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2)

德克斯特:“……”

他沉默且心虚的移开视线,嘶哑的声音佯作淡定:“菲利克斯知道你不喜欢他给你取得名字,所以虽然很伤心,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bunny,你太任性了!”

还在指责他。

越辞眯眼,强势的反驳:“不,我现在很有理由相信,所谓的bunny就是你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他的意思根本不是给儿子取名叫什么兔女郎!”

随着越辞的话,德克斯特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被菲利克斯摁在床上怼的场景,明明他还没有什么力气,却气得恨不能打死他,一边怼一边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见·鬼·的bunny,你·和·你·儿·子·有·仇·吗?我说的是小名眠兔,华国小名,你为什么翻译成y国语,即、即便要翻译,你让他叫sleep也比bunny好上百倍啊!”

当时的德克斯特被噎的哑口无言。

现在的德克斯特明知道真相,却不能和儿子讲明,木已成舟,真的解释清了他怕是真的要被bunny弑父,所以夫夫俩最后商量着还是隐瞒下这个真相,德克斯特想了想,清清嗓子,道:“现在菲利克斯也醒过来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就自己去改一下,想好了名字吩咐给管家,他自然去安排给你户籍上的名字改掉。”

说完,不等儿子再说话,他便干脆的自己转动着轮椅朝卧室里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边走边说:“bunny,去忙你的吧,我和你菲利克斯爸爸一同与傅培渊好好谈谈。”

越辞见好就收,慢吞吞的回:“好的,德克斯特妈妈。”

一开始这么喊还觉得有点别扭,纯粹是恶心他的心情居多,没想到时间长了还就叫顺口了,也不打算改了。

德克斯特也被喊得麻木了,心想喊就喊吧,反正菲利克斯喜欢就行,大不了以后在床上找补回来。

……

越辞倒是不担心傅培渊会吃亏,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会低三下四的人,德克斯特推门而去的时候他还扫了一眼,便见菲利克斯靠在床上说着话,傅培渊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面,双腿交叠单手搭在腿上,身体微向前倾做出倾听的姿势,闲适且优雅。

一看就没落下风。

越辞耸肩,转身走下楼。

客厅里只剩下忙碌的仆人,越辞也不在意,拿起霍洛斯带来的音乐剧剧本翻了翻,兴致勃勃的看起来。不多时,没等来傅培渊,倒是霍洛斯和司明修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司明修看了看他,问:“三爷走了?”

霍洛斯也是眼前一亮。

越辞抬起下巴朝楼上示意,道:“在上面独自见公婆呢。”

“公婆”二字司明修嘴角微抽,他深深的看了越辞一眼,问:“你们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

越辞摸摸下巴:“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快,不过他想见,那便见吧。”他一向对枕边人格外的宽容大度,能宠着的绝对不会说出拒绝。

司明修直指重点:“还真是步步紧逼,现在是见你父母,下一步就是拉着你去挑戒指了。正好y国同性婚姻合法了,倒是方便了你们俩。”

越辞想了想,认真的道:“你提醒了我,挑戒指也应该是我挑好了向他求婚,不能被他打的措手不及。”

司明修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道:“你想结婚了?”

“还没有。”越辞摊手:“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题往下聊而已。”

霍洛斯却不太想听他们聊这个话题了,男人唇角上挑,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bunny,你在看剧本吗,我发现你家里有音乐厅,不如我们现在过去试试戏找找感觉?”

越辞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温和的纠正:“霍洛斯,我更习惯越辞这个名字,希望你能这么称呼我。”

霍洛斯挑眉,察觉到越辞对“bunny”这个名字的不喜,从善如流的改口,他的语调稍有些怪异:“越……辞。”

越辞轻笑:“走吧,去音乐厅看看。”

……

霍洛斯的确是位很有才华的导演,这一点不止表现在电影方面,由他耐心的一五一十的讲解过后,越辞已经对音乐剧有了大概的了解。

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音乐剧暂停,霍洛斯看着越辞提议道:“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越辞翻了翻剧本,对这个角色已经做到心里有数,霍洛斯的提议更是让他有机会意动,他摸摸下巴,正欲说些什么,便见管家领着傅培渊朝这边走过来。

越辞放下剧本,朝他微微招手,示意他过来,贴心的道:“我准备在这里试试音乐剧的表演形式,你在旁边等着看好不好?”

语气当真温柔,听得霍洛斯眼底一暗。

傅培渊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接过剧本看了一眼,淡笑道:“是这个角色吗,去试试看,尝试不同的表演形式对于而言是有益处的。”

越辞赞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传统的表演形式已经不能够满足于他,音乐剧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正好勾起他的兴趣。

他站起来,朝三个人微微颌首,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就试试看,我第一次尝试,三位观众请多包涵。”

这么说着,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会怯场的,自信的姿态与在片场时别无二致。

傅培渊勾唇:“我很期待。”

司明修一时没说话,因为在越辞说完话后,他竟然突兀的想起了杨桃在电话那头怪异的举动,略一迟疑才点点头,算作回应。

倒是霍洛斯,音乐剧是他的主场,此时他当然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以导演的身份拉近和越辞的关系,认真细致的和他讲解站在舞台上的要项,最后意犹未尽的道:“先来一小段试试看……就这段吧,先对白再歌唱。”

这个想法和越辞不谋而合,他点点头,完全没有拿起剧本再看的意思,显然已经将台词烂熟于心,便径直的朝音乐厅的舞台上走去。

该音乐剧概括了一位惊艳才绝的音乐家痛苦而又短暂的一生,全剧突出了他对艺术极致的追求和对自由的无限渴望,同时因为自由而与那些不理解他的人所产生的冲突。亲人的不理解,旁观者的落井下石,造成了他极大的痛苦,最终他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才华征服了所有人,可惜作曲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使他病入膏肓,最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越辞看重的片段,便是该剧的第三幕,年少的音乐家自由不羁,随性的跑去和一位伯爵的下属进行掷筛赌博,最后成功赢了对方,但是同样也遭受了严厉的警告。

越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全然入戏。

他的唇角带着快活的笑,脚步轻快的走进从舞台的一角走进中央,他面对着空气,明明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偏偏在他精湛的演技之下令人仿佛看到了和他在赌博的第二个人。

年轻的音乐家跪趴在地上和人赌博,他的姿势随性率真毫无优雅可言,语调轻快的和对面的人对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手上的戒指,提出以此为赌注,在对方反问他拿什么做赌注时,毫不犹豫的跳起来从旁边拿起教皇所赠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