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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是饭票》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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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笑嘻嘻道:“免礼。”

海尔富起身站在一旁,“不知二位爷今儿是来——”

“爷过来转转瞧瞧。”

这边十三阿哥已经低头笑着问道:“大小姐,你来瞧瞧,四哥的府邸,跟八哥府上,哪边布置的好些。”

海尔富诧异:连皇子阿哥都要称呼为“大小姐”的女孩儿……这到底是个甚么来头?就沉吟起来,他倒是也隐隐约约听闻隔壁八贝勒府上最近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儿,说是八爷从江南带回来的,脾气可大,极其的难伺候,有一天雅齐布还一脸铁青的,过来寻东西——说是大小姐要寻一样酸酸甜甜的水果吃,他买了一筐儿樱桃、一筐儿凤梨,皆不如意,不得已,只得满城寻摸,听说四爷的门人曾孝敬过柠檬,所以特意过来求一点儿。

德克济克当时听他这么一说,就忙唤人去冰窖里取了十个柠檬来,还十分抱歉的说,因孝敬的柠檬不多,总才得了两筐儿,四爷送了一筐进宫给德妃娘娘泡茶了,还拿了半筐多给福晋,府里这些个,还是四爷赏他的,他吃不来这个酸味儿,所以留到现在。

雅齐布当即满口的谢过,匆匆回去安抚那挑剔的小姐去了。

今日这么一瞧,不但八爷宠着她,就连十三阿哥也那等和气的与她说话,这小小姑娘,说不得真是个大有来头的。当即打定主意,定要哄好她。

于是亲自领了三位主子,在四贝勒府里游玩一圈。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皇上跟前得宠的皇子,眼界儿高自是不消说的;四阿哥是孝懿皇后的养子,从小也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这四贝勒府上桩桩件件都是精美之物,不在话下。就算人都说四阿哥是个节俭的皇子,那也是相对其他皇子来说的,皇子的用度本来就是上上之选的精致物事,所谓的节俭不奢,也不过是低调的华丽的另一种含蓄的说法罢了。

这便是大小姐的感悟:都说这位贝勒爷自从被自家阿玛批过“喜怒不定”之后,就走向了低调之路,从性情到吃穿用度都尽量往不打眼的方向努力,但一个皇子本身的见识品味已经养成了,又能低调到哪里去?倒是更加精益求精才是正理。

都说分析一个人的性格,不仅要从他说话举止观察起,他平时生活细节,更是值得好好研究,更是重中之重。她本来就对这四阿哥好奇心浓烈,所以十三阿哥一说要趁主人不在,上四贝勒府来打秋风,她是乐意之至,根本不会提反对意见——况且这两位小爷也不是能容人提反对意见的主。

一路走来,古玩器皿等也见了些,只是并不多,多是些笨重的,想来跟八贝勒府上差不多,珍贵精致的摆设都且收着呢,要等主人入住,才好摆放。且主子喜好的物事,多半都还在宫里,没搬出来。现下府里这些,都是内务府里分过来的,八贝勒府里也差不多是这些,想来这些随大流的东西也就这样了。

另有些门人奴才孝敬的物事,直接收在库里,或也有随手搁在房里的,比如这会儿到了书房,就见桌上随意放了笔墨纸砚,一个扁方形山岳水晶镇纸正压在一张雪白字纸上。十三阿哥上前一瞧,正是他四哥的笔迹,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儿,写的真叫一个好。

大小姐也过去看了一眼,随口道:“四阿哥的字儿写的是顶好的。”想一想,笑道:“比你们八哥的字儿好看多了。”一转眼,见那一旁摆着的砚台是个好的,椭圆的异形砚,砚首依着石头纹理,雕成了云纹,层层叠叠,蜿蜒曼丽;那砚石也好看的紧,星星点点的金色,仿似在石头密实的纹理里面,夹杂着金砂似的。

十四阿哥见她看着砚台,拿起来端详一番,装模作样的道:“是金星龙尾砚,品相倒是极好的,雕工也好。”

大小姐斜睨他一眼,眼里藏不住小小得意之色。

十四阿哥的心,忽然就一飘。

等三人转完了四贝勒府,与匆匆赶回的德克济克交待了几句话,便告辞而回。正走到八贝勒府大门口,就听一个极好听极温柔的青年男子声音,清清爽爽唤了一声:“真真!”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们四四尚未公然出场……

第18章 天鹅公主?

