张家搅在一起,或许该称之为苦心积虑的事情,在这几人看来,倒是件趣事。
钟维泽说完,那赵毅成左右看看,笑着说道:“有趣,这事日后说不定还能写入野史。”
李永芳也笑着说道:“我这个岁数了,还是
第一回听说这样巧的事情。这到底是天算呢,还是人算来的巧”
钟维泽笑着说道:“据何丹旭讲,这会儿袁大人怕是还在头疼,想不出该如何处置。”
赵毅成琢磨着,面上笑意未散,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说,我大哥会怎么看”
刚说完,却又摇摇头,说道:“我看大哥是不会在乎的。这吴家算是白来了。”
钟维泽一听,说道:“也不算白来。那吴家这回可是带了大批商货来的,这一趟也能赚不少银子回去。”
赵毅成一听,笑着说道:“倒也是,到底是关内的,这财大气粗,辽东可比不上。”
李永芳微微点头,说道:“那吴家想必门道不少,光是这批货能运到辽东,便就不是一般人家。”
赵毅成想了想,说道:“可惜,若是吴家是辽东人,倒是可以用一用。听你说的那些,那吴家可以动用的人手,可是不少啊。”
钟维泽说道:“昨夜我听的消息时,便派人到城外查问。这吴家来的人中,光是护卫便有一般多人。还有那些管事,今日上午我也去亲眼看过了,都是些年轻能干之人。不像是临时雇请的。”
“那个姓张的呢”赵毅成问道。
“也见过了,”钟维泽说道,“只是一个书生。”
赵毅成琢磨着,说道:“那姓吴的,倒没什么。只是这姓张的,有些麻烦。”
李永芳一时没想明白,便问:“有何麻烦苏将军未必还担心此人”
言下之意,以苏翎的做派,这从千山堡一直打到辽阳,若是要讲什么规矩、道理,可就不是苏翎了。
赵毅成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大哥还会怕什么只是这事传出去了,名声上不好听。”
“名声”李永芳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如今谁还敢说将军不好”
钟维泽说:“要不要我去”话未说完,手上却做了个动作。
“不。”赵毅成摆了摆手,说道:“没必要,那会将事情越弄越乱。那姓张的也算不得什么,用不着动刀子。倒不是顾忌什么张家,如今辽东形势比不得千山堡那会儿,有些手段能不用便不用。再说,人家也没什么错不是这传出去了,怕是没什么好话了。大哥的事,可别为此人给搅了。”
李永芳问道:“此人能搅了苏将军的婚事我看未必吧,赵将军也太看高了此人。”
“不是说这个。”赵毅成摇摇头,说道:“我是指的辽东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如今我们哨探这边,也不是全都放在军事上了。以后,这重点不会都放在努尔哈赤身上。”
李永芳想了想,说道:“这个张旭儒,此时出现,最多也就是一块小石头,倒挡不了路,却总会让人看一眼、挡一下。”
赵毅成摇摇头,说道:“姓张的不去管他。随他去吧,倒是那姓吴的要谨慎些。不看别的,就单是能大批往辽东贩货,便就有用。你们也知道,若不是商务局招这么多商贩,辽东的日子怕不好过。大哥的那些手段,可都要有麻烦。”
钟维泽、李永芳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的确,辽东都司缺的,便是粮食、布匹等等商货,均是辽东本地不能自足的。就拿那五百个村镇来说,这没银子不怕,有银庄放贷,其余农具、牲畜等等都可
。但若是没货,可是有银子都没用的。朝廷上倒是军需的供给,可也顾不到这么多百姓过日子所需的。
所以这些赴辽东赚银子的商人,便担负起了这项责任,虽然并未算出这些商货到底占了几成,但确实大大减轻了镇江堡的负担。胡德昌等人与胡显成等,都会因此获益。
赵毅成忽然想起钟维泽转述袁应泰那句话,便笑着说道:“这下,该我们想想,这如何又不伤其面子,又能让他们继续往辽东贩货了。这吴家老爷,倒真能出题目。”
钟维泽、李永芳一听,也一齐笑起来,不过,二人倒是一时也想不出来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人这片刻静默的功夫,那一边的何安东已经誊写、审视完毕,此时抬头瞧了瞧众人,说道:
“将军,容我插嘴,这吴家的事倒好办,那张家的却是不易。”
这话可刚好与赵毅成说得相反,赵毅成、钟维泽、李永芳一齐向何安东看去。
“来,”赵毅成招了招手,说道:“坐近点说。”
何安东便起身离开文案,走过来坐下,笑着说道:“将军,适才所说,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