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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提起眉毛:“果然还是你懂我。”
舒杨:“我不懂你谢谢。”
“如果他要走,你会跟他走吗”江语问,“我觉得他心气很高,感情很重要但肯定不是全部。还是说异地恋总不能一辈子异地吧同性恋又是异地恋,我直白一点,难。”
舒杨:“我不知道。我欠他很多。”
江语:“你喜欢他跟你欠他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
“没有,当然没有。”舒杨应,“这个我还是分得清的,我跟他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他对我好。”
江语:“那不就结了”
舒杨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觉得自己没有自由的资格。”
江语了然,摸出烟来点了:“其实你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挂念的,最大的障碍是你自己。”
舒杨笑笑:“不说这个了。”
江语也笑笑:“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两个人买了早午餐回去,成新意和李听舟已经起来了。
李听舟说:“还以为你俩私奔了。”
江语弯起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可不敢。”
成新意:“我以为你会说要私奔早私奔了。”
舒杨:“”
李听舟瞄了江语一眼,不再开口。
吃完东西,李听舟和江语走了,成新意去厨房收拾碗筷,舒杨跟了进去。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成新意。
成新意乐得看他主动,侧头索了个吻,哼着歌洗碗。
第二天是周一,上午十点是丛书项目组的例会,这个月在舒杨的单位开。
舒杨本来打算约徐司章晚上吃个饭,谁知道他没来。
开完会舒杨问了问,槐城古籍那边的人说他请假了,请了一周。
舒杨心觉不妙,出了会议室就给徐司章发消息,徐司章一直没回,打电话直接是忙音。
中午给成新意打了个电话,成新意问:“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舒杨:“我不知道,问的那同事也说不清楚。”
成新意想了想:“要不你就在微信上把事情跟他说一下,先看看他的反应张博来了之后他就请假,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出事了。”
舒杨:“我也这样觉得。行,我发了消息如果再没人回复,我下了班就直接去他家。”
成新意应了,说:“你先别着急,有什么告诉我。”
挂了电话,舒杨编辑了消息给徐司章,委婉地讲了在s市听到的那通电话。
想想还是不安,他又发了一条:“司章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一起喝酒吗我等你联系。”
一直到快要下班,徐司章依然没有回复。
舒杨再次问了问槐城古籍的同事,那边说徐司章直接跟尚峰请的假,大家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跟成新意一起送徐司章回过两次家,那小区也在城北,舒杨还记得叫万树小区,过去找找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班之前他又发了消息给徐司章:“你要是再不回复我就直接去你家了。”
发完消息再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舒杨跟成新意说了一声,直接打车朝万树小区走。
到了之后在门卫室询问,那保安叔叔一直说住户信息不能泄露,让舒杨给住户打电话。
“可我就是因为打不通他电话啊。”舒杨有点着急,“叔叔我真不是坏人,我怕他出什么事。”
保安叔叔说:“小伙子你要进去我也不拦你,但是这个住户信息我确实不能乱给人说,万一别人寻仇呢不是”
两个人正说着,徐司章的短信来了:“对不起舒杨,我手机没电关机了。睡了一天现在才起床,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用担心,就是感冒。”
舒杨直接回了电话过去,一直响到快挂断才被接起来。
没等舒杨开口,徐司章就说:“舒杨,我真的没事,就是感冒了。前段时间太累,正好请个假偷个懒嘿嘿。真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他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确实有点哑像感冒。
可他竟然一点也没问在s市的事情,平静得让舒杨怀疑自己那条消息没发出去。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去上班了。”徐司章又说。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舒杨直截了当地应,“几栋几单元”
第72章 热闹
徐司章没办法,沉默了很久,说:“你等我几分钟,我下来接你。”
舒杨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舒杨给成新意发了条消息,在门口站了一刻钟左右,徐司章下来了。
人只是看上去脸色有点青白,倒也没什么异样。
舒杨仔细打量他片刻,转头笑着跟保安叔叔说:“谢谢叔叔,您辛苦了,我进去了。”
“哎。”那叔叔笑笑。
徐司章也冲保安打了个招呼,领着舒杨朝小区里走。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徐司章住在顶层,十三楼,门刚一打开,舒杨已经闻到酒气了。
屋子里很阴暗,舒杨扫了一眼,看到地上胡乱地堆放着很多酒瓶子,连沙发上也有。
窗帘没有掀开,室内空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流通过,沉闷得不成样子。
沙发扶手上丢着几件衣服,凌乱得像是被撕扯过。
徐司章伸手打开灯。
舒杨转头问:“你不是耽误了十几分钟吗我以为你把家都收拾好了。”
徐司章笑笑:“是想收拾来着,收拾了两下觉得不想动了,反正是你来,就只去洗了个脸。”
舒杨没吭声,只绕过酒瓶子走过去,把沙发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捡开,伸手掀了正对着门的窗帘,打开了窗户。
徐司章穿过整个小屋子,靠在最里的墙边,看着他动作。
没人打破那点沉默,直到门被敲响。
听到敲门声,徐司章整个人一惊。
舒杨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别怕”,随即过去打开门。
外面站着外卖小哥,舒杨道了谢把东西接过来,关上门了才问:“多久没吃饭了胃疼不疼”
徐司章看着他,突然之间泪流满面。
舒杨愣了一下。
两秒之后徐司章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哭,他慌张地要去找纸巾,朝着茶几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酒瓶子,险些一头栽下去。
舒杨一把托住他手臂:“你别着急,没关系。”
徐司章的眼泪一直往外涌。
他挣开舒杨,终于抓起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快速且轻声地说:“对不起舒杨,对不起,我不想哭的,我一直都没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
他说着说着就哽了起来,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舒杨把住他肩膀,将人按在沙发上坐好,问:“洗脸用的毛巾什么颜色”
徐司章含糊地答:“蓝色。”
舒杨起身去卫生间,用温水拧了毛巾,走回客厅看到徐司章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忙坐过去,把毛巾轻轻按在徐司章脸上,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