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寒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8(2 / 2)
但贺岑反对,他身体就这样了,再调整又能改变什么?反而是等待期间是最磨人的,早晚都要过这一关,早过总比晚过好。
贺天凌去征求了博士的意见,博士的建议是在各方面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尊重病人的选择,手术的成功与否和病人的信心和情绪也是有很大关联的,贺先生的身体目前要做手术时没有问题的。
小叔叔还是紧张了。
这种紧张,是个人都能理解,不紧张才是不正常的。
紧张的贺岑心里是有些焦躁的,甚至是有些敏感的,只是控制的好,不易被人察觉而已。
其实挺想有个人能和自己争论一番,甚至吵上一架,事事都按照他的意愿来,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少欣慰,反而心里的那股子焦躁无处宣泄。
凌寒北抵达半山腰居所时已过了午夜,大多数的人都睡了,他也没敢按门铃,偷偷地发了消息给贺天凌,而后悄悄地进了屋子,蹑手蹑脚地摸到了贺岑的房门前。
站在虚掩的房门前,听着屋内传出来的轻缓的呼吸声,凌寒北忽然就没出息地酸了鼻子,一直飘来飘去的心忽然就安稳了。
他的贺叔叔还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弄丢他的贺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目测还有一两章就结束啦,而后会不定期掉下些番外,猫坦白:这篇文写到中途差点想放弃,因为太卡了,卡到猫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开这篇文......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可这种感觉伴随着写文肯定是不怎么美好的,在这里猫也对一直支持的朋友们说声抱歉,猫这篇文也许并没有完全写出真正想表达的......反省之后寄希望于下一篇文,能取得些进步了
《我的嫌疑犯》,《并非竹马》和《家有小寒狼》是猫第一次尝试写关联文,经验肯定是不足的,整个故事线的铺陈上也可能是有漏洞的,所以猫非常感谢一直追文并给予鼓励支持的朋友们,你们真的是‘小天使’!
接下来猫会加紧更新《跨界有毒》,还有准备《撩人者恒被撩》,尤其是后面这篇,猫会尽量争取尽早开坑填土,么么哒
☆、第1章、Chapter 072
第1章、Chapter 072
72.又被混蛋侄子给卖了
如往常一样, 贺岑依旧在天微微透亮的时候就醒了,因为身体的缘故,醒来后人会有些晕眩, 需要再躺一会才能起身, 他也不麻烦别人, 自己坐上轮椅去清理洗漱, 等都弄好了, 贺岑会去阳台上待一会,直到有人来敲门, 然后早餐会送进来。
今天是周四, 还要去医院做最后一次术前检查,这里周五的下午是不工作的。
想到今天又要走一套繁琐的但不能少的程序,贺岑不免有些心烦也有些丧, 清晨醒来人还处在一个相对软弱的时期, 想要斗志昂扬正能量挺强人所难的,屋内又没有别人, 悄悄地多叹几口气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贺岑叹着气,稍有些费力地翻了下身,舒缓一下背部的压力, 侧卧过来的他没有注意到虚掩的门口有道身影闪了下。
凌寒北几乎没有睡,本按照他的意思, 昨晚他就打算溜进贺叔叔的房间里蹲着了,这种半夜里能把人吓死的想法被贺天凌严厉镇压,就差是拎着这家伙的衣领把人给拽走了。
翻来覆去折腾了小半宿, 加上时差,凌寒北大概也就迷瞪了一小会功夫,见窗外有蒙蒙亮光了,就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快速洗漱收拾了一下,就悄悄地摸到贺叔叔的房门口蹲着了,数次想无声溜进去,但也真怕吓到贺叔叔。
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然后就听到了这人细微的叹气声。
凌晨五点都不到。
这人每天都醒这么早吗?凌寒北皱了皱眉,轻轻地叩了下门。
贺岑意外地看向门口,“……天凌?”
