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疑点,时间,证词,监控视频都对的上。

等红绿灯的间隙,宋余杭捏了捏她的手:别在车上睡,一会着凉了。

林厌望着窗外,霓虹流淌过眼底,略有一丝寂寥:高强死了挺好的,活着也未必能判死刑,所有伤害过别人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宋余杭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感情里她更偏向于林厌的看法,然而她的职业和身份摆在那里,就意味着她不可能感情用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你从前是个好人而网开一面,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坏人而落井下石,更何况好与坏的边界本来就是主观且模糊的,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它是一道精致的灰。

红灯变绿,宋余杭踩下油门:也许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吧,我还是愿意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走出市局门口的金链子很快混入了人群里,他借着路边停放着的车辆的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发现有几个穿着普通的便衣在跟着他。

他加快了速度,过了红绿灯,刚踏上对面马路的时候,绿灯变红了,车流把那几个便衣阻在了身后。

金链子拐过几条小巷,彻底消失在了便衣的视野里。

街边的电话亭里,他拨下了号码盘,很快就被人接通了。

喂?他略略有些气喘:我被人盯上了。

那边的声音却是四平八稳,丝毫不乱的。

放心吧,让他们跟,现在条子办案都讲究轻口供重证据,跟几天抓不到把柄他们自然就放弃了。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在没有任何指纹证据支持的情况下,她们居然也坚持查了下去,还以为林厌会对高强恨之入骨呢。

那边似乎轻轻笑了一下。

金链子男人咽着口水:那我

你现在出去,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刻意躲起来反倒惹人怀疑。

金链子男点了点头,捂紧了听筒:还有她们似乎真的在一起了。

那边沉默了三秒,男人仰起头,把红酒一饮而尽了。

我知道了。

林厌家门口。

宋余杭解了安全带: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林舸约他出来吃饭啊?

林厌看一眼腕表:现在吧,才九点多,估计还没睡呢。

正好刚刚和宋余杭那啥有些话也没来得及问清楚。

行,开免提吧,我不说话。

林厌啧了一声:是不是也要审审我啊?

有道理,床上审吧。

林厌一挎包就甩了过去: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呢。

正巧电话接通了,宋余杭看着她清了清嗓子,按下了免提。

喂,林舸,是我,明天有空吗?我去看看婶娘,顺便一起吃个饭吧。

林舸的嗓音有点哑:没事,你别跑一趟了,她现在住无菌舱,周五才能回家呢,到时候家里见吧。

林厌想了想,看了宋余杭一眼:行,那明天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

林舸低笑了一声:难为你还能想的起我来,好吧,去哪吃?

哎呀我有那么薄情吗?林厌小小地抗议了一声:随便,好久没吃火锅了,火锅吧。

林舸点头:好,地点你定吧。

那就明天晚上八点吧,我一会发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之后,宋余杭一直瞅着她。

林厌把手机收进包里:怎么了?

宋余杭端详着她的嘴唇:确实薄情。

这又是哪门子歪门邪说。林厌嗤笑,推开车门下车,推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

她回头去看宋余杭。

那人目光灼灼。

林厌唇角微勾:你不回家吗?

宋余杭摇头:林法医不欢迎我上去坐坐吗?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林厌也愈加肆无忌惮了起来,靠在椅背上抬眼睨她,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哪个坐啊?

她红唇微张,含情眼里荡着风情万种的笑意,勾得人心痒难耐。

宋余杭俯身过去亲她:反正都是动词,没区别。

宋余杭虽然是新手但学的很快,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这个姿势略微有些不方便,宋余杭伸手把人从副驾驶上抱了过来。

林厌气喘吁吁,撑住了她的肩膀,直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明天又起不来了。

在我家睡可以,不许动手动脚。

宋余杭正在兴头上,咬开了她的衬衫扣子:那我不睡了,就在车里。

你林厌要给她气死,晃着她的肩膀吼:你他妈的想累死我吗?

宋余杭笑,抵住了她的额头:好好好,不做,我们上去吧。

林厌翻箱倒柜给她找着洗漱用品:你以后要是经常过来住的话,我们还得再去添置点东西,毕竟你天天穿着我的衣服去上班也不好。

冯建国这几天见着她就是吹胡子瞪眼的,不过林厌倒是无所谓啦,把她调走,江城市局技侦科立马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宋余杭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林厌把新的睡衣递给她:我先去洗澡,你自便。

不一起吗?宋余杭反问。

林厌直接把毛巾甩在了她脸上,愤怒地关上了浴室门:滚!!!

宋余杭无奈地耸耸肩,把毛巾睡衣在沙发上放好,打算一会洗完澡再穿,自己打量起了整个别墅。

每天白天都会有佣人前来打扫,因此干净得一尘不染,地板上光可鉴人,一根头发丝也无。

大理石瓷砖在吊灯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了冰冷的光线。

宋余杭摇了摇头,摸到了壁灯,把吊顶关了,换了另一盏暖黄色的灯光,便显得温馨多了,又开了中央空调,暖气调到舒适的28摄氏度。

林厌真是不会过日子,白瞎了这么好的房子。

她的目光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去,庭院里寒风中摇曳着几朵月季和腊梅。

宋余杭穿着拖鞋跑了出去,摘了几朵回来,又从墙角里揪了几朵小野菊当点缀。

回来后从她琳琅满目的酒柜里扒拉出了一只适合当花瓶的瓶子,洗干净,修剪好花枝,插了进去放在吧台上。

雪白的餐布一铺,氛围立马就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