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渣受的初恋 Pander 6235 字 2019-09-06

什么狗屁谈恋爱拯救世界!

什么狗屁容癸爱他疯魔无法自拔!

我呸!

晚上的游戏直播,宋泽杀红了眼。

他听了纪流云的鬼话,这会儿子差不多被容癸当变态呢,心情能好才怪。

胸中郁气难消,便将火气全部发泄到了敌人身上。

键盘按得噼里啪啦响,惹得旁边的赵彻不停往他这边看。

敌方哀嚎连连,弹幕称赞纷纷。

一局结束,宋泽一方零伤亡大获全胜。

赵彻伸了个懒腰,关闭语音,问道:老铁,你怎么啦?跟键盘有仇似的。就你这按键力度,再好的键盘也禁不住。

宋泽红着眼瞪了赵彻一眼:再废话我连你也杀!

赵彻连忙闭嘴,陪着心情明显不好的祖宗通宵了一整晚。

第二天是爬着去上课的。

到了座位发现不对容癸不在,一上午都是。

你同桌啊,他转到一班了。班长如实说。

得!真被人当变态了。

当日,宋泽最后看一眼只他能看到的纪流云,从那往后,彻底把他当空气。

纪流云几次搭话都被无视,最后总算放弃,没再在宋泽面前出现过。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一晃就是两年。

两年里,容癸照旧是初中时候那个冷淡寡言的少年。

成绩素来优秀,考试名次从来都是全年第一,备受老师喜爱。

宋泽则留在七班混日子。

成绩向来倒数,班级名次从来没出过倒数后十位。

两年间,两人只说过一次话,还是宋泽主动找人的。

那是容癸转回一班的第一天。

宋泽趁着大课间时间找到了容癸的新班,把前一周补课的费用一把砸到容癸桌子上:欠你的补课钱。

容癸淡淡回了一句:谢谢。

再往后,宋泽就将容癸彻底忘在了脑后。

偶尔会想起那天那一个荒唐的吻,然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要说宋泽这两年来唯一的长进,就是他的游戏直播搞得十分不错。

直播间的关注数直逼三百万,天天都有粉丝排队表白刷礼物,挣的钱都存了好大一笔小金库。

宋泽暗自琢磨着,等到高中毕业之后就放弃升学,进军职业选手。

虽说有很大可能会被同圈的富家公子哥们嘲笑,但人各有志,只要不理会他们就行了。

何况他们挣的钱未必有他多。

计划都打好了,剩下的就是执行了。

高中在校还剩一年时间,宋泽天天和赵彻他们嘻嘻哈哈的,标准的吊车尾。

走在学校路上准有50%的回头率。

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宋泽简直浪出名了。

毕竟有家里人撑着,即便逃课逃学都成家常便饭了,学校方面照例还是会把宋泽当成菩萨供着。

较为正值的老师们虽然不会给宋泽好脸色看,至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宋泽不影响他人上课,就把他当空气无视。

宋泽自己觉得这样蛮不错,也没有半点好学生们所谓的上进心,一有时间就一头扎进游戏里,倒是过的颇为自得。

这么一看,虽然和容癸闹了个不愉快,但这两年时间过的都格外轻松和开心。

两年前那件事总算揭过去。

再想起来时候,也不会有尴尬的感觉了。

本该是这样的

宋泽一觉睡醒,刚巧赶上下午放学铃打响。

他迷迷瞪瞪望着数学老师收拾课件离开教室,一时间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感觉到自己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宋泽木愣愣转头,见容癸朝他抿唇一笑,张口无声道:我想亲你。

很美的一个梦,就这么醒了。

宋泽恍然想起来一切。

就是今天中午,为了拯救世界这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他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郎,就这样舍弃自己的意志,跟这位渣受好上了。

宋泽转头,默默抽开了手。

心道:我呸!亲个屁的嘴!

放学后。

厕所外水池旁,宋泽捧起一洼水,朝脸上泼。

赵彻走过来:今晚还去我家?

面前的镜子里映出容癸的影子。

宋泽摇头:不了,今天有事。

直播呢?

到点儿我会赶上。

行,那我走了,明儿见。

跟赵彻在车棚分别后,宋泽慢悠悠打开山地车锁。

容癸走到他旁边站定,脚步很轻。

跟幽灵似的。

宋泽将车子推出车棚,跨上去。

容癸在他旁边站着,朝他微微一笑,很是好看。

他说:小泽,明天见。

小泽?

怪肉麻的。

也就他三叔这么叫他。

宋泽的山地车安了后座,他冲车后面抬了抬下巴。

你家在哪?我送你。

容癸推拒说:我家离这里很近,走回去就可以。

宋泽的性子随了她妈妈周玉儿,风风火火的,很少说客套话:让你上来就上来,别废话!

容癸恭敬不如从命。

他坐在后座上,待宋泽踩动脚踏板时候,还主动搂住了他的腰。

宋泽:

很想叫容癸放手。

更想给中午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怎么就一时想不开,被纪流云那傻蛋给牵着鼻子走了呢?

竟然还说什么和我好吧。

就作吧!

作死算了!

心中窝着一团火,却又无处发泄。

于是山地车骑得飞快,迎面强风吹拂。

后座的容癸一路指路,宋泽便第二次来到了容癸居住的小区。

到了地方,容癸颇为自然的擦了下宋泽额头的汗。

宋泽忍住,没吐槽。

你骑车出了一身汗,要上去歇会儿吗?

宋泽来这主要是想问他点儿事儿,没推辞,甩上书包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眼睛不停地四处乱转,看到不少裹着毯子睡觉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