门外没有回答,但虚掩的门却被缓缓地推开了。
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一个身影的轮廓,贺岑抿紧了唇,怔怔地看着这个身影从门口往他靠近,最后停在了他的床边。
屋内安静极了,呼吸可闻。
身影缓缓地弯下腰,忽然一把抱住了贺岑,紧紧地搂住,将还带着些许凉意的脸贴在了贺岑的颈侧,用力地蹭了蹭,跟小狗似地呜咽了两声,“贺叔叔,我来了。”
贺岑没动,他的四周都被狼崽子身上熟悉的味道给包裹住了,心里一下子特别满,但又特别空,都满的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也空的连大脑都停止了转动似的,就那样侧卧着,不声不响,耳朵里大概也因为靠的太近了,有回音似的、嗡嗡作响。
“对不起,贺叔叔,”颈侧有些湿热,而后渐凉。
贺岑伸手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趴在他身上的狼崽子很用力地吸了口气,然后才从他身上离开,但也只是稍稍的离开了点,凌寒北的双手撑在床上,将人圈在自己的身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岑。
窗外的天光渐亮,屋内的光线也渐渐明晰。
瘦了。
都瘦了。
琉璃眼中有难掩的倦容,而躺着的人眼中则藏着深深的疲惫。
“你……”贺岑的声音有些哑,轻咳了下,“你怎么……”又卡壳了,这回不是因为嗓子干哑,而是贺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要问什么?
你怎么来了?
你来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上面的问题都想问,但又没有一个可以顺畅问出口的。
“贺叔叔,我很想你。”凌寒北俯身,想亲,贺岑微微偏头,凌寒北一愣,但还是亲了下去,只是吻落在了脸颊上。
气氛一时暧昧还带着少许的尴尬疏离。
努力忽略脸颊上的异样,贺岑侧着身没有去看人,“我要起来了。”
“我帮你。”凌寒北很自然地伸手要将人给抱起,手臂却被抓住了。
“不用,我自己来。”贺岑缓缓地但很坚决地推开了要抱他起身的手臂,凌寒北愣住了,站在那看着这人自己撑起身体,拉过床边的轮椅,费力地将身体挪到了床边放下双腿。
贺岑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好控制住自己的双臂不要抖,狼崽子站在边上,他居然紧张到身体微颤,太没出息了!要是被人看出他在发抖,他可以去跳地中海了。
微垂着视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暗深吸了口气,双臂紧绷正要用力,身体却忽然一轻,正待发出去的力一下子没了着落,贺岑微有些失重感,双臂下意识地攀附上了熟悉的肩膀,待回过神,人已彻底腾空了,被抱在了某人的怀里。
凌寒北稳稳地抱着人,真的又轻了许多。
“放我下来。”贺岑依旧垂着视线,身体微微僵着,双臂也从肩膀上放了下来。
张了张嘴,凌寒北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将人放了下来,贺岑操控着轮椅进了洗手间,轻轻地将门推上。
特拉维夫中心医院,Gez博士的研究所及医疗团队小组都驻扎在此,医院大楼看着不新且不宏伟,和国内现在许多大医院没法比,但知情的人都清楚在这家医院里藏着许多世界顶尖的医学专家和技术。
这个国家大概是全球军事化技术转化为民用技术效率最快也最广的,农工商医全面涉及,环境所致,弹丸之地四周环伺非友好国家,整个国家都是以技术发展为支柱的。在这里你可能随便走走晃晃遇到一家类似国内作坊的小工厂,正准备感慨一两句这里经济不行时,却可能突然会发现这家小作坊可能拥有一到两项全球专利技术,特别的神奇。
贺岑一行人是享有VIP特权的,无他,捐项目资金,捐助的对象就是Gez博士的研究所,贺天凌当初代表S&C集团捐资时,就明确表示过不是来做慈善的,也不要后期效益回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贺家需要,博士及他的整个团队在某一段时间内只能专注于贺家的事。
犹太人和华人,世界上号称两类最会做生意的人,一拍即合,没什么虚伪的矫饰,也无需无用的扯皮,能共赢即可。
贺岑已进去做检查了,跟进去的是贺天凌,陈跃和医疗团队在一起,被留在外面的就是凌寒北一人,伍庆则一头雾水地去了机场,他不明白首长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又把他叫回去了,但命令就是命令。
临走前,他还特地找到了来接替他的小伙子,叮嘱小伙子些怎么照顾贺先生的注意事项,小伙子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看着好像心情也不怎么好?伍庆还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个小伙子觉得照顾病人是件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事?
