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恶狼冲喜 第69节(1 / 2)

田秀“之前在森林里遇到了两头熊憨憨,我就想过去帮一下忙……”

他说到一半有点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一直很沉默的莫爷爷这次却罕见的开口了,在一边把冬熊部落的情况说清楚了。

阮秋秋听完,略一思忖,道,“我家里还有一些多的药草,不如等会你们谁跟我回去拿一些吧?”

现在大灰狼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根据阮秋秋的观察,家里那些普通的、没什么灵力的药草对他的伤势没有什么帮助了,这么家里还余下了五六株药草,倒是可以先让如意奶奶他们带过去。

大雕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要是以往,谁敢动炎狼部落首领渊诀的东西,那就是嫌命长。

“没事,他不会介意的。”阮秋秋笑着说,好像很确定,于是大雕就信了。

等到傍晚,如意奶奶先带着小薄荷和莫爷爷拿着药草和阮秋秋前几天有意识存下的一些的治愈水珠回了冬熊部落,留下田秀跟着阮秋秋回山洞取剩下的药草。

阮秋秋推着如意奶奶用柳条做的简易版的“轮椅”,身后跟着一只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变成原型的红雕,慢慢的往家里走。

想到记忆世界里,害的小灰狼先生被红雕族追着打了一路的小雕,阮秋秋印象深刻,笑眯眯的“和善”的同他说话,“不知田秀兄家中的妻子知不知道田秀兄儿时的梦想?”

大雕“……”

大雕“……咕!(应该不知道吧。)”

“那下次若是有机会见面,我一定要好好说与她听。”阮秋秋回答完,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能听懂妖族说话了。

“咕!咕哇——!……哇……(别!别给她说,本来小时候我就是因为飞不过她所以才想游泳比她好的………等等,你怎么能听懂我说话?)”

田秀震惊到张大翅膀,远远看过去就很具有那么一丝像要袭击她的恐怖气氛。

要知道,他之所以变成妖形,就是因为不想和阮秋秋说太多话,怕等会儿被那头占有欲爆棚的狼看到他羽毛要没。

阮秋秋摸了摸脖子上的圆珠,猜想大约是因为记忆世界的原因,面上不显,只是笑笑,“可能突然就听懂了。”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山洞附近,田秀还没缓过神来,就差点没被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那抹红影吓死。

——大灰狼先生远远的等在门边,白皙宽大的右掌下撑着一根阮秋秋上次留给他用来支撑身体的木棍,半边身体隐没在黑暗里,隐约能看清他的身影瘦削修长。

他又偷偷的把那件大红色的婚服给披上了。

一头黑发自然垂下,脖间系着一根红绳红珠,面容苍白俊美,猩红色的双眼隐隐朝这边扫来,配合上他那道看上去很是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倒是符合阮秋秋这个人类眼里的妖了。

但在大雕眼里,却是比什么妖都恐怖。

“咕!”田秀隐隐没忍住惨叫一声,有点怂的用翅膀捂住了脑袋。

尽管他已经长成了一只大雕,但小雕时期被揍出来的记忆还是深刻。

阮秋秋没想到雕会那么害怕,她也没打算为难他,打算让田秀在门口等着。

但谁想她刚往前走了两步,田秀就怂怂的也往前走了两步。毕竟在雕的判断中,那头狼只有在阮秋秋面前才会变得不像以前的他,跟在她身边说不定才是最安全的。

阮秋秋“……”她有些不懂沙雕的想法,干脆就没有管他了。

她推着“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其实有些意外大灰狼先生会在外面等她,如果他醒了,为什么不用聚灵传音珠联络她呢?

阮秋秋有些不确定,现在这个状态的渊诀是完全清醒着的、还是有一些迷糊的。

她推着“轮椅”往前了几步,还没走到山洞口,那头狼就动了。

他的行动像前天夜里一样迅捷,明明左腿膝盖以下空空荡荡,却依旧很快就来到了她身边。

“怎么在外面等?”阮秋秋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头狼眉眼暗暗,抬手擦过她的长睫,眯着眼,嗓音沉沉,“嗷呜……(夫人……)”

以为自家小夫人脱离了记忆世界就不能再听懂自己狼语的某狼,仗着她回来晚了,光明正大的装完全意识不清的撒娇。

阮秋秋“……”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从大灰狼先生口中听到“夫人”二字。

渊诀嗓音低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语气却有一些微妙的咬牙切齿,“嗷……嗷呜……(你回来那么晚,就是为了和这只雕在一起?)”

阮秋秋“…………”

田秀“………………”

第71章 七十一头狼

某狼简单的“嗷呜”尾音还带着些沙哑的性感,落在阮秋秋耳朵里,让她一时之间心底怪异,耳朵发红,甚至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尴尬之中。

阮秋秋只是红了红耳朵,大约是习惯了记忆世界里、小灰狼先生奶声奶气的“嗷呜”声,倒没有对大灰狼先生突如其来的撒娇表现出特别的震惊态度。

一边的田秀就没有她这样强大的定力了。

沙雕整个都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几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两只眼睛,脑袋边缘的两根长毛像是通了电一样,猛地像天线一般,竖了起来。

红色大雕浑身羽毛都像炸了一样,往四面八方膨胀,尖尖的喙猛地张开,露出了一截比猛禽颜色要深上许多的舌。

阮秋秋“……”噫。

她原本淡定的表情,在看到田秀这么丢妖的反应之后,也有那么一点点裂开了。

阮秋秋索性不去看他,握着轮椅边沿的右手抬了起来,将一缕垂在鬓边的长发挽到耳后,冰凉的指尖擦过耳际,试图压下那些从心底与热度一起蔓延上来的、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