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节(1 / 2)

农家小辣妻 问宁 5086 字 2019-06-17

铁牛的案子已经审出来了,证据不足,人已经无罪放回来了。

浑身上下都是伤,脸上居然还带着欣慰的笑,让瑾俞再次感受到这个时代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

夜里在那村长家的厢房里,由她说想法,端木青书写,一份利民草案就这么出来了。

瑾俞还要再细化,背端木青一把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去,“这些天东奔西走的,今晚早点休息,不急在这一时。”

☆、第一千六十九章足矣

“那你呢?”瑾俞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剩下的交给我整理就好。”端木青低头亲了一下瑾俞这几天晒成古铜色的额头,“别抱我了,你知道我的自制力差。要不然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住在东厢房的小公子是个断袖,看你明天还敢出去。”

“那你去忙!我睡了。”

瑾俞老实的立马放开,有了客栈被人怀疑的事,她可不敢让端木青在这里做点什么。

“早点睡!我很快就来陪你。”

这几天都素着,端木青是真的受不了瑾俞的柔情,哑着声音不甘不愿的把她放下。

昏暗的烛火摇曳,瑾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端木青的侧脸,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还不睡吗?”端木青头也没回,偏就知道瑾俞在看他。

“已经睡了。”瑾俞欲盖弥彰的应了一句,这回是真的闭上了眼睛。

岁月静好,有君足矣。

“傻姑娘!”

一抹温暖在额头上一触即离,瑾俞的嘴角上扬,就连睡着时的梦里都是甜的,泛着温馨。

在梨花村的第七天,关于付家的所有罪证已经收集完毕,

有端木青手下的那一批人,加上南边梓那个惯会兵行险着的家伙在,那县令是被他们自己从县里提到清河镇来的。

那付家欺凌乡亲,大家有冤无处诉,早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连任林县县令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出来举报付家人做的恶事,林家望虽然被吴明压着给了铁牛一个公正严明的公道。

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被请到清河镇付家的老窝来,他驾轻就熟只当是再平常不过的串门,没想到会是来处置付家的。

看着明明是个小白脸,摇身一变,穿着一身县主盛装的瑾俞坐在堂下,想到那几天自己往端木青这个县主公的房里塞了好几个男女,林家望呼吸困难,仿佛看见自己的颈上人头飞了。

不过林家望前一任胆小怕事不敢贪,真的道德沦丧也是近两年的事,人倒是没有坏到底,最后也只是除了功名和头上乌纱帽,判了十几年,命是保住。

付家想趁火打劫,把盛产锦蚕丝的牛头山占为己有,没想到把自己一家送进了深渊。

瑾俞抄了他们的家,事出突然,那些人只想着遮掩杀人诬蔑的事,所以瑾俞派去的人到了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转移财产,那些金银财宝一点不少的都被官兵截了。

锦蚕丝稀少,又不是人工可以养殖的,被付家霸占后变成最好的生财路子,被查抄的时候,金银财宝可以说能用金山银山来形容了。

拉了好几车,县主府的府兵三千都派去镇守,才免得动乱。

付家顶门立户那几个罪大恶极的,手里都有几桩命案在手,自然要伏法了。

这样一来付家剩下的男丁都是不足十二岁地,瑾俞一时心软还给付家女眷和幼童,保留了一处付家老宅给她们居住,算是法外开恩。

金银一半充公,作为这些年的赋税收下,一半则和这次诉情的奏折,还有那些请愿书一起送达天听。

这一招先斩后奏,也不给皇帝为那付家在朝为官的时间走关系,皇帝收下一大把的金银财宝入库,瞬间就和瑾俞站成了一队。

好家伙,金银都快占了皇帝的私库一小半了,一个区区三品官的家族,居然都能祸害一方,这事绝对不能忍。

于是皇帝收了奏折和那些瑾俞尽孝的东西后,把那朝里正做着升官发财梦的官员直接给撸了。

回了瑾俞一封洋洋洒洒的信,问了青娘如何,又夸了瑾俞孝顺,办事得力,这辰州在瑾俞手里日后会越加红火,赐了锦帛和珍贵药材几箱。

瑾俞也没有被他夸的晕头转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送了付家缴来的赃款进京,那也是以绝后患,不让人说闲话。

县令被拉下马后,就由那主薄代了县令一职。

说起这个主薄,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姓余名有才,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本也是这清河镇人,从小就生活在付家人的欺压下,父辈时家境小有田产足以丰衣足食了,亏就亏在家里没有读书人,被付家压迫,强取豪夺后几近家破人亡。

父母双亡,家产被占后,他被远房亲戚收养,得兴被送进学院读书,后又考取了秀才进了县衙做文书。

辗转蛰伏了十来年,终于等到了现今这一朝。

由一件小事扳倒了盛极一时的付家,付家今天的下场,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局。

余有才这些年谨小慎微,明里暗里也帮了不少喊冤的百姓,那林家望在职期间对他也是多有仰仗。

虽然只有秀才功名,但人却有大才学,瑾俞不拘礼余那功名的事,有心考验他一段时日,等确认他真的可以胜任,再上书给皇帝让提余有才为县令。

暂且她和端木青还是要留在清河镇处理事情,付家名下的所有田地,凡是强取豪到的,有依据的,全部都还给人家。

这是一个大工程,跨越的年限最大的,已经有二十五年,由此可见,付家在祖上的人开始飞黄腾达之后,就开始疯狂敛财了。

瑾俞知道平头老百姓都要怕自己纳赋税,把自己家的田地依附到有功名人家名下来逃避税赋。

可这付家贪得无厌,不仅收纳了自己远亲近邻所有的田产,就连周边地带的也强权霸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