为此,伍庆也去找了贺天凌,把自己的担忧给说了,贺家大少神色挺古怪,似笑非笑的让自己放心,有他盯着不会有问题的,然后就让司机把人给送到了机场,还临时给伍庆升了舱。
检查时需要安静,人多不合适,加上凌寒北语言又不行,跟进去确实无用且添乱,把他留在外面没毛病,道理上很合理,但感情上就难说了。
任谁都能看出贺岑在有意地淡着凌寒北,不远不近的,看着挺正常,但在几次不得不依靠他人协助有肢体接触时,贺岑都会先叫上贺天凌,凌寒北只能尴尬地站在边上。
所以当贺岑进去检查时,连陈跃都忍不住拍了拍凌寒北的肩膀,以示同情和安慰,被拍肩膀的凌寒北并没有被安慰到,心情更down了,那种贺叔叔也许不再等着他的恐慌再次心里滋生蔓延,跟藤蔓似的,裹得心口一阵阵的发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在外面的凌寒北随着时间消逝,他的心情也从难受郁闷委屈渐渐变成了紧张和担心,数次走近那道门,这破门连个小观察窗都没有,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其实听到了他也听不懂……凌寒北失落地垂下了头,头轻轻地顶着门。
经过的女护士好心地上来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听得半懂不懂的凌寒北更加失落地摇着头,护士很忙,见人摇头便离开了。
博士对检查结果很满意,认为完全符合做手术的条件,就是手术前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不能有任何差错,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要保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尽量放松,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这个周末的安息日他也会替贺先生祈祷。
贺天凌护送着贺岑离开,陈跃留下继续和博士讨论手术及术后恢复细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贺岑有些累也有点儿懈怠,剩下的事真的除了等待和将自己交给别人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了,这种需要自己积极配合但其实自身是非常被动的状态在贺岑的生活中是极罕见的,再一想到外面还有个‘心结’在等着他,贺岑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点儿不知所措,或者是说有点儿不好意思?贺岑轻叹了口气,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在身后推着轮椅的贺天凌听到了叹气声,低头看了眼,而后不动声色地发了条消息出去。
推开隔断的那道门,贺岑的视线下意识地转了一圈,没人……哦,不是,有人,只是狼崽子不在。
心,没来由地闷了一下。
身后的贺天凌似乎完全忘记了原本外面还有一个人等着他们的,直接推着轮椅就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地下停车库的楼层。
电梯门顺畅地从两边往中间合拢,贺岑看着门渐渐关上,手微微抬了抬,似乎是想拦一下,但也只是似乎。
电梯往下运行,贺岑一直微垂着视线,感觉像是闭目养神。
来的时候就是贺天凌开的车没用司机,凌寒北走得急,国际驾照都忘带了。
回程只有两个人的车里一下变得很空,舒缓轻柔的音乐在车厢里飘荡,贺岑偏头看了两次专心开车并不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的侄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为心里那点儿说不出口的担心和烦躁。
“小叔叔,你再叹气就真的老了,”贺天凌终于开金口了,“他既然留在这里没有用,何必还留着受打击?”
贺岑心里微震,人走了?
“如果哪天小谦和我说他不需要我了,有我没我都一样甚至更轻松时,我肯定是没脸再留在他身边了……”
“你胡扯什么呢?”贺岑蹙眉。
“嗯,那我不说了。”贺天凌破天荒地听话,老实闭嘴。
真的走了?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贺岑放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掐住了座椅的边缘……走了就走了,走了也好,这样也不用等待结果了,不是更轻松吗?
半山腰的别墅区,很清静,午后时分几乎没有什么人,连车都很少,贺天凌将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门内立即闪出一个身影,直接走到后门处打开车门。
一直有些走神的贺岑被这突然的开门声惊了一下,一抬头,眼里撞进一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之下贺岑没能管理住自己略惊喜的表情和冲口而出的意外,“你不是走了吗?”
“你在这,我去哪?”凌寒北解开安全扣,一把将人抱出了车外,连轮椅都不用,直接将人往别墅里抱。
“你等等,”贺岑这才回过神,“轮椅……”
“我就是贺叔叔的轮椅,”凌寒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语气和神态和数小时前都感觉不同了。
“小叔叔,这两天我有事要处理,就不在别墅了,有事打我电话。”将车后备箱里的轮椅拿出推进别墅大门内的贺天凌又折返到车旁,“周日下午我会赶回来,然后一起去医院,寒北,这两天你好好照顾小叔叔。”
说完,也不等贺岑开口,贺天凌就钻进了车里,然后一溜烟将车开走了。