三人都是一愣。

大小姐本牵着十四阿哥的手,一听那声轻唤,立时喜笑颜开,甩开十四阿哥手掌,跑了过去,直扑到那人怀中。

那人伸出双臂,弯腰抱起大小姐,定睛瞧了一瞧她,方柔声道:“倒是没瘦。”说罢,冷冷看了一眼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俩少年均是一怔。

那人约有二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皮肤微黑,生得甚是俊秀。身上穿一件亚麻布海水蓝及臀右衽上衣,袖口衣摆襟口都使金丝孔雀线绣着合欢花,一条长度只到小腿肚的亚麻撒脚裤,裤脚也用金丝孔雀线绣着合欢花;小腿上绑着同色松江细布的绑腿,脚蹬一双翘头丝履,也拿金丝孔雀线绣着合欢花;腰上系着一根钉满各色宝石的白蛇皮腰带,腰带上挂了一柄长约有一尺的弯刀,包金刀鞘上镶着一排五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金刚钻,刀柄头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血红宝石,饶是这等金碧辉煌,也并不觉着他俗气。头发没剃,半长散披在肩胛下面,用金丝孔雀线的发带绑成一束,额头上却又勒着一只纯金束发环。

一看就不是中原汉人。

他身后一辆堪称梅赛德斯级别的豪华马车,就是在京城里想找出比这外表更奢华外表的马车,也是不容易的。四匹全身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滇南矮脚马静静立在车前,车身竟是号称“寸木寸金”的黄花梨木制成的——总之这马车全身闪闪发亮,就像在说“快来打劫吧我很值钱”。

骚包得跟这青年的雅贵气质格格不入。

车后还站着十名矫健苗人,整齐穿着右衽大襟上衣,阔脚中长裤,松江细布的绑腿,牛皮腰带上均别着一尺长的弯刀,并一柄苗刀。猿臂蜂腰,都是相仿的个头,瘦而不弱,容貌也均是俊朗清秀,并排站在那儿,手按弯刀刀柄,严阵以待,光是看着就很有威势。

两位阿哥带出来的侍卫里面,已经有人在心中暗暗喝彩——到底哪个苗乡寨子的?尚未出手,已经人物出色,比起他们这些京城贵介子弟为主的大内侍卫来,也不遑多让。

就有人跃跃欲试,想上前较量一番。

十三阿哥一瞧,不行,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就算真是大小姐的甚么人,也不能先输了自己气势。看一眼十四弟,八哥没在,这儿就数自己大了,若是连这点小事也解决不了,倒没得教十四弟小瞧了自己这个做兄长的。

于是一挺小胸膛,走上前几步,“你是甚么人?”问的其实很不礼貌,但他显然是不知道甚么叫“有礼貌且能使人接受的问话”的。

那青年仍是冷冷扫他一眼,转身将大小姐放在马车上,见她手上戴着一个包金碧玉镯子,脖子上挂了一串珊瑚珠链,一双俊挺乌黑的眉毛一拧,伸手就将这两件首饰给取了下来,随随便便的往地下一丢,轻声道:“我带你回家。”

那碧玉镯子掉在地上,顿时碎成几截。

珊瑚珠串也被他稍一用力,扯断线索,珊瑚珠儿骨碌碌滚了满地。

十三阿哥见他压根不回答,还将十四弟挑给大小姐的首饰都给扔了,好没面子,脸一红,又羞又恼。和泰察言观色,忙上前一拱手,“这位爷,不知跟大小姐怎么称呼?”

大小姐笑道:“和泰,你去跟你十三爷说,我要回家啦。”

她这话一说,十四阿哥立时道:“爷没许你走!”

那青年一皱眉,放下车帘,“你坐好了。”转头看向十四阿哥,“你是谁的‘爷’?年纪小小,口气不小。”

雅齐布已经到了门口,见青年语气不好,来势汹汹,低声吩咐看门小厮将府里能动弹的男人都找来。

十三阿哥很是不满的瞪了雅齐布一眼:你以为打群架么?

十四阿哥冷不防被人蔑视了,当即发狠,上前几步,道:“她是叫真真,是罢?真真,快出来!”

青年忍不住轻笑,“好笑!哪来的小娃娃,竟跟我抢妹子?!”

十三阿哥这才恍然,“你是真真说的那个很会打架的哥哥!”

青年嘴角含笑,“她连这个都跟你们说啦?会打架倒谈不上,你们那么多人,我也没功夫一个一个的挨着打过去——我要带走自己亲妹子,总不成你也拦着罢?”

十三阿哥初生牛犊,“你不用都打一圈,只要打赢我们兄弟便成!”倒是豪气万千。

只听马车里面真真噗哧一笑,“你们俩?你们肯定打不过我二哥的,就别费这个力气了。”

十三阿哥豪气顿生,一摆手,“去几个人,把胡同口给堵上,别叫闲人瞎逛进来。”

青年笑道:“哎哟,别!”

真真道:“你是要拦着不给走么?”

“你是我八哥的客人,自然走不得。”十四阿哥也狡猾了。

真真掀了车帘,露出一张小脸来,“八贝勒也不说要我来做甚么,我们家虽然不过是小小的苗寨土司,可也不是他想怎么着都成的。”

青年淡然,“噢,原来是八贝勒——”

真真诧异,“你都不知道这是谁府邸,就找来了?”

