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节(1 / 2)

韩明秀很是欣慰,这家伙长大了,也有点靠谱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地把他留在首都,对未来进行一番规划了。

经过韩明秀两个月的洗脑,大乱终于摒弃了想当司机的想法,决定当一名厨师了。

于是,小秋她们几个开学的时候,韩明秀带着大乱和大舅大舅妈,再一次来到技工学校,把大乱送进了技工学校的厨师班。

看到儿子开始学技术,人生开始步入正轨,王文远和章淑珍都非常欣慰。

韩明秀说了,等大乱把手艺学精了,她就在首都开个饭馆儿,雇大乱当厨师。

也就是说,大乱在毕业后的工作都已经有着落了,还是在首都上班儿呢!

他们能不高兴吗?

大乱上学后,就住在技工学校里,王文远两口子还住在四合院儿,每天还跟二外甥女婿一起做生意。

现在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大闸蟹的买卖越来越不好做了。

不过,即便是不好做,他们每人每天的净收入也有十多块之多。虽然跟他们之前的收入不能比,但相对于别的买卖,或者跟他们从事的本职工作来比,已经不少了……

这样又做了一个来月,已经到了四月份。

四月,北方的大地开始融化,万物也开始复苏,农村人也开始为一年的生计做打算了。

每年的这个时节,农村家家户户都开始孵蛋、买猪羔子,备垄送粪,为种地做准备工作。

王文远和章淑珍俩合计了一下,老两口都觉得回去种地养牲口不划算。

怎么说呢?

比方说养**,一只鸡从孵出来到养大卖钱,顶多也就卖两块钱。刨去种蛋钱和鸡这一年吃的米钱,也就能剩下一块钱吧。

一般农村人家都养十只二十几只鸡。也就是说,这老些鸡一年养到头,也就赚十块二十几块钱,这还不算万一出点啥意外的。

要是出点啥意外,比如鸡被黄皮子咬了,或者遭贼偷了,更倒霉点儿,摊上鸡瘟了,一下子全死光光,那就血本无归了。

鸭子和鹅子也是如此,便是勤快人家,或者靠养殖过日子的人家,养是百八十只鸡鸭鹅,一年到头累够呛,也顶多能挣百八十块钱二姨。

种地的话也不大赚钱,王文远他们家统共就八亩地,如今大乱不在家,王文远腿脚不好,章淑珍的年纪也大了,他们老两口子也干不动那种地的力气活。就算强挺着把那几亩地种了,一年到头来也顶多能有一百二三十块钱的收成。

这一百二三十块钱加上他们养牲口挣那点钱,总共也就一百八九十块吧。

辛苦一年,才赚不到二百块钱,还不赶在这儿一个月赚的呢!

算明白这个账后,老两口儿决定不回去了。

他们把电话打到生产队,托队长帮他们家把地租了出去,他们老两口儿就留在首都做买卖了。

至于租地的钱,章淑珍就全都给海杏了。

因为海杏生了个丫头,她婆婆心里不满意,也不肯帮她带孩子。如今,海杏已经辞职在家,做全职家庭主妇了。

海杏他们两口子跟婆婆还没分家,她男人每月赚的钱都得交给她婆婆。海杏是一年到头手里也没几个钱花,章淑珍作为母亲,看到女儿过这种日子当然心疼得不得了。

这不,她赚到钱了,马上就想着接济闺女一下,她先向女婿询问了一下他们小两口有没有分家的意象,并财大气粗的告诉女婿,要是他们想分家的话,她负责给他们小两口买房子。

第615章 感激

林宏政听到老丈母娘跟他说的话,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

县城的房子可不比农村,一栋差不多的房子要四五百块才能买下来,丈母娘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老丈人还有腿疾,他们俩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还上哪整那四五百块钱给他买房子去啊?

不过,林宏政想分家倒是真的。他跟爹妈生活在一块,天天得被他们约束不说,他妈把钱还把得贼死。他一个都当了爹的大男人,老太太一月就给他四五块钱的零花钱,平日里,朋友们想凑分子出去吃顿好吃的他都不敢去。

还有,海杏已经好久没添置新衣裳了,她上次买新衣裳是什么时候,他都给忘记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一直都记得,那就是……海杏虽然是农村姑娘,但他老丈人老丈母娘可没因为海杏是个女孩就轻视她,一直把海杏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着爱着……

人家在娘家时就是娇养的宝贝,到了他们老林家就成了丫鬟老妈子,他这个做丈夫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半信半疑地等了几天后,老丈母娘的汇款单到了,接到那五百块钱的汇款单时,林宏政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目瞪口呆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天啊,谁来告诉告诉他,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他老丈人老丈母娘都是穷人,这咋上了一趟首都就变成有钱人了呢?

五百块钱呀!

说拿就拿出来了,跟闹着玩似的,他们这是捡到狗头金了吗?

海杏得知娘真给他们汇来五百块钱后,急忙跑到邮局,韩明秀打电话询问是咋回事儿,韩明秀就把大舅妈他们在这儿赚钱的事跟海杏说了。

一听爹娘在首都才呆两三个月,就赚到了两千块钱,海杏两口子既欣慰又兴奋,同时,也活了心。

这钱这么好挣啊!

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去挣呢?

要不,等年底的时候,他们也上首都卖海鲜去?这不比上班儿强多了吗?

……

海杏的婆婆听说亲家母给儿子儿媳妇儿汇来五百块钱,叫他们买房子分家另过,一时间心情复杂无比。

她既为亲家母的发迹感到嫉妒,又为自己儿子占到便宜感到高兴,同时也为亲家母挑唆儿子跟他们分家感到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