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火焰戎装 水千丞 5826 字 2020-01-28

三人的工作完成的都无可挑剔,融入团队也算顺利。

任燚很是欣慰,毕竟这段时间他经常不在中队,而中队稳定如常。

散会后,会议室只剩下任燚和曲扬波俩人,曲扬波问我了酒吧失火案的调查。

任燚大致给他讲了一下进展,顺便抱怨了一下宫应弦。

这个案子上头催得很近啊,估计警和谐方压力很大。

可是现在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纵火,按照流程来说,如果火调没有认定纵火,是不应该移交警和谐方的,现在完全反了,怎么能因为舆论压力就乱来呢。

这个事故伤亡重大,民众急需得到一个解释,也是没办法的,再说现在出现这么多可疑的点,说不是纵火,恐怕你也不信了吧。

任燚叹了口气:我不敢妄下判断。但我希望不是,没有人性的畜生,能少一个是一个。再说,跟那个姓宫的合作,真的我一天想揍他八次。

你是在工作,又不是在交朋友,忍忍吧。再说,凡事要多想别人的优点,比如这位宫博士,你想想他有什么优点?

任燚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认真地说:他屁股特别翘。

曲扬波笑骂道:滚。

哎,等等,你怎么跟他说一样的话?

什么一样的话?

什么工作不是为了交朋友之类的,难道我们不是工作上认识才交朋友的?咱们这么多兄弟不都是工作上认识的。

啧,你抬什么杠呢。曲扬波道,我是在开导你。

任燚轻哼一声:早知道让参谋长派你去。

曲扬波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4章

之后的几天,宫应弦没有再联系任燚。本来任燚接到的任务,也只是辅助火灾调查,而这次的火调难度系数较低,从起火时间到起火原因再到起火过程,都清清楚楚,真正复杂的是追究责任人,这是警和谐察的工作,他实际可以交差了。

但已经参与到了这个程度,他自然一直挂心进展和结果,可想到宫应弦欠收拾的调性,他又不愿意主动联系。

纠结了一段时间,任燚还是没忍住,给宫应弦发了条信息:有进展吗?

等了很久,宫应弦都没回。

任燚干脆打了电话过去,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宫应弦回了信息:晚点。

任燚呿了一声。

这时,丁擎敲开了任燚办公室的门:任队,上次在博爱路救的那位女士一家来了。

哦,好。任燚起身跟他下了楼。

会客室里坐着一家三口,胳膊上还缠着白纱布的女子正是当时被摩托车残体压住的年轻妈妈,她的丈夫抱着他们的儿子。

任燚等人一进屋,他们便站起身来,感激之色溢于神情。

那位爸爸略有些激动地说:你就是任队长?你好你好。

任燚伸手与他相握:你们好。他看向那位女子,你这么快就出院了?他心中感到颇安慰。

年轻妈妈感激地说:我能这么快出院,多亏了你们,我一直跟我老公说一定要来当面谢谢各位,谢谢各位救了我的命。

任燚笑道: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其实当时热心的路人也帮了不少忙。

对,好心人很多,但关键时刻专业能力更重要,医生说当时要是冒然把那个车架拔出来,我老婆肯定大出血,可能撑不到医院。谢谢你任队长,谢谢各位消防员,你们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年轻爸爸说得眼圈发红。

年轻妈妈拽了拽儿子的小手:宝宝,你是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消防员叔叔呀?

那男童扭捏了一下,害羞地从背后拿出一张贺卡,递给了任燚。

贺卡上是一副充满童稚的蜡笔画,画着几个穿着救援服的人围在他和妈妈身边。

任燚笑了笑,胸腔充满了暖意,他捏了捏男童的小脸蛋:画的真好,谢谢你。

夫妻俩再次道谢。

孙定义嘿嘿一笑:救人是我们的天职,真的不必太客气,看到你们能好起来,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崔义胜感慨道:是啊,只是可惜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他和任燚是当时最近距离看着那个少年的生命一点点逝去的人,他甚至记得那流淌的鲜血散发出来的猩热的气味,这些天每每回想,依旧沮丧。

谁?年轻爸爸愣了一下,你不会是说那个小孩儿吧?他死了不是活该吗,有什么可惜的。

这回轮到任燚等人怔住了。

年轻爸爸咬牙切齿地说:五环内不能骑摩托,他偷偷骑亲戚的摩托出来还闯红灯,害死自己不说,还害了这么多人,网上全都在骂他,这种人早点死是为社会除害。

任燚沉默了。

崔义胜皱起眉,有些艰涩地说:他才十五岁,他犯了错,也错不知死吧

他错不至死?年轻爸爸拔高了语调,激愤地说,那没犯错的人就该死吗?我老婆呢?轿车司机呢?我儿子才四岁,他如果没有了妈妈该怎么办?这种人就是父母没教育好,长大了也是祸害!

崔义胜还想说什么,被任燚以眼神制止。

年轻妈妈推了推她的丈夫,小声道:别说了。

年轻爸爸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任燚平静地说:祝你早日康复。

一家三口也识趣地告了辞。

崔义胜看着任燚,沉重地说:任队,他该死吗?他只是个孩子,他做错一件事,但也许他会在以后几十年里做更多对的事,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任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世上很多问题本就无法用是与否去解答,他拍了拍崔义胜的肩膀:他该不该死,不应该由我们来评价,但受害者家属有自己的立场,我们要理解。

崔义胜黯然地低下了头,孙定义也跟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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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宫应弦回了电话。

任燚根本没指望他会回,接到的时候颇为意外,狐疑地说:你怎么会回电话?你是不是又有事想使唤我?

宫应弦顿了一下:那我挂了。

哎等一下。任燚撇撇嘴,快说,都查到什么了。

网络犯罪的同事证实了周川的证词,他确实在做一场直播,通过一个暗网分配的假域名。

任燚皱眉道:假域名?网页就算注销了也该有痕迹吧,能追查到那个暗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