“我一路沿着你留下的记号追来的,今儿刚进了京城,甚么都还来不及打听。”

十三阿哥一听他说这话,呕血来不及。瞧他通身气派,想来拿皇子的势子压他是压不住的,看着他举手投足也是一派尊贵,也是个指使人惯了的,又是苗人蛮夷的野性子,说不得一句不合,真能豁出去——他是无比尊贵的皇子,犯得着跟他计较许多么?想着就有点儿想图巧宗儿,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要一拥而上,先拿下他再说。

正在这时,四贝勒府上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包袱,走到八贝勒府跟前,看这阵仗,踌躇不前。

“你来做甚么?”围观众里,八贝勒府一个相熟的仆人低声问他。

“海先生遣我来送东西——适才十四阿哥要了这块金星龙尾砚去。”四下寂静无声,他虽是低声回答,也让人听了个真切。

“二哥,那砚台是我的。”真真忙道。

“这又是甚么好东西了?家里比这个好的多了去,平时也没见你多看一眼。”青年不甚在意。

十四阿哥就一撇嘴,“好大的口气!你家不过是偏远苗寨,有甚么好东西,是连贝勒府都寻不出的?”

青年悠然道:“自然是有的——你们贝勒府再能耐,也没有我们家的天鹅公主。”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齐齐一怔:天鹅公主!

忽听耳边一个柔和好似丝绸一般柔滑而低醇的声音说道:“天鹅公主?那更走不得了。”

第19章 十三爷有点腹黑

就听马车里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不知大小姐是摔着了,还是撞着了。

真真懊恼的道:“二哥!我才学会了甚么叫‘祸从口出’,你这又说的甚么话?有你这样说你亲妹子的么?你拿我比作甚么了?”

青年混不在意,“就是这样说了,又如何?他们没本事拦得住我,你不用怕。”好生狂妄!

夏日阳光照在北京干燥的空气里,一地疏叶落影,斑斑驳驳,一名青年穿过这流丽光影,缓缓走上前来,嘴角勾起温柔和气的笑容,“这位一定是大小姐的兄长了。不知怎么称呼?”

青年挑眉,见来人身穿宝蓝五团龙皇子常服,腰系黄带子,面白似玉,秀眉凤目,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又见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上前行礼,口称“八哥”,便知道他是谁了。“见过八贝勒。”右手握拳,横在左肩、胸前,微微躬身行礼,“在下湖南杨峥。”

八阿哥根本不提杨峥适才狂言,只笑道:“原来是青波土司的世子。”

杨峥这才有些动容,“八贝勒原来查过文书了。”

八阿哥含笑不答茬,“前次我鲁莽了,擅自请了大小姐来做客。世子若不嫌弃,请容我略备薄酒,好向世子赔罪。”

“不敢当。”杨峥也把那狂妄的言语收了,一本正经应酬着,“真真这孩子脾气坏得很,总是叫人头疼,想来八贝勒这些日子也没少被她折腾。在下还是带她回去,好好管教才是正理。”

“她叫真真?好名字。”八阿哥微微一笑,“真真聪颖过人,我喜欢得很,想多留她些时日呢。世子若是有闲,也可多在京城盘桓几日,我定当一尽地主之谊。”意思就是拒绝喽!

杨峥摇头,“我阿爸病了,要见真真。八贝勒,当今圣上以孝治国,你……你要三思而后行啊!”一脸沉痛。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你这么直接威胁一个皇子的么?!

听他这么一说,八阿哥还真犹豫了:别真给闹到汗阿玛面前去,那就有点……不大好了。他脑子也算转得快的,再一思量,似乎这杨峥说话不是很实在的样子,且他这阵子留意湖南公文,并没有说到青波司土司病重的折子。

略一沉吟,走到马车前面,柔声问道:“真真,你真的要走么?”

“你放我走,我自然要走。你不放我走,我也还是要走。”有哥哥撑腰,真真说话也有底气了。

八阿哥也摇头,“我不放你走。”转头对杨峥道:“你方才夸口,说我们拦不住你——我现在就拦一拦你,瞧你到底走不走得。”

杨峥蹙眉,假惺惺拦阻,“何必呢,八贝勒?若是伤着你了,我怕是走不出北京城。”

“你不用拿话激我——你今日若能带真真走出这条胡同,我绝不派人追你。”八阿哥傲然,“你带了十个人,我兄弟,”一指身后两个弟弟,“我兄弟三人,再挑八名侍卫,你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都随你!”

杨峥嘴角上扬,“八贝勒——”

却听真真在马车里面大声道:“八阿哥!你真的打不过我二哥,别打了,万一伤着你了,皇上会砍了我二哥的!”一面说着,就掀了车帘出来。

杨峥瞥她一眼,笑道:“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还真怕我伤着他了?你哥哥我总是有分寸的,别怕。”说罢,缓缓一扬手,马车后十名苗人青年均是左手往腰间一按,齐刷刷将雪亮苗刀抽出,握在手中。

顿时杀气腾腾。

八阿哥一声喝彩:“好!”

也一扬手,“石青!点人!”

午后灿烂阳光直直照在地面,蒸蒸热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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