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节(1 / 2)

农家小辣妻 问宁 5193 字 2019-06-17

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何方起那一身绸衣,在一堆粗布葛衣的农人中格外显眼,顾笙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来了。

在人群里夸夸其谈的何方起,并没有察觉任何的不对劲,指手画脚的做这做那乐此不疲。

他心里藏着一把火,要是让大家都看到自己的优点,到时候瑾俞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呢!

午膳人来的已经很齐了,五桌村里人,一桌瑾俞的客人,也不拘男女不同席,乡下地方不那么讲究。

客人一桌的菜式还不一样,瑾俞知道张太太夫妇是没办法留下吃晚上的酒席,单独做了一桌正酒的菜上来,也不是全部都上,挑了好的和特别的上来。

“这几位贵人是哪里的啊?看着脸生呢!”

何老四家的就爱套近乎,瑾俞本不想让她们夫妻过来,可人家一点都不见外,进门就往堂屋的客桌上坐。

无奈瑾俞只好让他们夫妇,并何方起,与张太太夫妇还有凌子言他们一起坐了。

这会儿何老四家的问话就没有规矩了,都是客人,主人家不介绍,你管别人是谁。

“何家舅母,您喝酒还是喝果汁呢?”

瑾俞拎着装果汁的坛子过去,皮笑肉不笑的打岔,眼里的不悦也没有掩饰。

本来就不愿意让她们插在自己的客人堆里,不赶人还以为给她脸了。

“瑾俞侄女不用客气了,她乡野粗人一个吃菜就行,可别怠慢了几位贵客。”

何老四瞪了一眼擅自开口的婆娘,这人也是真的憨的底了。

这桌上的几个贵人,可和他以往带回家招待的小商户不一样,别看着都是笑嘻嘻的,但眼里那份疏离和不想搭理,摆明了。

“那何家舅母多吃点。”

瑾俞客套了一下,转回身给张太太倒了一杯果汁,那可是她用苹果,葡萄,梨,捣碎了再用纱布沥干弄出来的,不多不少就三四杯的量。

张太太孕妇,口味挑剔,这果汁酸酸甜甜正好合她意,喝了一杯瑾俞又给她倒上,还想再要被瑾俞拒绝了。

“姐姐吃点菜,这蒜蓉鲍鱼,你看看和以往的是不是不一样。”

不动声色的把小盘子拿来,瑾俞已经夹了蒜蓉鲍鱼,爆炒蛤蜊干,还有一份酸辣排骨,都是新菜式,她相信张太太会喜欢。

“这菜看着都好看,”张太太也不觉得瑾俞给自己夹菜有什么,依着她的意思尝了酸辣排骨,才一进口,就不停地点头,“好吃。这个给我包上一份,我要带回去给闺女和娘尝尝。”

“好。都应了你,一会儿你去厨房看看,喜欢的都带点回去。”瑾俞笑着道。

“还是妹妹贴心,我一来这边,胃口就好了。”

“……”张老爷一口酒差点噎住了,这媳妇在家都好好的,稳重的像五十岁老太太,可这一到瑾俞身边,就变小孩了。

不失礼节的把酒盅放下,张老爷眼角瞟了瑾俞一样,小丫头片子一个,怎么就让一个成熟女人变傻了呢?

“姐姐愿意的话,就留下来多住几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好……”

张太太才想满口答应,桌下的腿就被张老爷按住了,隔着两层料子,她都能感受到炙热的触感,面上一热,臊的就差钻地缝了。

原本张太太想要说留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桌下的动作,张太太还不能表现的异常,丈夫平常那么随和的人,这会儿笑得阴恻恻,她害怕。

“好是好,但娘子这身子重,妹妹家里事情多,来来往往的忙活,又要照顾你,怎么能留下劳烦妹妹。娘子,你说,是这样吗?”

敢说不是就回去收拾你的眼神,红果果的威胁着,张太太是识相人,自然是顺着丈夫的意思了。

“相公说的对,等这几进院落完工了,我就带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来住上一阵。”

“娘子所言甚是。”

瑾俞都轮不上说话,夫妻俩就这样商量好了,说实话,瑾俞是真的羡慕张太太。

虽然有个无时不刻想给丈夫塞小老婆的婆婆,但丈夫忠于爱情,对她的呵护,足以让她勇敢去面对婆婆的刁难了。

酒席上有了这么个插曲,何老四夫妇基本上没有机会再开口了,何老四还能维持几分面子,适当的吃,适当当然给客人敬酒,他那婆娘就完全上不得台面了。

估计是以前没有吃过这样的菜式,胃口出奇的好,吃完自己面前的菜,就开始一下一下往别人面前伸,何老四拼命在桌子底下扯她袖子的动作,大的坐在对面的瑾俞都看见了,何老四家的也没有收敛,继续吃。

桌上除了瑾俞一家,别的都是客人,张太太夫妇是镇上的富商,凌子言来自大家族,哪个都是举止优雅大方的人,唯独占了近亲的名的何老四一家状况百出。

瑾俞忙着照应张太太还有青娘吃饭,只把对面的人当做透明,否则真的想不顾脸面把人请出去。

隔着十八弯的亲,算哪门子亲戚啊!

张太太看着在瑾俞面前没有心机的样子,实际上精明的和什么似得,瑾俞不喜她们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她看的出来。

“凌公子是京都人?”

这般何方起与凌子言自己隔着瑾天,对于这个各方面都优于自己的男子,何方起心里即不服气,又有点自卑,自然而然的竖起防备,用自认为最有礼的样子问凌子言话。

凌子言出生世家,在来柳镇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阶层的人,何方起在他眼里属于不想搭理的那一个。

“凌大哥是京都人士。何家表哥喝酒,来,我给你满上。”

瑾天代替凌子言回了话,知道何方起一家昨天来相看过,还是和老宅他们同流合污,瑾天满肚子的怒火生生压抑着,提溜这锡酒壶,又给何方起倒了一杯。

“这怎么担得!有劳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