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妇产圣手 第435节(1 / 2)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5405 字 2020-01-15

余秋看着窗户外头发呆,长长地吁出口气,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余秋连查房都没参加,直接带着病人进手术室。

原因无他,作为封建迷信的积极拥趸,她特地看了黄历。别问黄历这种封建迷信的残毒怎么会有?医院这种地方向来是各种封建迷信集大成的场所。

癸丑年庚申月辛巳日,宜嫁娶、订盟、纳采、作灶、冠笄、裁衣、会亲友、纳畜、牧养,当然上头没有一项写的手术。

不过黄历里头也没有手术这一项,其实挺不像话的,毕竟华佗还给人开过刀呢,一点儿都不尊重客观事实。

余秋找了半天,终于翻到一项,壬辰时宜酬神进人口,她顿时乐了,这不就是告诉她适合这个时候跟老天爷商量,开刀了,你老人家赏个脸,松松手,就让人家活下来吧。

结果李伟民这家伙很没有眼力劲儿,居然当场嘲笑余秋没见识。所谓的进人口是说适合这个时候讨老婆。

余求恶狠狠的瞪他,年轻人,像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什么时候都不适合讨老婆。

侯向群跟家属做麻醉前的沟通。

郝红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余秋就招手:“小秋,你看这个。”

余秋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颇为惊讶:“怎么了?你姐姐不好了吗?”

用了药之后,周文文的情况得到了控制啊。

郝红梅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儿挥舞手上的报纸:“这个我说的是这个。”

余秋接过来一看,头一眼就瞧到大标题《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下面是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

她来不及看内容,郝红梅已经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将信件的大概意思说了一遍:“这个张铁生想干嘛呀?他自己没复习考不好,干嘛要拉大家都下水?”

郝红梅虽然到现在还不是共青团员,但她也有自己的政治敏感度。这份报纸是昨天晚上到供销社来买东西的客人丢下的。

她今天看了吓了一跳,又跟表姐商量,两人越说越害怕,总觉得搞不好又要变天了。

这可是《人民日报》,一般的文章能登上去吗?登上去了就是风向标,提示老天爷又要变脸了。

李伟民囫囵吞枣,匆匆扫过,然后说郝红梅:“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是辽宁的事情,跟咱们这儿不搭尬。咱们省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余秋他们都已经去面试过了,学校都定下来名单了,肯定没得变。”

余秋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念叨了一句:“今儿是中元节吧?”

郝红梅点点头:“是啊,七月半。”

余秋笑了起来:“白日见鬼哦。”

其实报纸是8月10号的旧报纸,今天已经8月13号了,看,新闻传过来都成了旧闻。

侯向群已经跟病人谈完了,也让家属按了手印,听到他们说话,颇为好奇:“你们在讲什么呀?”

“没什么。”余秋保持微笑,“赶紧开刀吧。”

李伟民还在说郝红梅:“哎呀,你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听风就是雨。报纸而已,这报纸还夸过林飚呢,一口一个接班人,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郝红梅这才捂着胸口,惴惴不安地看余秋:“真的没事吗?”

余秋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赶紧去打饭吧,你姐需要营养,她身体太虚弱了。何东胜带了鸡蛋过来,大师傅帮忙打了蛋花,你自己去拿。”

郝红梅看她态度平和,感觉事情应当不大,收起报纸,打饭去了。

李伟民跟着上台拉钩,手术都开始了,他还在笑郝红梅一惊一乍的,一点儿也不文气。

“人家文不文气关你什么事?”王大夫给余秋做一助,没好气地怼了李伟民一句。

不想小李大夫立刻抓到了话头子,开始怪笑:“嘿,我就知道你对我们的红梅不一样,人家还送你钢笔了吧。”

王大夫顿时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是我托她帮我带的钢笔。”

余秋轻咳了一声,两人赶紧都闭上嘴巴。

一台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从早上七点钟一直开到中午一点半,所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病人肚子里头的东西渐渐减少,放在托盘上的标本一件件增多,挂着的药水一瓶接着一瓶,侯向群的目光不时扫过那台心电监护仪。

就从来没有余秋留不下来的东西。一并留下的还有工人医院的病理科老师,他们开了这么多癌症,总不能每个标本再送到城里头去化验吧。

余秋见缝插针,还特地安排两男两女四位学生给病理科老师做助手。

机会已经摆在他们面前,台子都给他们搭好了,要是几个月下来,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学不到的话,那只能说他们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怨不得别人了。

侯向群看着余秋清扫淋巴结,话到嘴边几次都又被他咽了下去。

摸着良心说,他也对那张报纸心里头打鼓,不知道上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所谓顺义民意,不过是说说而已。

你要问这帮知青是愿意参加高考上大学还是情愿下乡?看到大家积极踊跃参加高考就知道答案了。

可当初取消高考不也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吗?现在恢复高考还是上面的一句话。

谁晓得会不会再来一句话,高考又完蛋了。朝令夕改的事情发生多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余秋开口问了句:“血压多少?”

侯向群赶紧收敛心神:“110/70mmhg。”

余秋“嗯”了一声,又提醒他:“注意一下她的体温。”

心神摇曳的麻醉医生赶紧专心致志起来,不敢再想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