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余污 肉包不吃肉 5972 字 2019-08-30

谁也没有原谅他,谁也没有再理会他。

他只能硬着头皮独自蜷缩着,低着头独自去承受那些刺骨的打量。

他还说羲和君是他的主人呢

呵呵,他不是一直就这么自以为是?我看这就是他为什么曾经如此能打却还是注定要失败的原因。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没脑子,血统差,野心大,整个儿就一无是处,过去当上将军全靠他灵核天赋强撑,现在灵核废了,就更能看出他有多可笑。

真是不知斤两,惹事精。连累羲和君也受伤。

太不像话了

顾茫便在这些细细碎碎逐渐响起的议论声里,丧失了他刚刚拾回的那一点强大的旧影。

他又佝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茫茫(好奇脸):你为啥要出手干架?

墨熄(傲娇脸):我不是为了你。

顾茫茫(好奇脸):那你呢,你又为啥要出手帮忙?

梦泽(倔强脸):我不是为了羲和君。

顾茫茫(好奇脸):那还有你呢,你又为啥要来插一手?

阿莲(呵呵脸):我只是希望能降低一波自己的仇恨值。

岳辰晴(懵逼脸):四舅你为啥不出手?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吗?

慕容楚衣(冷漠脸):与我何干。

江夜雪(温柔脸):你四舅喝多了,醉了,不然他会出手的。

第67章 拜

这天晚上, 是梦泽送墨熄回府的。

原本此事与一国公主身份不符,但梦泽和她那位当君上的大哥一样, 都是不介意世俗眼光的人。顾茫替她拂开马车幰幔,想帮忙扶墨熄到车厢内,梦泽却看了他一眼,说道:有我就可以了。

顾茫踟蹰道: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的, 我是想替他挡酒。

梦泽对他并不凶恶, 但也并不和善,淡淡睥睨着他, 没说话。

倒是月娘在旁边冷笑一声,刻薄道:挡酒?你有资格吗?你配吗?

顾茫顿了顿,说: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我想做点弥补。

月娘尖声道:弥补?你犯了那么多浑,伤了别人那么多次, 现在知道要弥补了。可我们要你的这颗猪心又有什么用!你能弥补什么?!

月娘不依不饶地:你就是个扫帚星骗人鬼!你--

别说了。梦泽抬手打断了她,而后转头看向顾茫。

皎然月色下,梦泽的神色很疏冷, 她不欺辱他, 但目光却是清寒的。

顾帅,我知你今日是好心,但请你别再给墨大哥惹事了。你害他已经害得太深。梦泽道,你放过他吧。

她没有说他是害人精, 这种词藻从梦泽嘴里说不出来, 但她的意思顾茫已经明白了。他看了看墨熄肩头的伤,沉默一会儿, 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去了马车后面。梦泽则与墨熄进了车舆内,他在后头默默地跟。

回到府邸,已经听说了状况的李微率着一众仆伺,齐齐侯在门前,一见梦泽,忙不迭跪拜道:属下李微,拜见梦泽公主,公主千岁,万福金安!

梦泽虽不是羲和府的女主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把她摆在这个地位对待。恭敬又热络地引着她进了屋。

羲和府的座椅摆件都是成双的,李微狗腿,帮着把墨熄安顿在寝卧里,而后便出来谄媚梦泽:公主,我家主上可念着您呢,什么都要给您专门留个位置。只等着您来了方便。

梦泽叹道:他也就是个懒人,图个成双成对,什么给我留的?

哪能啊,主上对公主的心意,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都瞧在眼里呢。李微说着,将大厅上的黄花梨座椅拉开一个,公主稍坐,喝杯茶再走罢。

梦泽没拒绝,月娘便笑道:如此,那就劳烦李管家了。

不劳烦不劳烦!李微忙招呼下人备了八点心八蜜饯,一壶顶好的碧螺春给梦泽送来,嘿嘿笑着讨好道,公主您看,这套茶盏也只有一对杯子,主上平日最爱用这套了,以后您可要多来陪他喝喝茶,下下棋啊。

梦泽看了一眼茶具,确实是重华御窑厂产的双杯茶套,只配一个壶,两只杯,一般都是用来招待挚友或是夫妻之间才用的。御窑厂烧这种制式的茶具其实也是讨个喜,意思是你我情深,再无旁人。

梦泽雪把脸转开,轻咳一声道:李管家莫要胡说,我可从来没喜欢过松竹梅的瓷器。你要再随意揣度你家主上的心意,当心等他醒了我都告诉他,看他不罚你。

李微道:哎哟,那我不敢了,不敢了。

话虽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可半分也没少。女儿家的心意又不难猜,梦泽嘴上责怪,但心里就爱听墨熄惦念她,待她好,对她与旁人都不一样。

正伺候着公主用茶点,陪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余光却瞥见一个人站在阴暗的小角落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李微心里咯噔一声。

平日里梦泽的位置都是顾茫坐的,梦泽用的茶具也是顾茫用的可是可是这都是因为顾茫不懂礼数,主上又懒得管他,所以才让他这般恣意妄为。这会儿顾茫可别觉得是梦泽占了他的地盘,要上来跟梦泽翻脸吧?

李微打着小鼓,正准备找个理由把顾茫支开去,却见顾茫盯着梦泽看了一会儿,那目光并不是仇恨的,而是黯淡的。

好像一只嗲着毛的狼崽子,认清了自己在族群里的地位与命运,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很多事情不懂的时候无所谓,一旦明白了,回头再看就会理解当时别人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现在顾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自己想坐这个地方,墨熄会那么不高兴,会对他说这个座位不是留给你的。

狼在群中有自己的从属,人也一样。

他以为墨熄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所以无所顾忌地赖在了上面,原来不是,那个位置早就有人了,只是她没有回来,他一直给她留着而已。

是他厚颜无耻,占了梦泽的位置。

他只觉得的脸颊火辣辣地烫。

顾茫最近好像乖了很多。除夕过完几天,李微摸着下巴站在廊下看着勤快干活的那个身影,不捣乱不反嘴,也不随便乱坐了他啧了两声,最后笑眯眯地下了个结论,姜药师的药真管用啊。

墨熄倒是问过他几次江夜雪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亦或是他后来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但顾茫并不是很愿意说。

直到开春后的一天,墨熄换了一件素白衣袍,说要去战魂山给父亲上香。顾茫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墨熄皱起眉头:怎么了?

顾茫这几个月很努力,如今说话已经连贯多了,除了个别字句,或是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不然他与正常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顾茫道: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

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