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全部踉跄后退，像是遭到了洪水的冲击一样，一一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

天空中。

双方同时后退。

方羽凌空反转，气血翻滚，气海之中的灵气被冲撞的七荤八素，手臂发麻，龙吟剑嗡嗡作响，颤抖不已，差点挣脱出手。

“好强！这，就是碎空强者？”

“如果不是神龙变发挥出强大的战技……怕是早就被一招秒了！”方羽的内心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

内心更加震撼的，却是莫长鸣！

堂堂碎空，居然再次被一个道圣境界的修行者逼退，甚至差点吐出血来。

这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道圣境界之于碎空，就如同蚂蚁之于大象！

如今蚂蚁突然要绊倒大象！大象岂会愿意？

……

天都山的修行者们，彻底呆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天都山的主人，也就是道圣境界的方羽，居然和碎空强者平分秋色！

不可思议！

完全不可想象。

莫花间眼神之中泛着异彩，喃喃道：“我终于明白了老师所说的……”

“什么？”小雨挠了挠头。

“我明白了……我和你，始终都被以前的观念所束缚！真正的修行，哪有什么境界之分！真正的瓶颈本就不存在！这些都是人为定下的！这些原本就不应该存在！我终于明白了老师所说的‘射手假说’的道理。是谁规定了太阳一定从东方升起？”莫花间眼神之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小姐，你是不是被惊得糊涂了？太阳不从东边，还能从西边出来？”小雨懵逼道。

“太阳当然是从东边出来……问题是，谁规定了东就一定是东？是谁规定了真理就是真理？仓颉造字？还是女娲娘娘造人？”莫花间的表情也变得异彩纷呈，“我终于明白了老师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话？”

“世上本没有路……只不过有人走了，才成了路！”

“额……”

“小雨，这次事情结束后，我要闭关！”莫花间感觉到浑身的灵气在莫名躁动，那是碎空境界在召唤着她。

但是莫花间强行压制住了这种躁动。

对于修行者来说，突破是一件难得的机遇和大事，但凡遇到，就会第一时间把它当成头等大事。

可是莫花间不这么认为！

莫花间认定自己一定能突破，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

天空之中。

方羽手持龙吟剑，微微颤抖。

“碎空强者，的确太厉害！这神龙第十变，也只能和他平分秋色！接下来该怎么办？”

方羽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已经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强战技了。

神龙变，融合了神龙，大道之器，器灵小神龙……三位一体。

在这之前，同时使用的时候，也是方羽最强的进攻。

眼下，这一招神龙变，没有击败莫长鸣。

接下来怎么办？

方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莫长鸣。

莫长鸣同样盯着方羽！

莫长鸣不敢贸然出手，他在思考……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胎！今日不拿下他，我还怎么在花间域混下去。到那时，我便会成为修行者界，最为耻笑的笑话！小小道圣，居然能够避开空间规则和时间规则！”

“能掌握大道之器，他肯定还有别的招数……一定不能露出破绽给他，先消磨一下他的力量！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道圣始终是道圣，领悟大道，却无法碎空！时也，命也！这是你的劫数！“

嗡！

长鸣剑再次颤抖。

感受到强烈的杀机和危机感，方羽目光收缩——

“难道……这就是大周王室的周王所占卜到的血光之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